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毒女醫(yī)妃,踹了渣男當(dāng)他皇嫂作者:晏十柒時間:2024-06-15 04:40:02
第8章
江姝檸還未坐穩(wěn),馬車行駛的慣性讓她一歪,好巧不巧地摔在了男人的懷里。
車廂里本就稀薄的空氣瞬間凝滯。
江姝檸抬頭,對上了蕭承淵幽深的眼睛。
鳳眸冰棱如數(shù)九寒天的深潭,冰棱般的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仿佛要刺破皮肉把她看穿。
“抱。抱歉”,她心虛地移開眼睛,慌亂起身時手不小心摁到了哪里。
頭頂上方男人悶哼一聲,手臂大力地勾住她的腰肢,稍一用力,兩人就調(diào)換了位置。
“就這么缺男人,剛一見面就急著投懷送抱?”
承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里明顯動了殺意。
江姝檸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哀嚎。
這廝肯定認(rèn)出她了!
他一身錦袍,袖口滾著金線紋樣,氣質(zhì)不凡。
非富即貴,都是她惹不起的人。
江姝檸腦細(xì)胞都快冒火星子了,終于想出一個計策——裝傻!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客客氣氣地開口:“公子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外面駕馬的風(fēng)葉突然打了個哆嗦,搓了搓手臂。
“正值暑夏,怎么這么冷?!?/p>
蕭承淵英俊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上了寒霜,周身氣息駭人。
好的很,這女人竟然還裝不認(rèn)識。
蕭承淵冷笑,手伸向江姝檸的領(lǐng)口。
“你,你干嘛?!”
江姝檸嚇了一跳,趕緊抱住自己的肩膀。
“不是忘了,我?guī)湍愫煤没貞浕貞??!?/p>
蕭承淵作勢要朝她吻去。
江姝檸身體拼命地往后靠,心里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直接豁出去了。
“公子說的話小女實在聽不懂,莫不是公子在找借口搶占民女?”
“小女現(xiàn)在是反抗不得,但只要留有一條命在,我豁出清白不要,也要去衙門報官,讓你吃牢飯!”
萬事艱難,不到最后一刻,決不能承認(rèn)!
蕭承淵定定地看了她兩眼,忽然松開了她,喊了一聲:“風(fēng)葉,停下!”
呃......
這就行了?
居然是個吃硬不吃軟的怪人。
下了馬車,江姝檸呼吸著新鮮空氣,總有種不真實感。
懸著的心還沒放下,男人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去衙門,我看見當(dāng)街毆打定王的兇手了。”
“毆打王爺,藐視皇權(quán),按照大晟律法,應(yīng)是五馬分尸的重罪吧?”
什么?!
江姝檸仿佛被雷劈中般不可置信,僵硬地轉(zhuǎn)頭,馬車屁股都快看不見了。
她黑著臉,快步追了上去。
“公子等等,有話好商量!”
馬車上的主仆二人恍若未聞,沒有半分停下的意思。
追了兩條街,江姝檸跑不動了,叉腰喘著氣。
看著前面不快不慢的馬車,她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氣。
“你認(rèn)對人了!”
他丫的,夜里太黑沒看清,居然睡了一個黑心肝。
馬車折回,這次不用蕭承淵開口,江姝檸直接上了馬車。
蕭承淵手肘撐著車窗,闔著雙目,問她:“夜里風(fēng)大,吹的人頭疼,你倒是說說我認(rèn)的什么人?”
江姝檸后悔迷藥沒有留點。
被捏住八柄的她不敢動怒,小聲嘟囔:“給臉不要臉!”
蕭承淵掀開眼皮,眼中神色冷的滲人。
江姝檸干笑兩聲,像是和老人說話般拔高了音調(diào)。
“我說,公子的臉真是俊臉!”
“......”
聽見這話的風(fēng)葉差點沒栽下馬。
心里默默地給江姝檸點了三根香。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上個敢這么調(diào)戲殿下的人,墳頭都被風(fēng)給吹平了。
街道行人稀少,再有半個時辰就到了宵禁時間。
馬車兜了一圈又一圈,蕭承淵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態(tài),明顯是等著她先開口。
一夜情而已,誰能想到還會再遇上。
是她最先起意動手。
人找上來了,江姝檸有意解釋道歉,翻過此篇。
“對不住,昨晚我中了銷魂散,不是故意——”
蕭承淵打斷了她的話,“這就是你侵犯本…我的理由?”
江姝檸被問住了,腦子空白了一瞬,越想越怒。
“什么叫侵犯,你那時候雖然受了重傷,但四肢還在吧?人也清醒吧?你是血過多身體乏力不是無力,大男人用用勁也能推開我,你推了嗎?”
“當(dāng)今天下男尊女卑,我一個失了清白的黃花大閨女,和你一個能三妻四妾的男人,誰比誰吃虧?我沒讓你負(fù)責(zé)都算是神仙顯靈了,你還好意思倒打一耙!”
“現(xiàn)在衣服穿好了,冷著一張臉,說的道貌岸然!”
江姝檸嘴巴一張一合,像是機(jī)關(guān)槍似的,蕭承淵根本插不上話,攥緊的拳頭上青筋暴起。
他瞪著她,咬牙憋出一句:“不知羞恥!”
天下有哪個女子像她這般,把情事掛在嘴邊,說出來一點都不害臊。
江姝檸亦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絲毫不虛。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敢做為什么不敢說?”
外面駕車的風(fēng)葉驚呆了,嘴里灌滿了涼風(fēng)。
老天爺誒,這都是他能聽的事嗎?
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沒了?
風(fēng)葉覺得殿下可憐,但嘴角忍的抽搐。
蕭承淵氣的頭疼,第一次體會到了秀才遇上兵的感覺。
以往敢和他這么說話的人殺了直接就是,但——
他出手,冷聲道:“把東西還我?!?/p>
“什么東西?”
江姝檸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說完,就想起了那枚玉扳指。
她頓了頓,說:“沒見。”
那玉扳指抵給玄玉了,她去哪拿的出來!
蕭承淵掃了她一眼,嗤了一聲:“去衙門,我——”
你大爺?shù)?,又來??/p>
“我是拿了你的玉扳指當(dāng)診金,但回來路上丟了?!?/p>
一口氣說完,江姝檸觀察著男人的臉色。
蕭承淵目光鋒利,擺明了不相信她。
“寒玉扳指至少價值五百兩,那些藥給你算十兩銀子,剩下的四百九十兩你拿什么賠?”
五百兩?!
放屁 ,明明只值一百兩!
還有那些藥,怎么能算十兩銀子?!
但這話江姝檸不能說,她用一種“你以為我這么好騙”的眼神看向蕭承淵。
“我都沒仔細(xì)看那扳指,你說值就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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