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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森林驚險

小說:他在復(fù)仇劇本里戀愛腦作者:顧南西時間:2024-06-06 17:10:02

  “我喝過。”謝商解釋說,“萊利圖沒有那么安全,我們兩個要有一個保持清醒?!?/p>

  溫長齡看著那杯酒:“我出來玩之前,我的房東太太提醒我,在國外不要太相信別人,要時刻警惕?!?/p>

  謝商聽出了她的話外之意:“現(xiàn)在才來警惕我,是不是有點晚啊溫小姐?”

  溫小姐認同地點了點頭:“是有點晚。”她想了想,決定補救一下,“那我可以看你的身份證嗎?”

  她看著謝商,很少這樣定定地直視人。

  她身上有種很奇怪的故事感,她好像電影里那個帶著秘密、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的人,讓人難忍好奇。

  謝商把外套拿過來,翻出身份證,正面朝向溫長齡:“要拍個照嗎?發(fā)給你國內(nèi)的朋友之類的?!?/p>

  她說要的,隨即拿出手機,對著謝商的身份證拍了一張,然后發(fā)給國內(nèi)的房東太太。

  謝商的證件照好看得太超出國內(nèi)的證件照水平了,溫長齡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拍照的工作人員因為貪戀謝商的美色,給他單獨P了圖。

  這就好過分了。

  溫長齡想到了自己被修得發(fā)際線堪危的證件照。

  謝商把酒杯推過去:“嘗嘗吧,不會拐了你?!?/p>

  溫長齡端起酒杯好奇地看了看,還搖了搖,然后試探性地、小小地抿了一口。

  “怎么樣?”

  她嘴角很小弧度地彎了彎,表情跟她在不夜城吃到美食后的那種滿足一模一樣:“很甜。”

  一點都不烈喉。

  她忍不住又嘗了一口。

  “這是蜂蜜紅酒,適合女孩子,沒那么容易醉。”

  “那我可以多喝一點嗎?”

  “可以。”

  就像謝商說的,要有一個人保持清醒,所以他滴酒未沾,只在一旁陪著。

  可能是喝了酒,溫長齡話多了起來,說起了她的房東太太,說她是個心軟嘴硬的婆婆;說起了房東太太的貓,是只貍花貓,叫花花,超級會抓老鼠。她還說,荷塘街有一只非常兇狠的狗,喜歡咬別人的褲腳。

  她說了很多,但都是別人的事,沒有說她自己的事。謝商只是聽著,偶爾在她喊謝商名字的時候,他答應(yīng)她,表示自己還在聽。

  她也喝了很多,但沒有喝醉,那酒的確不容易醉人,而且她酒量好。她頭腦很清醒,就是稍微有點頭暈,萊利圖的風(fēng)太大了,吹得她犯困。燈光晃眼,她瞇起了眼睛,視線開始重影,然后把一個謝商看成了一群謝商,一個疊一個,一群美人。

  她趴在桌子上,想歇一歇,昏昏欲睡間,聽到謝商用標準的外語跟人交談。

  是紅酒莊園的主人。

  “那位美麗的女士是誰?”

  謝商語氣懶懶的,像是有點微醺,分明他沒有喝酒:“庫不顛沙漠撿的?!?/p>

  他們交談的口吻很熟稔,應(yīng)該是朋友,怪不得敢半夜來偷酒。

  “溫長齡?!?/p>

  謝商彎下腰跟她說話。

  她把臉轉(zhuǎn)到另一邊去了。

  “回酒店嗎?”

  她嗯了聲,沒動。

  “還能走嗎?”

  要是不能,謝商會不會用酒窖里那輛拉酒的車拉她?

  可能會的,謝商是紳士,不會隨便碰異性。

  溫長齡忍著睡意,掙扎著站起來:“能走?!?/p>

  她腳步有點飄。

  謝商沒有貿(mào)然扶她,只是跟在后面,看她的背影,做她的尾巴。這幾天,除了跳舞的時候他牽過她的手之外,他們沒有過任何肢體接觸,畢竟他們是陌生人,只是臨時結(jié)伴,他們甚至連電話號碼都沒有交換。

  謝商不是那種會在艷遇之都和人艷遇的人,看著就不是。

  躺在酒店床上的時候,溫長齡那點酒意已經(jīng)全醒了,腦子里全是謝商——很瘋、很叛逆、很優(yōu)雅的謝四公子。他身體好像居住著兩個靈魂,一個天使,一個惡魔。

  這四天,謝商帶她看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一個她從未看過的、新奇的、冒險的、神秘的、膽戰(zhàn)心驚的世界,從海底到天空,從血腥的地下拳擊場到浪漫香甜的紅酒莊園。

  次日早上。

  溫長齡收拾好行李才去酒店的餐廳吃飯,謝商已經(jīng)在那了,她坐過去。

  “幾點的航班?”

  “下午三點?!?/p>

  溫長齡今天的航班,回帝國。

  謝商說:“我暫時還不回國,下午我送你去機場?!?/p>

  他早上吃得少,已經(jīng)用完餐了,把手邊那瓶沒有動過的鮮奶推到溫長齡面前。

  溫長齡很喜歡這家酒店餐廳特供的鮮奶,但是數(shù)量有限,她來得晚些就沒有了,昨天早上她沒喝到。

  “謝謝。”溫長齡的語氣很真誠,就差鞠躬了,“這幾天謝謝你當(dāng)我的向?qū)?,我玩得很開心?!?/p>

  “既然開心,下次就別去江邊玩了?!?/p>

  溫長齡覺得還是要解釋一下:“我是去撿帽子?!?/p>

  不是自殺。

  謝商起碼沉默了五秒鐘:“……哦?!?/p>

  溫長齡低頭喝奶。

  這次游玩很順利,是可以打一百分的完美旅途,可回程的路上卻發(fā)生了意外。因為溫長齡的手機沒充上電,鬧鐘沒響,她午睡起晚了,走國道來不及,謝商借了酒莊朋友的越野車,抄近路送她去機場。

  那條路與森林交界,人煙稀少。

  半路上,一聲槍聲打破了野外的寧靜,子彈穿過越野車的前窗玻璃,射進了后座的靠背里。

  正如謝商所說,萊利圖不是很安全。

  這不,飛來橫禍。

  匪徒光著上身,肌肉虬扎,雙手舉著槍:“舉起手,下車?!?/p>

  在萊利圖的野外遇匪徒攔路打劫是很常見的事,謝商并不驚慌,叮囑了溫長齡一句:“在車里待著?!?/p>

  隨后謝商下了車,用當(dāng)?shù)氐恼Z言和對方交談。

  對方應(yīng)該是劫財。

  謝商沒有猶豫,把錢包里的現(xiàn)金全部取出來放在了地上。他回頭看了溫長齡一眼,她懂了他的意思,立馬也把現(xiàn)金全部取出來,從車窗扔了出去。

  那匪徒又說了什么,溫長齡聽不懂。

  “車不能給你們,我還得送她去機場?!敝x商拒絕了匪徒的無理要求。

  匪徒?jīng)]說話,似乎在思考。

  謝商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溫長齡的航班快要來不及了,他沒有再耽擱,拉開車門上車。

  溫長齡以為安全了,正準備重新系好安全帶,謝商突然拽了她一把,然后就聽見砰的一聲,子彈幾乎從她耳邊擦過去。如果謝商反應(yīng)慢一秒,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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