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厲宴臣第一次闖入我的辦公室。
準確來講這是他第一次貴足踏入我的辦公室,我抬頭看向他,心中沒有半分意外。
我很歡迎他,早早叫人泡好了茶,“厲宴臣,你來了?”
奕辰送上茶時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厲宴臣一眼,明顯有些不高興。
我知道奕辰是在為我打抱不平,我為厲宴臣犧牲那么多可他心里卻只有顧婉馨一個女人。
我揮揮手叫奕辰出去,繼而看向厲宴臣,“午飯時間快到了,我叫人專門做了營養(yǎng)餐,待會兒你正好試吃一下,以后我會每天都叫人準時一日三餐送去你辦公室。哦對了,還有補鋅的復(fù)合維生素,你記得每天一顆,別忘了。”
我將維生素藥瓶遞到他面前,溫聲叮囑,一抬眼發(fā)現(xiàn)他看向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在他開口拒絕我的前一刻,我說,“我為你做這些只是在我那七天結(jié)束之前,厲宴臣,你今天來,不是為了拒絕我那場七天的邀約的吧?”
厲宴臣面色有些鐵青。
他今天來當然不是為了拒絕的,相反他還有事相求。
“我哪里需要補鋅?”
他修長的手指涼薄的捏起藥瓶,有些難以置信,看向藥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我擺擺手,“你可以叫你的人自行去查,絕對不是什么假冒偽劣,而是藥方正品出售,多補補鋅,對身體有好處的,你常常熬夜加班,這可不好?!?我笑瞇瞇的看著他,見他眼里的疑惑漸漸消失,甚至有些不屑,像是壓根覺得我沒有下毒毒死他的膽子。
只是他看我的眼神還是像在看一個傻子。
厲宴臣不知道,補補鋅可以讓小蝌蚪游得更快一點,這樣也免得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
而至于營養(yǎng)餐,那更是我叫人為他量身定制、精心搭配的,可以保證孩子在媽媽肚子里誕生的時候就很健康。
我為了厲宴臣耗盡了心血,查了很多資料,可他看我的眼神一如以往,就像我曾為他做了那么多事后,他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向我,像是看一個傻子。
就如同我為“他的客戶”挑選最好的禮物的時候,他也是這個眼神。
而那些禮物,又是多少個五百萬呢。
可他到頭來,連一次五百萬贖金都不給我付,不愿意救救我的孩子……
我和厲宴臣面對面,親眼盯著他一口一口吃營養(yǎng)餐,不忘記將他的飯后湯親手遞到他的面前,“喝點湯,對身體好?!?厲宴臣一直吃東西的動作堪稱優(yōu)雅,可接湯的動作還是免不了僵硬。
“宋渝菲,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樣?”
他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的初衷的確是為了他好,準確來說是為了他播種更好。
“厲宴臣,我什么時候傷害過你呢?!?我問他,笑容有些苦澀。
厲宴臣沉默了,不知道回憶起了什么。
但無論回憶起了什么,他也會覺得那都是我自找的。
是我宋渝菲愛他如狂,糾纏他鍥而不舍,最后……咎由自取。
“味道還好嗎?”
我問他。
大概是因為吃飯的時候沒有別的事可做,也大概是因為我就坐在他的對面,所以厲宴臣打量我的眼神有些認真,他似乎第一次發(fā)現(xiàn)我還是可以看的,甚至比外面大多數(shù)人都好看。
發(fā)覺我也看向他,他立刻收回了眼神,臉色再次變得冰冷。
“還不錯?!?他勉為其難道。
我看向他吃得精光的營養(yǎng)餐,對此表示很滿意。
“那好,以后我會天天叫人給你送,你要好好吃飯,還有補鋅的維生素,當著我的面先吃一顆,免得你過后忙忘了。”
厲宴臣眼神微微一怔。
“醫(yī)生上次說了,你有些缺乏微量元素,你忘了嗎?”
我以為他又在懷疑,再次出聲打消他的疑惑。
我沒想到厲宴臣哪根筋沒對,今天竟然如此配合,乖乖倒出一顆吃下了。
我今天真的很滿意,笑瞇瞇的吃下我裝進自己維生素瓶子里孕前提前補葉酸的藥片。
沒成想?yún)栄绯歼@么敏銳,一下子看出我們吃的藥片不一樣。
“你吃的為什么和我的不一樣?”他擰眉問。
我笑著擺擺手,“我補的更多一些。我上次被綁架后回來身體就不好了?!?厲宴臣沉默了。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叫人捉摸不透,俊美的臉龐帶著一絲復(fù)雜晦澀。
“沈氏那邊?!?“我會去找沈一霆談?!?得到了我的承諾,厲宴臣不再浪費時間,起身就準備離開。
中途,他身形忽然一頓,“只要你別再找婉馨的麻煩,自然你自己就不會有麻煩,宋渝菲,你身體不好也是你自找的?!?我的呼吸猛然一窒。
我盯著他出門離開,許久后打了電話給小姐妹,將厲宴臣的話復(fù)述給她聽。
小姐妹為我打抱不平,“天啦,他是瞎了眼吧,你哪里找過那個綠茶麻煩,倒是那個綠茶,天天在外面損你的名聲。渝菲你不知道,我們都說你簡直堪稱賢妻典范了。要我是你,早找人把顧婉馨收拾了,厲宴臣他竟然還不知足?”
我也以為自己是賢妻。
因為我明知自己丈夫心在別的女人身上,卻從未對顧婉馨做過什么,除了當年食堂里的那一巴掌。
可當時厲宴臣就還了我兩巴掌。
想到這里,我都有些羨慕顧婉馨了。
她怎么能那么姿色平平,能力平平,家世平平,卻成為了厲宴臣心頭最單純的那朵白蓮花呢?
當夜,我去了厲宴臣的公寓。
厲宴臣今天沒有公務(wù)加班,我去的時候他剛沐浴完,松松系著的浴袍露出他鍛煉有致的肌肉。
刨除他冷血無情這方面,他的身材倒是十分可以看的,我忍不住目光在上面流連了幾秒。
在他厭惡的眼神下,我收回了目光。
繼而走過去,單手褪下了自己幾乎所有的衣物,只著內(nèi)衣。
在他錯愕的眼神中,我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喉結(jié),那里向來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再洗一次吧,厲宴臣?!?我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