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做夢都沒想到,她居然穿回成了個嬰兒。
想她身為現(xiàn)代風(fēng)水大師,憑借這一手出神入化可移山填海批命改運的玄術(shù),積累的上億財富還沒來得及花。
南衣一陣扼腕嘆息。
望著搖籃邊上一臉冷漠的男人,年逾四十,穿著一件天青色的暗竹錦裳,氣質(zhì)溫潤卻極為疏離。
南衣努力的蹬著小手小腳,這是她阿爹。
“世子,再不將孩子換過來,可來不及了?!?
旁邊一名婆子催促著。
她的懷里抱著個和南衣差不多大的女嬰,都是才出生沒有幾天。
看樣子是想要將這個女嬰和南衣?lián)Q過來。
南衣睜著圓鼓鼓的大眼睛,充滿了憤怒的看著搖籃邊上的男人。
這劇情她熟,目前她正在經(jīng)歷替換女嬰的現(xiàn)場,真假千金梗。
她是那個即將被調(diào)換的真千金。
“世子,一會兒姜詩琪就會回來,您將小小姐抱著,婆子把這孽畜抱走溺死?!?
說著,那婆子就要動手從搖籃里把柔弱無骨的南衣抱出來。
姜詩琪,這是南衣的阿娘,是這本虐文小說中,惡毒女配的名字。
小說講的是永定侯府的世子,也就是南衣的渣爹,與家中奶娘的女兒從小相愛。
卻又迫于家族壓力,娶了姜國公府的嫡小姐姜詩琪做他的妻子。
渣爹為了不讓真愛的女兒,做為外室女長大。
就將外室剛生的寶貝女兒,和剛剛出生的南衣進行了調(diào)換。
后來阿娘無意之中得知了真相,順利黑化,對外室女主展開了瘋狂的報復(fù)。
可阿娘還是不敵男女主光環(huán),最后服毒自盡,姜國公也被渣爹殘忍虐殺。
整個小說的故事主線,都在刻畫男主永定侯府世子與女主之間,不顧世俗禮教束縛,那轟轟烈烈的愛情。
為了愛,渣爹和真愛做盡了三觀不正的一切事。
忍不住內(nèi)心吐槽,她張開了嘴巴想要說話,小嘴里吐出來的卻是放聲大哭。
“嗷嗷嗷嗷......”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哭了?”
搖籃邊的渣爹皺著眉頭,心里只覺得煩躁。
他看著婆子將南衣從搖籃里粗魯?shù)谋?,心中沒有一點感情。
這個女兒是他那個政治聯(lián)姻來的妻子姜詩琪為他生下的。
他對南衣的阿娘本來就沒有半分的情感,就連那個女人為他生的血脈,端木景都充滿了冷漠。
婆子惡狠狠的掐了一把南衣,這好端端的嚎什么嚎?別把姜詩琪給哭回來了。
結(jié)果南衣哭得更厲害,tmd,這個老虔婆一點都不疼愛小孩子,
她才是個出生才幾天的嬰兒啊,老東西就這么下死手的掐她。
她一邊哭,南衣一邊艱難的擺動著她的小腦袋,想要看一看這屋子里頭有沒有人來幫她一把。
結(jié)果這不看還好,一看心都要涼了。
原書里的阿娘,這個時候被丫頭叫出了屋子,就在靜心院的偏廳里。
按照小說中的情節(jié),阿娘聽到了她的哭聲趕過來的時候,渣爹已經(jīng)將假千金給換上了。
阿娘也就只看到個婆子的背影從院子里一閃而過。
婆子伸手狠狠的打了南衣一下。
她看了一眼端木景,可是他的表情冷漠,根本不管南衣的死活。
【阿娘啊,救命啊?!?
作為嬰兒的南衣在心中吶喊著,
【再不走快點兒,你女兒就要被丟糞坑啦?!?
此時,姜詩琪正在往她的臥房中走,突然聽到這微弱的小奶音聲,她一著急,提起裙擺往自己的寢房狂奔。
身后的貼身丫頭急忙追上世子夫人的腳步。
奔跑到一半的時候,姜詩琪隱約聽到了幾句奶音。
【我已經(jīng)被交換了過來,喔,這該死的真假千金交換的劇情。】
姜詩琪的身子一震,她急忙推開了房門,正好瞧見端木景站在女兒的搖籃邊。
“你人去哪里了?孩子身邊怎么能夠沒有人?”
“女兒都哭了?!?
端木景冷著一張臉,不等姜詩琪說話就倒打一耙。
姜詩琪正要向端木景認(rèn)錯,今日她本來不想出門的,是侯府里的管事非說有事情要回,片刻都不能等。
姜詩琪才去了偏廳聽管事回話。
結(jié)果那管事說來說去不知所云,姜詩琪也心中納悶的很。
【阿娘,我在這院子里頭。】
那句剛剛在房門外聽到的小奶音又響起。
姜詩琪來不及去看搖籃中的孩子,急忙回頭,正好瞧見一個婆子懷里不知捂著個什么,往后門的方向走。
“站?。 ?
姜詩琪一個跨步走出了自個兒的臥房,問那個婆子,
“你懷里捂著的是什么?”
婆子急忙搖頭就要跑。
才出生幾天的南衣蹬著小腳,發(fā)出微弱的哭聲。
她在心中狂喊,
【阿娘救我,她要抱走我,救命啊,天爺啊,殺小孩兒了!這老太婆的手真黑?!?
要死大家一起死,南衣豁出去了。
她就算是個只能活五天的小小炮灰,也要把這打人的臭婆子弄死!
卻見阿娘的面色大變,她沖上前來一把掀開了婆子罩在前面的大袖衫。
“給我看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