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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梁牧之今晚給她的,只有風(fēng)雪。

小說:被竹馬他哥求婚了作者:雪迦時間:2024-06-10 03:30:02

梁牧之玩性很大,這點許梔是清楚的。 小時候玩游戲滑板之類,大學(xué)期間玩樂隊、滑雪等等,梁父本指望他去國外讀研回來繼承家業(yè),結(jié)果大學(xué)畢業(yè)梁牧之就不肯再念書,又開始玩賽車。 除了不玩女人,他什么都玩。 也正是因為他不玩女人,許梔才能自作多情這么久。 她以為他不交女朋友,也不和他父母澄清什么,就是和她一樣默認(rèn)了兩家的娃娃親。 現(xiàn)在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能這么蠢。 附近酒店并不多,許梔在手機(jī)地圖上找過,在風(fēng)雪中走了兩個街區(qū),終于又進(jìn)了一家酒店。 她去前臺,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jī),問還有沒有房間。 前臺小姐禮貌客氣道:“對不起女士,今晚所有房間都滿了?!? 許梔覺得眼前都要黑了。 這個天氣,她實在沒有勇氣再出去找酒店,她僵硬地站在前臺,正考慮要不要干脆厚著臉皮在酒店前廳的沙發(fā)上坐一晚,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呼喚:“許梔。” 許梔一愣,扭頭看過去。 身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走過來,他身高腿長,眉目清俊,氣度矜貴,許梔盯著他那雙眼看了好幾秒,才下意識反應(yīng)出一個名字來:“梁錦墨?” 話出口,她又覺得自己嘴快。 梁錦墨是梁牧之同父異母的哥哥,大她三歲,禮貌點她是應(yīng)該叫聲哥的。 不過,梁錦墨身份特殊,是梁父的私生子,梁牧之都沒有管他叫過一聲哥。 許梔過去和他的接觸其實不是很多,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 梁錦墨沒在意稱謂,蹙眉問她這么晚在酒店做什么。 他的聲音很低,許梔覺得心底某根弦像是被撥了下。 或許是因為這會兒的她太脆弱了,這樣淺薄的一點點關(guān)心,都讓她鼻尖酸了下。 “梁牧之打架了,我剛剛?cè)ヅ沙鏊o他辦保釋手續(xù)?!彼鐚嵒卮稹? 梁錦墨并不意外,又問:“那他呢,你怎么一個人?” “他和女朋友在派出所那邊的酒店開了房,”許梔語氣很喪:“我出來的時候宿舍樓就鎖門了,也回不去,那邊酒店沒其他房間,我也不好和他們住一起,就來這邊問問。” 梁錦墨聞言,頓了下,“你……不就是他女朋友?” 他聽說過那個所謂的娃娃親,印象里,兩家大人早就認(rèn)定梁牧之和許梔是一對,這兩個當(dāng)事人也從來沒有否認(rèn)過。 許梔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她很努力地扯出個笑,“不是啊……” 語氣很僵硬,又補充:“從來就不是。” 梁錦墨若有所思地盯著她,沒說話。 許梔對上男人的目光,心神就有些亂。 梁錦墨這雙眼睛太過特別,黃種人茶色瞳孔居多,但他的那雙眼是純粹的墨色,如同他的名字。 這樣的眼睛很漂亮,可也會給人錯覺,當(dāng)他專注時,那雙眼就好像溫柔的漩渦。 她匆匆別開眼,腦中混亂,還在找補:“娃娃親什么的……都是叔叔阿姨開玩笑的,這都什么時代了……” 梁錦墨打斷了她的話,“既然如此,你們該早些和家里人說清楚,而且梁牧之每次有事都找你,現(xiàn)在打架了要你去保釋,他女朋友是死人么?” 許梔怔了怔。 她沒想到梁錦墨嘴巴會這么毒。 不過……她覺得他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梁錦墨話鋒一轉(zhuǎn):“開到房間了嗎?” 許梔沮喪地?fù)u頭,“這邊也沒空房間了?!? 梁錦墨默了兩秒,“我住頂層套房,你不嫌棄的話,可以睡客臥?!? 許梔現(xiàn)在哪里還有的挑,連忙道謝。 梁錦墨高中沒畢業(yè)就從梁家搬出去了,那個家,根本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這也算是梁家一樁丑聞,私生子梁錦墨比家里的寶貝兒子梁牧之還大一歲。 梁父早年和一個女人珠胎暗結(jié),卻始亂終棄,后來接受家族聯(lián)姻,同梁母結(jié)婚。 許家住梁家隔壁,許梔才五歲就跟著父母聽梁家的八卦。 梁錦墨本來也不在梁家生活,是后來被他母親硬塞進(jìn)梁家的。 可想而知他在梁家有多尷尬。 梁母甚至不讓他上桌吃飯。 許梔那時候成天和梁牧之一起玩,梁牧之說梁錦墨是小三的孩子,流著骯臟的血,是壞小孩,她那時也還小,對梁牧之的話深以為然。 從回憶里抽身,許梔已經(jīng)跟著梁錦墨進(jìn)了房間。 套房里的生活痕跡很明顯,許梔不知道梁錦墨一個人在這里住了多久。 梁錦墨換過鞋,想起什么:“這里沒有女士拖鞋,等下我讓酒店送過來?!? 許梔不好意思麻煩他,忙擺手,“沒事,就一個晚上,我湊合一下就好了。” 梁錦墨脫掉外套,去洗了手,轉(zhuǎn)身進(jìn)廚房,再出來時手中端了一杯熱水,給許梔放在茶幾上,“喝點熱水會暖和些?!? 許梔冷過頭了,到這會兒也沒脫外套,坐在沙發(fā)上端起熱水,說了聲謝謝。 她其實還想問梁錦墨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住處的,但是梁錦墨顯然沒有同她聊天的意思,他邁步往主臥走,態(tài)度疏離冷淡,“外面這個洗手間我不用,里面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你自便,早點休息。” 許梔張了張嘴,男人背影已經(jīng)進(jìn)了主臥,門也給關(guān)上了。 她心底嘆氣,梁錦墨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寡言,尤其不愛和她說話。 也不能怪他,依她和梁牧之小時候干的那些事,他不討厭她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不過,熱水的溫度讓她感覺像是復(fù)活過來,至少梁錦墨給了她一個住處和一杯熱水,梁牧之今晚給她的,只有風(fēng)雪。 她慢吞吞喝完水,起身要去洗漱時,房門被敲響。 走過去打開門,她看到外面的酒店服務(wù)生。 “這些是梁先生要的東西?!狈?wù)生遞過來袋子,許梔料想是拖鞋,接過之后道謝。 關(guān)上門打開袋子,她愣了下。 袋子很大,里面不光有拖鞋,還有嶄新的女士護(hù)膚品,甚至還有一杯熱飲,是紅糖姜茶。 這一晚,許梔在套房客臥的床上輾轉(zhuǎn)難眠。 梁牧之朝她扔了一顆雷,她不得不重新審視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至后半夜,困意襲來,手機(jī)猛然一震,她拿起來看了一眼。 梁牧之發(fā)來微信:小梔子,開到房間了嗎? 哦,原來他還記得有她這么個人。 她將手機(jī)倒扣在床頭柜上,閉上眼,意識昏沉之間,冒出個想法:梁牧之這人,其實挺差勁的…… 還不如梁錦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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