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女子,真是奇女子。
蘇禾在紙上寫了具體的流程,交給了于海。
眾人慢慢褪去。
蒼修還站在原地。
蘇禾背著手,突然發(fā)問:“你對我很感興趣?為什么?!?
這并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
官家子弟。
誰會閑的沒事兒干觀察一個鄉(xiāng)野村女。
“你到底是誰?”蒼修反問道。
“普通人?!?
“金陵并非池中物,你越低調(diào),反而越顯眼?!?
“從什么時候跟上我的?我們應(yīng)該不是順路。”
蘇禾說道。
“天下路,只要我想走,沒有不順的?!?
蘇禾看了他一眼說道:“給我二十兩銀子。”
“什么?”
“你觀察了我一天,就算去看戲,也是要給門票吧。更何況……”蘇禾問道:“你不想要方子嗎?我還有很多種菜式的方子?!?
“二十兩,作為你跟我交朋友的定金。”
蒼修樂了。
他想過很多種蘇禾拿到二十兩銀子的方法,卻始終沒有想到這二十兩會從自己身上出出去。
“你怎么肯定我會給你?”
“你不想賺錢嗎?”
“你覺得我缺錢嗎。”
“那就算了。”
蘇禾轉(zhuǎn)頭就要走:“反正我也不缺你這么一個朋友?!?
“等等!”
蒼修伸手將人攔住。
若是最初蒼修可能覺得這人是在癡人說夢,但現(xiàn)在,她完全有這個底氣。
她這么一鬧騰。
就算于海沒把她供出去,外面也會傳的沸沸揚揚,更別提她挑了天下第一盛豐樓的刺。
“只要二十兩?”
“我說了,這只是你跟我交朋友的定金,賣方子的錢另外算?!?
“有點意思?!?
蒼修擺了擺手:“阿昭拿錢?!?
“你是第一個問我要錢,讓我跟你交朋友的人?!鄙n修存了逗她的心思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個無所謂?!?
蘇禾收了銀子了事。
蒼修又問道:“你今天就把錢給你那后娘?”
“誰說我要給她的?!?
蘇禾問道,復(fù)而回過神:“原來你是在那個時候盯上我的?!?
“怎么能叫盯,有樂子不看,我還是人嗎?”
“我真是謝謝你。”
蘇禾扯了扯唇角。
“你會不會武功?”
蒼修跟在她身后問道。
蘇禾搖頭:“不會?!?
她只會殺人技而已。
“奇怪。看你們村里那些人,以及生平,不像是會這些的?!鄙n修說著。
蘇禾問道:“你為什么這肯定?”
“這還用說嗎,就連朝廷都想不到的,你們這種窮鄉(xiāng)僻壤生出來的……”
“可是窮鄉(xiāng)僻壤也有窮鄉(xiāng)僻壤的活法,你會種地嗎?”
蘇禾反問道。
蒼修雖然混,但好歹也是個世家子弟,年紀輕輕被封了王的。
種地這種事情……
“你不會,但是我們窮鄉(xiāng)僻壤的人會。所以別用你的格局來判斷每一個人?!?
蒼修沉默了。
這種事情,他還是頭一次聽人這么講。
小小年紀,活得這么通透?
“跟我去汴京吧?!?
蒼修說道:“你那后娘心術(shù)不正,我看你很有前途,不應(yīng)該只留在鄉(xiāng)野里。”
“謝謝你的好意,但去哪里,我會自己選擇的?!?
“有意思?!?
蒼修說道:“或許你以后會知道你錯過了人生中很重要的一次選擇。”
“不會的,我這人從來不做讓自己的后悔的事情。”
蘇禾站在了門口,學(xué)著之前在電視里見過的樣子抱了抱拳:“再會?!?
這次蒼修沒有再跟。
他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側(cè)頭說道:“阿昭,把魚端過來?!?
不得不承認。
就算這魚涼了。
從顏色上再到嗅覺,都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魚尾缺失了一塊肉。
蒼修也沒嫌棄,用筷子夾了一口,根本不用細品,因為入口那味道便炸開似的,挑戰(zhàn)著味蕾。
再看那汴京王大廚所做的招牌菜。
蒼修終于理解了為何蘇禾會吃一口吐一口。
吃過了這種東西,無論是誰都會很難再忍受苦澀的味道吧。
“少東家……”
那王大廚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妙。
這少東家在汴京就是出了名的混跟瘋。
蒼修冷著一張臉,片刻說道:“若是那姑娘來了,你們這群人就要好好請教。還有……”
“以后她提供的方子若是流出去了,別怪我不留情面??春米约旱氖帜_,還有自己的嘴。”
“是,少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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