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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小說:和離后,侯爺他瘋了作者:梔子乖乖時間:2024-06-10 01:10:02

  我打算下江南,去外祖母家。   幼年時,朝廷曾有過一次大動蕩,父親為護我和娘親周全,令人將我們送去江南待了一段時間。記憶中的江南煙雨朦朧,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令人陶醉。   車馬行了三天三夜,有些疲累了,見前方有客棧,我們便停止了前行,打算休整幾日。   前幾日趕路辛苦,我睡到日上三竿,半夢半醒間,聽見后山傳來打斗聲。   我悄悄掀開窗幔,透過一角瞧著外面的動靜。   「童幻竹呢,她在哪?」   「謝嘉樹,是你負了她。如今還好意思問我?」   啥?吃瓜咋吃到自己頭上了?   我定睛一看,那怒氣沖沖的男子,正是謝嘉樹。   他怎么追到這兒來了?   我思索了一下,定是因為我們一路都走的官道,人馬又多,想不被注意都難。   另一位男子身穿深青色長袍,由于背對著窗戶,暫且看不清臉。   我的目光往下移,落在了那把熟悉的劍上。當初為了區(qū)分,我在送出去的每把劍的劍柄之處,都做了獨特的標記。   瞧著那熟悉的藍色編繩,是柳擎宇!   他的胳膊像是被劍劃破了,正往外滲著血,謝嘉樹趁柳擎宇轉(zhuǎn)頭看傷口的時候,一劍往他大腿刺去。   我在屋里看得著急,天殺的謝嘉樹,就愛搞偷襲。   我戴上面紗到門口去,對著身邊的首領將士下命令:「去后山,救柳擎宇。」   隨從領命,立馬大步前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連忙叫住:「等等,換身裝扮,也別用童府的兵器?!?   不能被謝嘉樹發(fā)現(xiàn)我在這里。   我回屋掀開窗幔,繼續(xù)查看情況。   我的人去的很快,他們幾個將謝嘉樹團團圍住,跟他周旋。   謝嘉樹誤以為這些是柳擎宇的人,開始一一比試。   而其他人則躲在草叢中,趁他們比試時,暗中將柳擎宇帶走了。   等他反應過來時,人早就沒了,才知道中了圈套。   站在窗邊的我看見這一情景,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謝嘉樹,兵不厭詐。   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他們倒是回來的快。   柳擎宇一見是我,很是驚訝:「你,是你救的我!不過,你怎么會在此處?」   見他傷勢嚴重,我連忙叫來隨從的醫(yī)師給他包扎:「這話不是該我問你嗎?現(xiàn)在這時辰,你不是應該正上朝嗎?」   「謝嘉樹收買了一波言官,指證我誣陷。我有一證人怕被滅口,從邊疆逃到遙遠的江南,投奔故交了。我此次是秘密南下,將證人帶回朝廷??烧l知,竟在路上碰見了他,他大放厥詞,竟說我要帶你私奔?!?   我大概明白了,我離開童府、謝嘉樹尋我、柳擎宇南下,這三件事兒是撞一起去了。   不過,謝嘉樹發(fā)現(xiàn)我和他確實不在同一處,應該會繼續(xù)往前追去。   我快速下令,叫人帶著車馬沿著官道繼續(xù)前行,到了前方分岔口后,再沿小路返回。   這里五公里外,是富饒的榮城,每天都有各路的商人來往交易。今日又下了雨,路上泥濘,車馬印應比平時更雜亂些。我的車馬跑到榮城,與來往榮城商人的馬車印混合,再從小道折返,方能造成迷惑性。   沒一會兒,首領便來報,瞧著謝嘉樹繼續(xù)趕路了。   「你要找的證人在何處?」   「江南十二城,連安州?!?   連安州離我外祖母家不遠,見他傷勢已包扎好,我開口道:「你與我們一同前去,如何?」   謝嘉樹做壞事在先,現(xiàn)在還為了捂嘴,殺人滅口,實在不是良人。   柳擎宇本就是為幫我出頭,才引來這一幫禍事,我不能對他不管不顧。   本來為了和謝嘉樹隔遠些,我們計劃著在客棧繼續(xù)住幾日才緩慢上路。   但此刻多了一個柳擎宇,想到他有急事,我們只是稍加收拾了一下,隔日便啟程了。   這次走小道。   馬車上,柳擎宇忽而變得扭扭捏捏,還有些臉紅。   我疑惑:「可是傷口還疼?莫不是發(fā)炎了?到了下一個驛站,我再讓醫(yī)師好好給你瞧瞧。」   他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不...不是...」   我回想起年幼時,父親常常一身傷痛,卻因為怕娘親擔心故意隱而不報,夜晚卻獨自一人悄悄在亭前自己擦藥的場景。立馬著急了起來,抓著他的衣領想要掀開檢查:「莫非是還有別的傷?」   誰知他居然穿的這么單???   我力氣大,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已扯開。   腰帶掉落地上的一瞬間,我的呼吸瞬間屏住了。   媽呀,好白的雪。   不是,好健壯的山。   他流暢的肌肉線條,宛如藝術家精心雕刻的杰作。堅實的胸膛如同山巒般起伏,肌肉紋理清晰可見。   媽呀媽呀,我趕緊捂住眼睛,再看要流鼻血了。   見他滿臉通紅,還一臉委屈的模樣,我更是又羞又氣:「哪來的傷口?你身上不是好好的嗎?騙人?!?   柳擎宇一臉問號:「我什么時候說我受傷了?」   我從指縫里露出一個眼睛,見他胸膛還敞開著,又趕緊躲了回去:「你你你,快把它穿好?!?   數(shù)分鐘后,身旁傳來施施然的聲音:「好了。」   看著恢復如初的他,聯(lián)想起我剛剛那丟人的樣子,我惱羞成怒:「那你扭扭捏捏的,是要說什么?」   對方本來正常的臉色,忽而又泛起了一抹晚霞般的緋紅:「我想說,進京趕考那日你對我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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