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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發(fā)出自己的聲音

小說:士家天下作者:我自揚眉時間:2024-06-03 10:20:02

  張羽,也就是現(xiàn)在的士茂,來到這個時代已經(jīng)好幾天了,原本纏繞在士茂身上的病,在張羽蘇醒的那一刻,似乎已經(jīng)奇跡般的痊愈了。

  通過幾天的休養(yǎng),士茂的身體逐漸好了起來,原本蒼白的臉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看見一絲紅潤,這使得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士婧格外欣喜,因為,這在以前的士茂身上,是不曾有過的。

  在這幾天時間里,習(xí)慣了大都市的喧囂與繁華,士茂待在士府簡直無聊透頂,正在他考慮是不是帶上兩個狗奴才上街去調(diào)戲良家婦女時,侍童元正匆匆走了過來。

  “大公子,丁公子等人來了,他們想要見見您?!痹龔澤砉Ь吹恼f道。

  他是自小買來侍奉士茂的人,所以對于士茂,府中就算他最恭敬了。

  “丁公子?”士茂一遲疑,接著腦中就顯現(xiàn)出一個肥胖的身影,士茂立刻知道元正口中的丁公子是何人了。

  丁易,原漢司徒丁宮之孫,因為中原動蕩,所以就避禍交州。這司徒一職,是負(fù)責(zé)人民教化,掌禮儀諸事的官員,為漢朝三公之一,地位尊崇。

  說起來,丁易一族之所以選擇交州避亂,其中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早年丁宮對士茂的二爺爺士壹有賞識之恩。

  當(dāng)年丁宮被任命為司徒,曾征辟過士壹,雖然士壹到雒陽時丁宮已經(jīng)被罷免,但這份賞識之恩,士壹還是不會忘記的,所以中原一亂,丁氏一族也就應(yīng)邀來到了交州,并定居交趾郡。

  “易,你們怎么來了?!笔棵怯H自去迎接的,他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直接出府,因為幾人都是朋友,又未加冠禮,不是成年人,所以相互間沒有那么多虛假的客套話。

  丁易是個大胖子,年僅十七,但個頭卻很高,按后世的算法,大約有一米七八左右,足足高出了士茂大半個腦袋。

  他在家中排行老二,同士茂一樣,不受族中長輩看重,所以兩人很容易就結(jié)交到了一起。

  在丁易的身后,還站著兩個人,與丁易肥胖的身材相比,那兩個本來就很是瘦小的身體簡直和猴子無異,幾人站在一起乍看之下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與丁易笑嘻嘻的表情不同,他身后那兩人的神情就顯得嚴(yán)肅多了,再加上腰上各佩掛著一把劍,看起來像是游俠一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在見到士茂時,也只是點頭致意。

  這兩人,士茂通過原有的記憶知道,他們倆是親兄弟,為劍術(shù)大家蒯屈的義子,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情況下與原本那個士茂結(jié)識的。

  這蒯屈,曾經(jīng)在中原時也是名動一時的人物,劍術(shù)了得,只因為董卓作亂朝堂時拒不受董卓之招,故而隨百姓一路南下,最終來到了交州。

  “聽說你的病已經(jīng)好了,所以我就帶著蒯承和蒯平前來看望你。”丁易說道,蒯承和蒯平是蒯屈在南下交州時收養(yǎng)的兩個孤兒,當(dāng)時由于他們年紀(jì)還小,所以就隨了蒯屈的姓。

  “有勞你們掛念了,我的病已經(jīng)無礙,今日正想出去走走,卻不想你們就來了?!笔棵Φ溃闹袇s想,無礙?我倒真的無礙,但原來那個嘛就不知道了。

  丁易看了看士茂的臉色,拍手笑道:“好、好,茂經(jīng)過一場大病,臉色居然越發(fā)的好了,著實值得慶祝一番?!?/p>

  “正是,茂公子可千萬不要吝惜錢財啊?!必岢幸颤c點頭,說道。

  “前面不遠(yuǎn)處那家酒肆就不錯,小弟愚見,不如就去那里吧?!弊怨艂b士似乎皆愛飲酒,配了把劍的蒯平倒是早已經(jīng)想好了去處。

  士茂現(xiàn)在非常懷疑,這幾個家伙探病是假,借機打秋風(fēng)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不過難得能有幾個朋友,士家也不在乎那么一點小錢,所以士茂很痛快的就答應(yīng)了下來。

  這家酒肆是專供尋常百姓消遣用的地方,里面的擺設(shè)很簡陋,到里面來喝酒的,也多是一些粗野漢子,眾人選擇這里倒與士家大公子的身份有點不相符。好在幾人都是豁達之輩,對于這個并不怎么在意。

  丁易與蒯氏兄弟都愛飲酒,士茂看著他們將酒像水一樣一碗一碗往嘴里倒,心中倒有些佩服他們的酒量,雖然這個時代的酒度數(shù)并不高,但能這般豪飲的,也不多見。

  一壇酒下肚,三人這才意猶未盡的咂咂嘴,丁易道:“如果不是要陪茂四處走走,真想就此一醉啊?!?/p>

  說著,還不忘將桌上的食物往嘴里塞。

  “茂,你今日難得出來一次,又是重病初愈,想去哪兒我們兄弟都著陪你。”蒯承放下酒碗,捻起一顆蠶豆說道。

  結(jié)了賬,士茂與丁易并行走在前面,蒯氏兄弟則落后一步,緊緊跟在身后,如果不清楚底細(xì),乍看之下,旁人還以為佩劍的蒯氏兄弟是兩人的護衛(wèi)。

  因為蒯氏兄弟不像丁易那樣喜愛說話,他倆走在后面,只偶爾才會插上一句話,或者是前面兩人回頭問時才會答上一句。

  “茂,龍編城(今越南河內(nèi)東)雖然不大,但你肯定還沒走遍這里吧?今日我?guī)阍诔莾?nèi)四處逛逛,省了你以后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倍∫仔Φ溃_始指手畫腳的給士茂介紹周邊建筑,什么這是某某大人府邸,那是某某小姐宅院,顯然對這里的一切都極為熟悉。

  轉(zhuǎn)過一條小巷,突然見到幾個人圍在一起,正對一個身材瘦小的人大施拳腳,嬉笑的聲音清晰的傳入眾人耳中。

  被圍在中間的,是一個少年,看樣子比士茂還要小上一兩歲,此刻被打得鼻青臉腫,但那雙眼睛,卻始終兇狠的瞪著打他的幾個人,似乎想要將他們的模樣一一刻在腦中。

  “摩楠?”士茂依稀認(rèn)得這個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小個子,不確定的向丁易問道。

  摩楠,是交州部落首領(lǐng)阿古嚕的兒子,原本他們一族,在交州是最大的一個部落,可是因為士家要在交州建立絕對的統(tǒng)治權(quán),所以在士家的打壓下,他們一族被分為了好幾個小部落,摩楠的父親,如今只是一個幾千人部落的首領(lǐng),與以往統(tǒng)治數(shù)萬人相比,權(quán)勢低了不止一丁半點。

  摩楠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在這龍編城內(nèi),是因為士家人的要求,為了鞏固地位,士家要求屈膝于他們的各族首領(lǐng)必須送一個兒子過來,名為伴讀,其實,也就是將他們當(dāng)作了質(zhì)子。

  而摩楠,正好是士茂的伴讀。

  或許是因為士茂在士家不受待見的緣故,加之一副贏弱的身體,摩楠對于士茂并沒有對其他士家人那樣的敵意,反而還有些親近,兩人的關(guān)系也勉強能算得上是半個朋友。

  “好像是他?!倍∫鬃屑?xì)辨認(rèn)了一下,應(yīng)道。

  得到需要的答案,士茂不再猶豫,立刻走上前去喝道:“住手。”

  在后世有個說法,叫打狗還得看主人,摩楠既然是自己的伴讀,那么士茂就必須得管,除非他愿意永遠(yuǎn)的被人踩在腳底下。

  如今的士茂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士茂了,心性也發(fā)生了巨大變化,在決定管這件事這一刻,士茂就明確了自己的目標(biāo),至少,要在家族中獲得長孫應(yīng)有的地位。

  對面那幾人見居然還有人敢管自己幾人的事,都停了下來,見對方不過是一個身材瘦小的少年,眼中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幾分輕視。

  “你是何人?識相的立刻滾開?!币粋€領(lǐng)頭模樣的人開口說道,他其實并不介意多揍幾個人,只是見到士茂所穿衣服的布料不是便宜貨,所以才想打發(fā)人了事,龍編城,雖不像中原大城那樣士族門閥林立,但有權(quán)勢的,也還有那么幾家。

  “摩楠,你過來?!笔棵⒉换卮?,而是對摩楠說道,他清楚自己士家在交州的地位,眼前幾個人他根本就沒放在眼中。

  “公子。”摩楠叫了一句,正準(zhǔn)備走過去,卻被人一把攔住。

  “等等,我有說過要放了你嗎?”領(lǐng)頭的那人再次開口,目光看向士茂,帶有一絲挑釁。

  士茂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平時很少外出,所以很多人都只是聽說過士府有個大公子,卻很少有人見到過。這幾人,顯然沒人認(rèn)識士茂。

  仗著家里的權(quán)勢,士茂根本無所畏懼,走上前直接一巴掌打在領(lǐng)頭那人臉上,將那人打的一個踉蹌,捂著臉有那么一瞬間的發(fā)愣。

  “茂,你冷靜一點?!倍∫准泵ι蟻頂r住士茂,在士茂耳邊輕聲說道,“這家伙名叫陳固,他的父親是日南太守陳焦,與你父親是至交好友,別亂來?!?/p>

  日南太守?士茂一聲冷哼,這幾日他翻看了不少資料,結(jié)合原有的記憶對交州的各方面也有了個大致的了解,日南只是一個很小的郡,治下不過五縣,在籍人口僅七萬,這樣的太守,士茂是不怎么忌憚的。

  好吧,既然你是日南太守的兒子,那么我就從你開始,我要在交州發(fā)出自己的聲音,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士家,有個強硬的長孫。

  “承、平,這些人交給你倆了?!笔棵恢钙溆鄮兹?,頭也不回的說道。

  然后自己已經(jīng)撲向了那個日南太守的兒子陳固,卻不想在半途被丁易給抱住,以士茂的那點力量根本掙扎不開。

  “茂,住手,千萬別把事情鬧大了?!倍∫追治隽死锩娴牡檬В瑸榱耸棵紤],伸手?jǐn)r住他說道。

  這時,那個日南太守的兒子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二話不說,上來直接一腳踢在士茂肚子上,疼得士茂幾乎站立不穩(wěn)。

  狗日的死胖子,你倒底幫誰,再不放開你我連朋友也沒得做,挨了一腳的士茂掙扎不脫,不由在心低恨恨的罵道。

  陳固是認(rèn)識丁易的,他看丁易從沒有現(xiàn)在這般順眼過,踢了一腳后稍稍解了點氣,對丁易笑道:“丁易,從今以后你我就是朋友了。”

  說著,已經(jīng)做好了踢下一腳的準(zhǔn)備。

  “狗屁朋友?!倍∫滓娛棵蜃约旱木壒识淮?,心頭也有些火起,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當(dāng)下也再顧不得對方是什么太守的兒子,粗壯的大手向前面一輪,陳固頓時被他掀翻在地。

  “承、平,幫忙?!倍∫捉械溃呀?jīng)放開士茂向前面走去,高大又肥胖的他簡直像一座肉山。

  陳固帶來的這些人平時也就仗著身份和人數(shù)欺負(fù)欺負(fù)一般人還行,但這時雙方動真格的就不行了,在蒯承和蒯平的參與下,沒兩下就全部被打倒在地,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呻吟。

  “丁易,你……”陳固躺在地上指著丁易說道。

  “哼,瞎了你的狗眼,士家大公子你也敢打?”丁易露出兇狠的目光回瞪陳固,憤憤說道。

  “狗屁士家大公子,沒聽說過?!标惞虗佬叱膳?,根本沒把丁易的話聽進去。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丁易正說著,突然看見士茂慢慢朝陳固走了過去。

  一腳踩在陳固胸口,士茂慢慢蹲下身子,用右手捏著陳固的臉,讓他面向自己,然后抬手就是一巴掌,眼中露出高高在上的神情,放佛看螻蟻一般看著陳固:“那你現(xiàn)在認(rèn)識了?你要永遠(yuǎn)記住我這張臉,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狗屁士家的大公子?!?/p>

  “啪!”

  又一巴掌狠狠扇出,士茂又說道:“同時你還要記住,我們士家不是你能隨便辱罵的。”

  這樣一句話,士茂就將責(zé)任完全推到了對方身上,如果有人追究,他就能以對方侮辱士家為由來為自己辯護了。

  覺得心滿意足的士茂,剛剛站起身,就被摩楠的舉動給嚇住了。

  只見摩楠不知什么時候手里已經(jīng)拿起了一塊石頭,二話不說上前就照著陳固的腦袋來了幾下,陳固頓時血流滿面。

  “啊……”實在忍不住痛的陳固放聲大叫起來。

  這小子還真狠,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的士茂暗暗想到。摩楠在砸人時表現(xiàn)的異常鎮(zhèn)定,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眼睛里也滿是冷漠。

  “啊,殺人啦?!边@時一個路過這條小巷的人突然看見這一幕,嚇得立刻高喊起來,轉(zhuǎn)而向外面寬闊的街道跑去。

  而這時外面的大街上,正有一行百十人在鐘鼓齊鳴聲中浩浩蕩蕩的路過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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