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說:和離后,侯爺他瘋了作者:梔子乖乖時(shí)間:2024-06-10 01:10:02
滿腹疑惑的回到府中,發(fā)現(xiàn)笑晴郡主早已在廳內(nèi)等我。
主人不在,誰放她進(jìn)來的?
我正要問,看見身旁跪著一臉委屈的丫鬟,再瞧了瞧她那跋扈的神態(tài),便明白了。
怕是見下人不敢傷她,硬闖進(jìn)來的。
我命半香給她沏了杯茶,誰知?jiǎng)偡派献溃捅凰皇滞品诘亍?
半香很是惱怒:「笑晴郡主,雖然童府如今勢微,可怎么著也是大門第。縱使嘉陽王深得圣心,但天下人都睜著眼睛看著呢!你貴為郡主,卻行事乖張,竟跑到將軍府撒潑!若是被朝中大臣們知道了,嘉陽王怕是會(huì)被狠狠參上一本呢!」
我這家生丫鬟,向來沒大沒小,口無遮攔。
不過我并未攔她。
敵人都欺負(fù)到頭上了,我還得受著不成?
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笑晴郡主:「不知郡主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童幻竹,你裝什么呢?」
「哦?」
「我初次找你時(shí),你對我的到來毫不在意。我原以為,你是欲擒故縱,激我與謝嘉樹退婚??晌医袢詹虐l(fā)現(xiàn),你是早已與外男私通!」
看著她興師問罪的樣子,我感嘆,嘉陽王府的家教真是不咋地。嘉陽王夫婦出身顯貴,怎就教出了這么個(gè)潑婦?
我一甩裙擺,坐到椅子上,悠然喝起茶來。
這可是我父親攻下東邊的偏遠(yuǎn)城池后,特意從戰(zhàn)敗國帶回來的上好的茶葉,她不喝我喝。
我端起茶杯,微微吹了口氣,淡淡說道:「郡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謝嘉樹在朝堂上被針對,害得我父親也挨了皇帝的責(zé)罵。那柳擎宇若不是對你有意,怎會(huì)如此幫你出頭?你若不是對他有情,又怎會(huì)特意繞道去淮南王府與他私會(huì)?呵,什么青梅竹馬,不過是你用來占據(jù)道德制高點(diǎn)的把柄罷了。你就是想讓天下人覺得,是侯府負(fù)了你,是我嘉陽王府負(fù)了你!你好守著這份歉疚,假裝被迫再嫁與你真正的心上人是吧?」
我扯了扯嘴角,用手帕擦去唇上殘余的茶液,嘲諷她道:「笑晴郡主想象力可真是豐富呢!可惜,嘉陽王府怕是要走向衰落了?!?
她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似是沒想明白,不解的問道:「你這是何意?」
我沖半香一笑:「我看笑晴郡主的口才,比那城門口說書的還強(qiáng)上三分!若是郡主改行講話本子,靠逗人取樂為生,嘉陽王府可不就衰落了嗎~」
半香秒懂我意,立馬用手帕捂著嘴偷笑起來。
她見我倆這般神態(tài),似是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
她跺著腳:「你,你竟敢把本郡主比作那街頭賣藝的!來人?。砣?!」
「郡主是不是搞錯(cuò)了,這里是將軍府,可不是你的王府。你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huì)有人來幫你的?!?
她又羞又氣,可無奈說不過我,踩著花盆底又噠噠噠的離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手帕亂甩,步搖亂飛。
我真是高看她了,堂堂笑晴郡主好像也不過如此,一芥草包罷了,好對付的。
可算是送走了這一尊大佛,我打算讓半香送我回房歇歇。
我剛閉上眼,被窩還沒暖熱呢,半香便急匆匆進(jìn)來,說謝嘉樹來了。
...
他們倆今天怎么回事,輪流折騰我是吧?
我覺得心煩,翻身面向里側(cè),不想理會(huì):「不見。」
半香用手指戳了戳我:「可是,他看起來好像很著急?!?
我真想暴走?。?
煩死啦!
我讓半香隨便為我寬了身衣,連妝都懶得梳,便走了出去。
謝嘉樹看起來臉色陰冷。
我沒好氣的問他:「你不是被打入大牢了嗎?怎么,越獄了?」
他沒有正面回應(yīng)我的話,反而質(zhì)問道:「我下獄了,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他這么一問,我倒是仔細(xì)想了想。
柳擎宇生的相貌堂堂,淮南王府怎么說也比侯府高一個(gè)檔次。
若是能釣到他這條大魚,其實(shí)也算不錯(cuò),嘿嘿。
最起碼,他心里是有我的。
想到這里,我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枉當(dāng)初日日給他們磨硯了。男子吃的又多,那一月送出去的吃食,足足花掉了我半年銀子呢!將軍府本就提倡節(jié)儉,那些都是我存的小金庫,想想就肉疼。
他見我如此表情,一把上前抓住我的胳膊,眼里滿是怒氣:
「童幻竹,你害我不要緊,為什么要欺凌笑晴?
「你以為,光靠幾句彈劾,就能毀我侯府百年家業(yè)嗎?
「有我在,我不會(huì)讓任何人欺負(fù)了她!」
我挑了挑眉,真是情深??!
不知道的,還以為從小與他青梅竹馬長大的,有什么好東西都第一時(shí)間分享給他的人是笑晴郡主呢!
男人總是這樣,他們看不見在意自己的人,眼里只有自己愛的人。
「公子,再不回去,怕是官兵要來捉拿你了。」
謝嘉樹見我神色淡漠,氣得發(fā)抖:「童幻竹,你等著瞧,我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shí)?」
他甩開我的胳膊,大步邁了出去。
謝嘉樹,你是從十幾個(gè)兄弟中廝殺出來的,對任何人都抱有戒備,草木皆兵。
可我們認(rèn)識(shí)了這么多年,我何時(shí)害過你,害過你在意的人?
我忍住心里刀割般的痛楚,沖著他的背影說道:「謝嘉樹,我們解除婚約吧?!?
放過你,由你與郡主雙宿雙飛。
也放過我自己,感情中,不被愛的那一個(gè)才是第三者。
我的愛赤誠純粹,放在誰身上都是一樣熾熱。
謝嘉樹,不是你好,是我好。
童家也算高門,難道離了你,我就尋不到如意郎君了嗎?真不見得。
他都如此恨我了,我以為,他必然會(huì)一秒應(yīng)下,恨不得立刻就帶我去找家族長老。
可誰知,聽見此話后,快走到門口的他突然駐足。
卻又像機(jī)器人一樣,慢了好幾拍才反應(yīng)過來。
他緩緩回頭,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逼迫:
「童幻竹,如今我侯府出事,你便要將我一腳踢開是吧?
「解除婚約,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