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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得罪他

小說:二婚寵入骨作者:望晨莫及時(shí)間:2024-06-20 16:10:01

  民政廳外。

  柴文來到自己的車邊,示意蘇禾坐后座:

  “進(jìn)去?!?/p>

  蘇禾不明就理,打開車門。

  車內(nèi)有人。

  是冷陌。

  銀灰的襯衣,配著黑色的呢外套,依舊是沒系領(lǐng)扣,露著鎖骨,懶懶坐著的姿態(tài),又野又邪。

  他在接電話,一只手扶在車窗上:

  “在外地呢。那邊的合同你盯著。完事了我就回京……”

  不知為何,一看到這個(gè)男人,蘇禾就渾身緊張,很想腳底抹油。

  她不想上去,僵立當(dāng)場。

  身后,柴文催了一聲:“上去啊,趕時(shí)間呢!為了你的事,我和老陌推了天大的事情特意跑來的。”

  推了天大的事情?

  特意?

  這詞用得真好。

  讓人不感激都不成。

  她連忙轉(zhuǎn)身沖柴文先謝過了:“謝謝柴律。今天的事,真的是太麻煩你了?!?/p>

  “不必謝我,要謝就謝里頭那位。要不是他,你那點(diǎn)小事情,怎么也落不到我手上?!?/p>

  柴文可不敢居功。

  蘇禾想著自己不能再耽誤人家,只得先上去了。

  她繃著緊張的心弦,等冷先生打完電話,第一時(shí)間道謝:

  “謝謝冷先生……”

  冷陌一臉淡寡,降下的窗戶,陽光打在他臉上,就像打在冰雕上,透著絲絲的寒光,眼神也冷得人背上發(fā)涼:

  “不用謝,我對你,一直就目的不純?!?/p>

  蘇禾頓時(shí)神經(jīng)緊繃:

  完了!

  這個(gè)男人,真看上她的臉和身體了?

  她眼底閃過幾絲驚慌:

  “冷先生……您什么意思?”

  男人定定地盯著她,不咸不淡道:“倒是挺會裝糊涂?!?/p>

  明明沒有責(zé)怪的意思,蘇禾卻覺得自己的心臟在發(fā)緊,背上在冒冷汗:

  大尾巴狼這是想要吃人了嗎?

  她本能地往窗口不著痕跡地挪了挪,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全一點(diǎn)。

  柴文上車了,通過后視頻往后瞄了一眼:

  這一男一女之間還能坐下一個(gè)壯漢。

  氣氛也不對,老陌這家伙,做生意行,玩男女曖昧,可沒他精。

  他眼珠子一動,轉(zhuǎn)頭笑道:“小蘇蘇,老陌這邊可不是說一聲謝謝就能夠的,你得謝的有誠意……”

  誠意?

  怎么謝才算有誠意?

  把自己送給他?

  她憋著不安,暗暗吸氣,小心地看這個(gè)如狼似虎的男人,局促地陪著笑道:

  “不知道我該怎么表示才算有誠意?”

  “以身相許怎么樣?”

  柴文嘻嘻笑,建議著。

  蘇禾驚到了。

  這狗男人,還真是齷齪,完全不在乎體不體面,無恥的要求說提就提。

  冷陌呢,目光幽幽,竟沒有呵斥,目的已經(jīng)顯而易見。

  嘖,這心思,夠臟的,真是白長了這一副好皮囊。

  “柴律說笑?!?/p>

  她卻不能和他們撕破臉,只能干笑自損道:

  “像我這種殘花敗柳,被棄若敝履的二手貨,怎么配伺候冷先生?”

  越驕傲有錢的男人,脾氣越是怪。

  他們只喜歡干凈的女人。

  被人碰過的,他們嫌臟。

  眼前這位,瞧他這氣質(zhì),大概也有潔癖,所以,她故意把自己說得很不堪。

  冷陌面色誨謨高深,突然擲下一句:“要是,我不嫌棄呢?”

  天,就這樣被聊死了。

  蘇禾只覺得自己好一陣口干舌躁,笑得很不自在,雙手不斷地?cái)Q著衣角:

  “冷先生,您……別開我玩笑?!?/p>

  “滾下車。馬上?!?/p>

  只一瞬間,她看到,這個(gè)男人的面色一下就烏云密布,并寒聲下了逐客令。

  那副黑云壓頂?shù)哪?,令了蘇禾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急忙下車。

  車,疾馳而去。

  蘇禾撫著額頭,慌?。?/p>

  完了。

  得罪人家了。

  可她總不能就這樣把自己給賣了呀!

  雖然她家境不富裕,但是,她也是有驕傲的。

  *

  楚流商從民政廳出來,正好看到蘇禾站在馬路邊上,目送一輛黑色的路虎離開。

  那是柴文的車。

  他快步走了上去,面色陰陰地一把扣住了蘇禾:

  “蘇禾,你什么時(shí)候和這種混世魔王攀上關(guān)系了?”

  柴文在律政圈,名聲赫赫。

  但凡經(jīng)他之手打的官司,穩(wěn)贏。

  但凡被他看中的女人,都逃不過他的溫柔攻勢。

  可他換女朋友就如換衣服,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蘇禾一驚,連忙甩開,倔強(qiáng)地叫道:“這事,我不需要向你交代!楚流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楚流商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gè)無可救藥的婊子:

  “不要以為那個(gè)柴文能幫你擺平一切。蘇禾,你害宛宛坐輪椅,斷送了她的舞蹈生涯,簡家是不可能放過你的。簡家背后的勢力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今天,你不嫁黎家,回頭,你蘇家每一個(gè)人還是會不太平……”

  這話令蘇禾面色一下發(fā)白。

  是的,眼下的麻煩好像是暫時(shí)解決了。

  但她得罪的是簡家,他們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的。

  如今簡宛的父兄都不在荊城,等他們回來,那還得了?

  只是蘇禾有點(diǎn)奇怪:

  婚都離了,楚流商為什么突然用一副恨鐵不成剛的態(tài)度,來罵她?

  她一邊想著,一邊以強(qiáng)調(diào)性的語言叫了回去:

  “楚流商,麻煩你講講道理行不行,現(xiàn)在是黎家不愿意領(lǐng)這個(gè)證……你們憑什么還要找我麻煩?”

  她尋思著:

  也不知能不能請冷先生出面,幫忙解一下恩怨。

  但,她好像剛剛才得罪人家!

  哎呀,真是頭疼。

  “這些麻煩都是你自找的。柴文能幫你一次,但不可能一直幫你。就憑你的姿色,被人家睡上幾次,早晚被甩。到時(shí),你連哭都沒地方哭。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在很多人眼里,這個(gè)男人溫和可親。

  可他折辱起她,絕對不遺余地。

  面對冷嘲熱諷,蘇禾漲紅了臉,氣叫道:“我將來怎樣,不用你操心。楚流商,至少柴律幫了我一回,比起一心想把我推進(jìn)火坑的你,他已經(jīng)強(qiáng)了不知多少倍……當(dāng)初,我眼瞎了才會嫁給你……”

  楚流商面色一片鐵青,冷笑道:“你更不是好東西。以前裝得乖巧,實(shí)際上呢,為了貪圖我們楚家的財(cái)產(chǎn),你什么可怕的事做不出來?”

  反正,在他眼里,她從來不是好姑娘。

  以前是貪財(cái)。

  后來為了占得楚家更多的財(cái)產(chǎn),想謀殺簡宛。

  如今呢,為了保住楚家給的聘禮,攀上了柴文。

  蘇禾不想解釋,也解釋不清,看到有一輛空車經(jīng)過,揮揮手,走了。

  見此情景,助手小蔡忍不住罵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女人,真是狼心狗肺。”

  楚流商哼了一聲,沉聲道:“把狼當(dāng)成羔羊,總有她哭的時(sh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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