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妤看著面前這張人畜無害的臉,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擴大。
“妹妹這是篤定金嬤嬤這副樣子是我踢的了?只希望下一刻,不要打臉才好?!?
裴妤徑直從裴蓁身邊走過,尋了一個位置坐下。
旁若無人的樣子,看得兩人是牙根癢癢。
裴蓁的眼底,也出現(xiàn)了一抹怨毒之色。
府醫(yī)很快便拿著藥箱趕了過來,而永寧侯裴云慶緊隨其后。
“怎么了?夫人哪里不適?”
裴云慶直接走到裴林氏身邊,滿眼關(guān)切。
“爹爹。”
“蓁兒也在,這是發(fā)生什么了,怎么如此大的陣仗?”
裴妤坐在自己位置上,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男人。
不得不說,這個裴云慶倒是有著一副好皮囊。
也對,若是沒有這副好皮囊,當年又怎么會換的原身母親的一往情深呢。
“父親?!?
隨著裴妤開口,裴云慶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你怎么也在這里?”
與之前的語氣不同的是,此時裴元慶的聲音中帶著嫌惡和冷漠。
“這就恐怕要問母親了,我也不知道母親叫我來這里所為何事?!?
裴妤的聲音不含任何色彩,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裴元慶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妤兒,你怎么能這么和你爹爹說話?!?
“侯爺,是妾身的過,有些小題大做了。”
“實在是妾身身邊的奶嬤嬤受了傷,牽扯到了大姑娘,只是,大姑娘卻說,沒有這回事,這才叫來了府醫(yī)。”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姑娘知道自己做錯了,所以,不敢認下?!?
呦呵,果然有小白蓮就有大白蓮。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留余地的給她上眼藥啊。
果不其然,裴元慶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裴妤,你小小年紀學(xué)什么不好,怎么學(xué)的越發(fā)心狠手辣了!”
裴妤:……
原本還想著裝一下父慈子孝,如今看來,是根本不需要了。
“父親這是只憑一面之詞就給女兒定罪了?既然如此,母親何必假惺惺地請什么府醫(yī)呢?”
“還是說,因為父親討厭我,所以連真相都不肯給女兒?”
“若是這樣的話,那女兒就沒有必要繼續(xù)留在侯府了,還是讓我去娘親留下的莊園居住吧,就像前幾年那般。”
“你!冥頑不靈!”
裴元慶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緊接著,一個茶杯沖著裴妤劈頭蓋臉而來。
她冷笑一聲,側(cè)身一躲,茶盞直接掉在地上。
清脆地碎裂聲,讓所有人臉色不由一緊。
“爹爹,還是先讓府醫(yī)給嬤嬤看看吧,咱們也別冤枉了姐姐才是?!?
裴蓁恰到好處的開口,看似像是再給裴妤辯解,其實不過是再下一記重錘罷了。
“驗,我倒要看看這個逆女一會兒還有什么話可講?!?
空青眼睛里閃過擔(dān)憂,剛準備站上前將整件事攬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裴妤拽住,并沖著她搖了搖頭。
“這……不知嬤嬤你是傷到了哪里?”
府醫(yī)給金嬤嬤把了脈后,皺著眉,一臉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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