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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再遇裴辭,盛寶齡心虛

小說:守寡后,太后娘娘被權(quán)臣盛寵了作者:三一零白月光時間:2024-06-11 08:30:02

  面對盛家二房大娘子的這番話,盛寶齡卻只是彎唇淡淡一笑,回盛家之前,倒也猜到了會有這樣一番話。

  二房的意思,如今小皇帝的后宮正空著,想將嫡女盛寶黛送進(jìn)宮去。

  盛寶齡看向一旁的盛大人,見他并不反駁,心下頓時明了,父親也有此意。

  盛寶齡不語,二房大娘子頗有幾分尷尬。

  就在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明顯的喜意,“妹妹回來了?”

  盛寶齡的嫡兄,盛鞏快步進(jìn)了廳中,步子急促,顯然是得了消息,便匆匆而來。

  盛寶齡聞聲起身,瞥見盛鞏,鼻頭一酸,一聲哥哥還未道出口,卻瞥見了哥哥身后,另外一道近來讓她分外熟悉的身影。

  思兄之情戛然而止。

  裴辭恭敬一禮,神色清明,倒是臉色,一慣有些蒼白。

  “微臣參見太后娘娘?!?/p>

  盛寶齡本不欲在家中還端著這架子,這會兒卻被裴辭架得不上不下的。

  盛鞏拉了一把裴辭,“玄瑾,我妹妹一向不喜這些個繁文縟節(jié),何況今日自家人在,不必如此?!?/p>

  盛家人知,盛鞏這幾年與裴辭交好,當(dāng)成親大哥似的,自然是一家人。

  可盛寶齡不知,昨夜才做了那等子夢,今個兒便聽見嫡親大哥對那夢中人稱一家人,這心里“咯噔”一跳,對上裴辭那不悲不喜的神色,竟有些莫名的心慌。

  眼前的裴辭,像那不沾世俗的謫仙似的,哪里能同盛寶齡夢中那大膽妄為的登徒子聯(lián)系起來。

  她扯了扯唇,“大哥說的是,裴大人便不必在意這些虛禮了?!?/p>

  豈料,裴辭卻輕輕推了一下被盛鞏拉著的手,“太后娘娘面前,豈能失禮。”

  話落,他對著盛寶齡,恭敬一禮。

  盛家人倒也見怪不怪,笑了兩聲。

  盛鞏無奈,對妹妹道,“玄瑾在這些個禮節(jié)上,一向如此固執(zhí)。”

  盛寶齡微微頷首,心情卻更加復(fù)雜。

  如此在意禮節(jié)的人,又豈會做出自己夢中那等子事。

  自己做的什么混賬夢。

  有裴辭在,盛家長輩倒也不好講太多有關(guān)盛寶齡的事,這聊著聊著,倒說到公事上去了。

  盛家二房大娘子倒是不好多待了,只得帶著盛寶黛離開。

  盛寶齡聽著那道清冷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控制不住的偷偷投去余光打量。

  裴辭今日穿了一身素色常服,襯得整個人身上那股子不食煙火的氣息更甚。

  盛寶齡的視線漸漸移落在裴辭臉上,與長得像父親的盛鞏略有些粗獷的長相不同,裴辭的容貌較為清雅,便是眉眼間的幾分病氣,都無法遮擋那出色的容貌,反倒添了幾分禁欲。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像一汪深潭,仿佛能將人一點一點拉進(jìn)去,若一不小心對視上了,竟讓人有種與之沉淪的心悸......

  就在盛寶齡打量間,裴辭似乎有所覺,轉(zhuǎn)過目光,看向盛寶齡。

  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一瞬間,將正在窺探打量的盛寶齡捉了個正著。

  裴辭似是不明,目光投向盛寶齡時,半分不移,像是在問詢。

  那種認(rèn)認(rèn)真真的目光,看得盛寶齡臉一熱,腦子里出現(xiàn)的,是裴辭將自己困于桌前,極盡曖昧繾綣的姿勢,一字一句問自己朝堂中事如何處決的認(rèn)真神情。

  盛寶齡慌忙垂下眼,平靜的心湖此刻卻像被攪亂的一汪春水,漣漪不止。

  “太......”

  裴辭話剛道出一個字,便見盛寶齡陡然起身,詢問之話頓時梗在喉間。

  盛寶齡耳根子微熱,“許久未回來府中,父親兄長且同裴大人說會話,女兒到外頭去走走?!?/p>

  話聲落下,未待人回聲,她便匆匆從廳子離開。

  候外頭同許久未見的小姐妹說話的蒹葭都愣了一下,連忙跟上。

  此時,廳子里,盛大人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怎么覺得,寶齡這次回來,性子倒與從前一般無二。”

  原以為進(jìn)宮幾年,如今性子會穩(wěn)重些,可方才這一瞧,倒還有幾分進(jìn)宮前的樣子。

  盛鞏倒是樂見,“父親,妹妹如此,可見宮中生活,也不似我們從前猜想的那般難過。”

  盛大人點了點頭,“這是好事?!?/p>

  可見先帝這個當(dāng)舅舅,還是將寶齡護(hù)得極好,并未將范太后從前所做之事遷怒于寶齡身上。

  盛鞏笑了兩聲,朝一旁的裴辭朗聲道,“就是讓玄瑾見笑了?!?/p>

  裴辭抿唇淡笑不語。

  ...

  秋風(fēng)陰涼,快入冬了。

  院中堆積了好些掃到角落一旁的枯黃落葉。

  盛府節(jié)儉,這些個葉子,便是廚房生火時最好的引子。

  盛寶齡在廊道坐了會,看著熟悉的景色,恍惚間,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那會兒,大哥還未參加春闈,時常邀一些好友到府中讀書。

  盛府,別提多熱鬧了。

  哪像今日這般冷清。

  又或者,冷清的不是這盛府,而是自己如今的心境。

  睹舊景,難免傷懷。

  可就在這時,一道聲音自不遠(yuǎn)處傳來,尖銳而刺耳,語氣帶著埋怨不滿,“故意把我們支出來,誰不知道大娘子存了什么心思?!?/p>

  “不就是想把她盛寶黛送進(jìn)宮當(dāng)主子嗎,又怕咱幾個和太后娘娘親近,奪了盛寶黛的風(fēng)頭?!?/p>

  “防什么呢,要我說,官家還不一定會看上她盛寶黛呢!”

  “就是,長得還沒寶琴姐姐好看呢。”

  “二位妹妹這么說,可實在是要折煞姐姐了?!?/p>

  盛寶齡眉頭蹙了蹙,聽這一番話,應(yīng)當(dāng)是方才見過的那幾個庶女在此說話。

  在后宅中,竟如此議論主母與長姐,實在不知規(guī)矩。

  幾道聲音恍然無所覺,往這邊走來。

  蒹葭重重地咳了一聲。

  那三人一驚,慌忙抬頭,瞥見那坐在廊道的人,是方才才見過的盛寶齡,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

  性子較穩(wěn)重的那個,三房庶出的女兒,盛寶琴施施然行禮,“寶琴與兩位妹妹在此說話,未曾想竟驚擾了娘娘,還請娘娘恕罪?!?/p>

  盛寶齡這才多看了盛寶琴幾眼,言談舉止有禮,看得出來,三房是將這個庶女當(dāng)?shù)张甜B(yǎng)的。

  另外兩人垂著臉,因著方才那一番話,此刻心虛根本不敢看盛寶齡。

  “幾年不回這盛府,還真未想到,如今府中風(fēng)氣成了這般模樣。”

  三人頓時話都不敢吭一聲,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垂著臉,誰也不敢輕言開口,心里抱著僥幸,興許盛寶齡方才并沒有聽見她們那番話。

  見三人沒有半分自知之明,盛寶齡眸光凜冽,“看來哀家倒是得問問二嬸和三嬸,是如何教養(yǎng)府中庶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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