第二章給她做親子鑒定!
小說:漸入歡愉作者:佚名時間:2024-06-21 15:20:02
“我的孩子?”厲則深沒有停下動作,他像是聽見什么笑話,嗤笑一聲,大手落在她的肚子上,帶著滿滿的惡意,“我憑什么相信這是我的孩子?”
“你和梁塵飛親密無間,恐怕早就滾到一張床上去了,要是你只是為了保住他的孩子而對我撒謊?!眳杽t深的手慢慢游移到她的脖子上,許清雅頓時就不能呼吸了。
“那我不是戴了好大一個綠帽?”
無恥!
他就是故意的!
艱難的喘氣聲中,許清雅終于掙脫開,眼淚汩汩從眼眶涌落。她在抱有什么幻想才會覺得厲則深對這個孩子有期待,她最開始從厲家逃跑,不就是想保住這個孩子嗎?
只要厲則深不愿意,它被流掉是早晚的事。
厲則深重新點(diǎn)燃煙,穿戴整齊,和狼狽不堪的許清雅形成鮮明對比。
他從來都是這樣不疾不徐,仿佛沒有任何事能影響到他。
有的,還是有的。
許清雅喘咳著想。
她的妹妹許以彤不就是那個能讓他亂了陣腳的人嗎?
“你讓我相信它是我的孩子?”厲則深垂眸,落在她小腹上的目光冰冷有如實質(zhì),“穿好衣服,在我耐心消失之前?!? 反抗已經(jīng)是徒勞,許清雅在他手上吃過不少苦頭,得出的經(jīng)驗就是最好此時此刻按照他說的做。
她撿起衣服,在厲則深毫不收斂的目光中一件一件屈辱地穿上。
她沉默地顫抖,被厲則深強(qiáng)硬地拉過去,攬在肩頭,走了出去。
門外有鄰居正好出門,聽見動靜,看見從搬來就是孑然一身的可憐女人身側(cè)竟然站了個從未見過的男人,兩人姿態(tài)親昵,好不溫馨。
鄰居訝異:“小顧,這位是?”
許清雅沒有說話,厲則深已經(jīng)玩味地在唇齒間嚼弄那個陌生的稱謂,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許清雅:“我是她男人?!? 鄰居反應(yīng)過來,隨即為她高興:“我就說你們小年輕,有什么事不能解決的。小顧你也是,你看他對你多心疼,你還懷著孕呢,以后吵架,千萬別離家出走了?!? 厲則深西裝革履,精英模樣,舉手投足間是渾然天成的貴氣,和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說話間不自覺讓人信服。
鄰居也把他們誤作是吵架的小情侶。
許清雅搖搖欲墜,想要辯解,張了張口,卻什么也說不出。
只能沉默應(yīng)對。
直到被厲則深推上車,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又進(jìn)了那座也許再也沒法逃出的囚籠。
“小顧,”男人在她耳邊魔鬼般低語,“你還真是為了逃開我,費(fèi)盡心機(jī)。”
許清雅偏頭看向窗外,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用力到泛白。
“你要帶我去哪?”她咬牙忍住淚,肩膀因為泣聲而微微發(fā)抖。
厲則深不為所動。
他沒有回答許清雅的問題,只是抬手吩咐司機(jī):“開車。”
很快許清雅就明白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哪,被厲則深跌跌撞撞帶著往醫(yī)院走時,刺鼻的消毒水味聞得她欲嘔,本能地就想轉(zhuǎn)身逃跑。
可落在她腰際的手微微用力,帶著不容反抗的力度。
“你最好放下你那點(diǎn)小心思?!眳杽t深在她耳畔警告。
醫(yī)院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恐懼的眼神。
“厲先生,”醫(yī)生畢恭畢敬地看向兩人,嚴(yán)謹(jǐn)?shù)貑?,“您是要?? 厲則深將她往前推了推:“給她做羊水穿刺,驗DNA。”
許清雅抖如篩糠。
她想抓住厲則深的袖子哀求,又被他冰冷目光勸退。
她渾渾噩噩看向醫(yī)生,無聲祈求他能救自己一命。
醫(yī)生也嚇到了,目光遲疑在她身上頓了頓:“能做是能做,但需要做個檢查看看孩子現(xiàn)在幾個月了。”
“那就快點(diǎn),”厲則深淡淡頷首,“我要馬上知道結(jié)果?!? 羊水穿刺最終還是沒能做成。
許清雅肚子里的孩子才三個月大,這個月份,如果強(qiáng)行做只會引起流產(chǎn)和更嚴(yán)重的后果。
醫(yī)生說完了,小心翼翼去看厲則深的臉色:“厲先生,實在沒辦法,醫(yī)院有規(guī)定,如果你實在……”話還沒說完就被厲則深冷冷打斷。
“她在哪?”
醫(yī)生被他語氣里的冷意嚇到,頓時噤聲,哆哆嗦嗦指向身后檢查室。
厲則深大步略過他朝里走去。
檢查室內(nèi),許清雅躺在床上,緊閉雙眼,忐忑不安等著那個會讓她痛苦一生的答案降臨。
來人腳步很重。
她下意識哆嗦了一下,還沒睜眼,已經(jīng)被人掐住了脖子。
厲則深居高臨下,手微微收緊,似笑非笑:“許清雅,你是不是很得意,沒辦法做成羊水穿刺?”
“不過沒關(guān)系,”厲則深瞇著眼,看她在手下掙扎,許久,終于大發(fā)慈悲松了手,“等月份大了,我們再來一次不就好了?!? 許清雅捂住喉嚨,痛苦地將身體蜷縮成一團(tuán)。厲則深手落在她后頸,不輕不重仿佛安撫她一般捏緊又松開,帶起皮膚陣陣戰(zhàn)栗。
“看你,這么害怕,”他嘆息,“就算它不是我的種也會留下的,畢竟以彤還需要它的臍帶血。大不了等用完之后再處理掉不就好了,是不是?”
他語調(diào)平靜,就像在問今天天氣如何一樣尋常。
可事實不是這樣,他就像一個惡魔,輕描淡寫決定了一個生命的去留。
他也沒期應(yīng)許清雅會給他回答,畢竟她現(xiàn)在嚇得不輕,話都快說不利索了。
厲則深難得帶了點(diǎn)憐憫,扶著許清雅下床,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腳步沉穩(wěn)往外走去。
厲則深的司機(jī)已經(jīng)在外面侯著,見厲則深抱著人來了,忙不迭拉開車門等著兩人進(jìn)去。
許清雅依靠在他懷里,聞到外面樹上新長出來的花的香氣。
她待的這個地方只是一個普通縣城,氣候和南城不一樣,南城也種不出這種花。
可頂多半天,她就會被厲則深再次帶回南城,以后,別說還能不能聞到這花香,她能不能再次逃出那方囚籠還說不定。
許清雅攥緊手指,帶了點(diǎn)孤注一擲。
在厲則深將她放在車上一瞬間,她猛地用力推開,腳沾在地上就不管不顧往前跑。
與此同時,余光瞥到周圍三三兩兩的群人,她張開嘴,大聲喊道:“救——”
尾音戛然而止。
厲則深拽著她的頭發(fā),狠狠往身后一拉。
許清雅吃痛,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個巴掌已經(jīng)摑到了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