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大有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坐在沙發(fā)上,我本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聽到這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我立刻汗毛都豎了起來,一溜煙就坐到了他身邊。
手還不爭氣地抱住他的手臂,整個人瑟瑟發(fā)抖。
天啟看我這般模樣,剛要說什么,就在此刻房間的燈瞬間全部熄滅,甚至連水晶燈的燈管也爆裂開來。
“??!”我被爆裂的聲音嚇了一跳捂著腦袋。
天啟的臉色嚴(yán)肅:“就是現(xiàn)在,點燃剛才準(zhǔn)備好的犀牛角?!? 我知道她這肯定是已經(jīng)來了,不敢耽擱,縱然害怕,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用火柴以最快的速度點燃了那一小塊的犀牛角。
點燃的瞬間,那一縷白煙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黑暗的房間里飄散著,我盯著那一縷煙看著。
只見那一縷煙最終在離我不到五米遠(yuǎn)的位置處聚集起來,竟然幻化成了一副人的形狀。
我腿一軟癱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只見那煙變成的人形慢慢具體化,竟一點點化作了昨天那個女鬼的模樣!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女鬼今天的表情仍然猙獰,待我看清楚是她時,她已經(jīng)隨著那一縷煙朝著我撲了過來。
“救命!”我下意識的用手擋在面前,緊閉雙眼大喊一句。
天啟見機猛然起身擋在我的面前,用事先準(zhǔn)備好的符咒,眼疾手快得到一把貼在了那個女人的頭上!
“嗬!”女鬼瞬間發(fā)出仰天長嘯,痛苦的扭曲著身體,制圖掙脫符咒的束縛,卻怎么也動彈不得。
“孽障,因果輪回本是天經(jīng)地義,可你若要濫殺無怒,那這世間便留你不得?!? 天啟說著手上就要捏法訣。
那女鬼見狀終于張開血盆大口,嗓音沙啞道:“我本無意傷人,是這房間被下了血煞困住我,我若想逃出去討個公平,便不得不取血破煞?!? 聞言,天啟回頭看了看抱著他大腿的我,一把將我人拎了起來。
多少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當(dāng)年攔花轎不是膽子肥得很嗎,怎么十幾年來就成了膽小鬼,如此這般,難成大事,得練。”
我一怔:“練?怎么練?”
天啟趁著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把我一把推到了那個女人面前,我與那惡鬼鼻尖對著鼻尖瞬間尖叫不停。
“便是如此,多看看,慢慢就不怕了?!? 我心里哪里還想著怕不怕,恨不得把天啟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遍,見過損的沒見過這么損的。
要不是此時此刻能幫我的只有他,我定然是偷偷宰了他的心都有了。
“天啟爺爺,天啟帥哥,我求你別嚇我了,趕緊把她降了吧,我是真的扛不住啊。”
見我嚇得眼睛都不敢睜,天啟也知道我不是在玩笑:“叫什么爺爺,叫老公,我說了,你是我的女人?!? 靠!什么叫趁火打劫?今天我是體會的明明白白。
秉承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我沒出息的張嘴就來:“老公老公,你說什么都對,老公救救我!”
說實話,就今兒這場景,日后很多時刻想起來我自己都臊紅了臉,可是沒辦法呀,如今我是刀刃上舔血,活著最重要。
把我放在沙發(fā)上,天啟這才看了看那女鬼:“你若是冷靜下來,好好和我們說說你的事,興許我們還會幫你,可若是你不肯,今日便別怪我讓你魂飛魄散?!? 聽到他這般說,那女鬼當(dāng)下不在掙扎:“大人若肯出手相救,小女感激不盡?!? 我雖然是不愿意和這個女鬼又過多接觸的,可是眼下這場景我也插不上什么話。
只能硬著頭皮坐在離她最遠(yuǎn)的位置上,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聽著她講述了她的冤情。
原來她名叫陳雅麗,是這間房子第一任房東的妻子,陳家是本市當(dāng)?shù)厝?,家里條件很好,還有個小公司。
而她陳雅麗的丈夫王楠是個農(nóng)村進(jìn)城打拼的外地人,進(jìn)陳家也是倒插門,陳雅麗和王楠領(lǐng)證后因為懷了孩子所以一直沒有辦婚禮。
可婚后,原本一向溫柔體貼的王楠卻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動不動就對陳雅麗言語辱罵,后來孕晚期,他更是會動手打她。
陳雅麗懷孕期間一直在家養(yǎng)胎沒怎么出門,有一次被王楠打的實在是覺得日子過不下去,便想要回娘家找父母撐腰離婚。
這回家才發(fā)現(xiàn),陳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團(tuán)糟,父親母親病重?zé)o人管,陳氏集團(tuán)也被王楠管控,更可惡的是,王楠居然在外面已經(jīng)有了第三者和私生子。
陳雅麗得知此事知道是自己害了父母,便想要和王楠離婚,將他告上法庭,可誰知王楠早在當(dāng)初和她結(jié)婚的時候就計劃好了,和她的婚姻,不過是為了陳家的錢。
陳雅麗這樣挑明,王楠知道瞞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將她推倒在地偽造早產(chǎn),然后害她一尸兩命,陳父陳母得知女兒死了當(dāng)下急火攻心隨之去世。
如此陳家就全部成了王楠的盤中餐,他在外人面前故意做出一副妻子殞命傷心欲絕的樣子,甚至還故意給她的尸體穿上紅色嫁衣,裝作對自己余情未了。
想要給陳雅麗圓了婚禮的夢,如此舉動感動了許多人。
可是陳雅麗當(dāng)時有很多朋友還是對她的死因耿耿于懷,所以懷疑王楠。
誰知王楠和他那個喪心病狂的小三,居然為了毀尸滅跡制造了靈堂失火的假象,使得她的尸體不等火化就面目全非,鬼魂也要忍受著難以承受的痛苦。
這件事后,王楠又專門請了他們村一個懂風(fēng)水的師傅,買下這個陽氣極重的房子并設(shè)下血煞,將陳雅麗的冤魂困于此處,陽氣與鬼的陰氣相沖。
加之設(shè)下了血煞,故而這五年來她始終出不去這里,無法找王楠索命。
而王楠則是一直和那個小三還有私生子幸福的生活著,知道今才不知為何將這個房子賣了出去,偏巧第二任房東買來投資。
而我就是第一個搬進(jìn)來住的人,也因此就被陳雅麗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