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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說:長嫂在上,暴戾將軍在線追妻作者:陳厝時(shí)間:2024-06-16 16:20:02

第1章

寬大熾熱的手掌拂過腰間的軟肉時(shí),柳顏歡渾身顫栗。

她甚至都沒能分清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只覺得自己好似一朵嬌花,落于他人掌中,被蹂躪、被欺凌......

她不是被污蔑與人通奸,沉溏溺斃死了嗎?

“痛?”男人柔聲問道。

聽到對方聲音的一瞬間,柳顏歡好似遭雷劈一般渾身顫栗。方才還燥熱的身子瞬間冷卻,理智逐漸回籠。

這聲音是她的小叔子裴鳶!

見她默不作聲,裴鳶也起身穿衣。柳顏歡縮在拔步床的最里側(cè),感知著男人下床穿衣。

“時(shí)辰不早,夫人早些休息?!敝涣粝逻@句話,裴鳶便出了門。

床上的柳顏歡心臟砰砰直跳,還沒能理清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為何她會和自己的小叔子......

“夫人,可要用水?”屋外伺候的丫鬟問道。

柳歡顏深吸了幾口氣,“掌燈?!?/p>

須臾,屋內(nèi)燈火明亮。柳顏歡這才看清屋內(nèi)的情景,拔步床上喜被紅綢,就連銅鏡上還貼著“囍”字。

柳顏歡披衣踉蹌了幾步到銅鏡前揭了紅字看著鏡中的模樣,分明就是十六歲的自己。

她竟然重生到了十六歲剛嫁入將軍府的時(shí)候!

“夫人,你怎么了?”丫鬟綠蘭看著臉色慘白的柳顏歡擔(dān)心道。

柳顏歡坐在銅鏡前怔怔然,回想前世的自己嫁入將軍府后,安分守己、恪盡職守。哪怕丈夫冷落,婆母不喜,她還是一心為將軍府籌謀,生兒育女、殫精竭慮,甚至掏空了自己的嫁妝。

可沒想到她遭小人迫害,被污蔑與人通奸時(shí),她的婆母、公公、丈夫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她以保全將軍府的名聲。

她死不足惜,可憐她才三歲的女兒被構(gòu)陷為奸生子,活活溺斃!一想到那可憐的孩子,柳顏歡的心臟就痛得無法呼吸。

曾經(jīng)的她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丈夫要冷待她,若說她無顏無色那是不該,雖比不得京城閨秀的多姿艷麗,她也生的溫婉秀麗。

自幼飽讀詩書的她通情達(dá)理,性格溫婉。就算丈夫不喜,也該相敬如賓才是。

上輩子想不通的事情,重生一遭就這樣明目了......

“夫人,小廚房送來了燕窩,您喝點(diǎn)后早些歇下吧?!本G蘭將燕窩放在桌子上擔(dān)憂道。

她家小姐出嫁時(shí)雖也淚流滿面,但也是對新生活感到無限憧憬的。怎地與大爺圓了房后便如此憔悴,好似斷腸般痛苦?

“這燕窩還是大爺臨走的時(shí)候吩咐小廚房備下的呢,您快趁熱喝吧!”

“倒了!”柳顏歡厭惡道,腦子里卻浮現(xiàn)出裴鳶的臉。

前世自己剛嫁入將軍府,裴鳶與裴茗又有七分相似,新婚之夜她哪里能分清誰是自己的丈夫?

思及此,柳顏歡心臟更是痛了。以往不解丈夫?yàn)楹蚊棵库挂骨皝?,絕不點(diǎn)燈,事后也從不留宿。原來他們兄弟二人竟是串通好,沆瀣一氣地耍弄她!

“夫人......”綠蘭詫異地看著柳顏歡,她家小姐自小脾氣就好,從不與人紅臉,也不因自己的脾氣平白糟蹋東西。

怎么今晚脾氣這樣反常?

難道是她與姑爺房中起了齷齪?

綠蘭不敢多想,端著燕窩走了出去。心里卻擔(dān)心地睡不著,畢竟她們小姐才嫁入將軍府,這就和這輩子的依仗鬧翻了臉,這可如何是好?

獨(dú)坐在房中的柳顏歡自沒有那么無腦,她是將軍府八抬大轎抬進(jìn)門的嫡長孫媳婦,想要從將軍府脫身自然不容易。

她的父親是江南布政使,皇商出身富可敵國,再過些年歲便能入京上任太常寺卿。就因此,父親才會讓母親帶著她們先行入京安定,等他任期結(jié)束,考核圓滿,一家人在京中團(tuán)聚。

將軍府的這門親事是她高攀不假,但將軍府看上他們家難道不也是圖她身后的柳家家財(cái)萬貫嗎!

想通這點(diǎn),柳顏歡有恃無恐。為上輩子唯唯諾諾,恐婆母不喜的自己感到不恥。

她才嫁入將軍府,未犯七出之條。丈夫又是名滿京城的才子,無正當(dāng)理由根本不能請兩族長老共議和離之事。

她要細(xì)細(xì)謀劃,將這府中丑事全數(shù)抖落到人前,讓將軍府成為全京城的談資!

上輩子她與裴鳶這個(gè)小叔子交流不多,每次見面對方都彬彬有禮、溫柔敦厚,儼然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可一想到方才,她就作嘔地恨不得撕了對方的臉皮,好叫他露出那虛偽的真面目,讓所有人瞧瞧他什么德行!

就算最終無法全身而退,也要讓前世害自己、毀自己的人一道入黃泉!

柳顏歡胸中滿腔恨意,上輩子流的淚太多,竟哭不出來了。她將屋內(nèi)窗戶打開,入秋后夜里寒氣凍人,只著一身寢衣的她立在窗前,久久不能平息心中波濤洶涌的情緒。

這一夜不僅僅是她無法安息,裴鳶亦是如此。

書房內(nèi)只點(diǎn)了一盞燈,襯得他英俊的面容有些陰郁。他枯坐在圈椅中愣神,手心、皮膚上還殘存著那如凝脂般滑潤的觸感,一面叫他血?dú)夥?,又一面叫他作嘔。

“二弟今夜辛苦了?!鄙碇簧硐卜呐彳P在書房內(nèi)的小床上,他身上酒氣不淺,雙眸卻異常明亮。

“不及大哥辛苦。”裴鳶嘲了一聲。

裴茗今日娶親,接待賓客忙前忙后確實(shí)辛苦地不行。他有什么可辛苦的?不過是在母親支開新娘院子里的下人后,入房與之圓房。

裴鳶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不恥,又為那無端嫁進(jìn)將軍府遭此一難的柳顏歡感到可憐。

“你能給她一個(gè)子嗣,她日后有子嗣傍身,在府里的日子只會好不會差?!迸彳芤蛟O(shè)計(jì)誆騙他那新婦的事情感到愧疚,可他自小出事后便不能人道,母親怎么會允許她的嫡長子傳出這樣的丑聞,于是與他一道商議讓裴鳶代他行房。

他自不反駁。娶親本就是為了兩家聯(lián)合,節(jié)節(jié)攀高。這個(gè)妻子長得是圓是扁他都沒興趣,只要對方在內(nèi)宅里安分守己,她的家族能給自己的前程帶來裨益就行。

他也不理解他那二弟的愧疚之心出于何處,左右就是睡了個(gè)女人,何苦要和他以及母親作對?

那女人有了子嗣后說不定還要感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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