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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荒唐洞房

小說:嫡女當(dāng)嫁:腹黑夫君太會寵作者:福祿小哪吒時間:2020-09-05 09:54:56

約摸三更時分,大婚房早已熄火滅燈,一片黑暗,沈棲遲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只是他步伐晃顫,每走一步都必須要扶著墻或者廊下圍欄,才可勉強行走,可見已醉的不輕。

云舒睡的正熟,絲毫沒察覺外頭沈棲遲雜亂的腳步聲,將她吵醒的,是一下接著一下的嘔吐之聲。

她雙眼陡然睜開,驚醒的她心跳有些加速,什么聲音?

再聽了一會,才意識到是有人在作嘔…

她本不想去管這些聲音是從何處傳來的,也不想知曉是誰發(fā)出來的,只想繼續(xù)她的好夢,誰知重新閉上眼沒多久,便發(fā)現(xiàn)持續(xù)一陣的嘔吐聲音結(jié)束了,然后“砰”一聲,門被撞開。

搞什么?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被吵醒的云舒很是不快,只能坐起身來,下床拖著繡鞋,點亮內(nèi)室的燭火,走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到外堂便看到房門大開,從外頭透進來的月光被木門遮去一半,在地面上生出很筆直的一條陰影。

“…嗯…我難受…”

還沒來得及疑惑是什么情況,不遠處的門檻邊有一團黑影便發(fā)出這樣的囈語。

云舒蹙眉:“搞什么鬼…”

她知道十有八九就是她那個所謂的“夫君”回房了,眼看夜也深了,估算下時辰,也該過了子時了,哼…酒席吃到這么晚,也算他們厲害,真有那么多講不完的話嗎?喝酒,喝酒,形同癡障...

再看眼前這種像爛泥一樣的夫君更是讓她生出幾分厭煩感,喝便喝吧,還不知輕重,識不得自己幾斤幾兩,酒醉之人,再她眼中就是沒有自知之明,或者是不懂控制進度的一種存在。

轉(zhuǎn)身去將熄滅的龍鳳花燭再次點亮,外堂里霎時一片通透。

沈棲遲睡在門檻之上,腰部被抬高下半身全部在門外頭,衣衫不整領(lǐng)口大開,金色祥龍的發(fā)冠已經(jīng)松松垮垮,雙眼合上眉頭絞皺,鬢發(fā)散落在他面上,隨著深長的呼吸有些微動。

這種地方也能睡著么?真真是死人多口閑氣!

現(xiàn)在去著人為沈棲遲沐浴也不方便,敏柔也睡了,云舒心想,她一個人怎么能拖得動這么個“尸體”!

湊近沈棲遲一看,發(fā)現(xiàn)他衣裳的下擺還沾上了些污穢之物,想來方才在殿外嘔吐的人便是眼前的這一位了,衣擺或許是因為太長,才在晃蕩間沾上他自己吐的玩意!

云舒一陣惡心,她絕對不要去碰這種爛醉如泥還渾身臟亂的人!于是轉(zhuǎn)頭便想走,拋下他不管。

“…救救我…我難受…”

身后傳來沈棲遲酒醉的囈語,她又停住了腳步,尋思他那種姿勢睡著確實是難受,不過他還好意思說自己難受?

應(yīng)該是自作自受才對吧!

云舒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繼續(xù)走進內(nèi)室,上床睡覺,可是上天好像是與她作對一般,她越是想睡,外頭的夢話之聲便越是頻繁,“難受”,“頭疼”,“頭暈”,這些字眼互相交替出現(xiàn),最后還演變成“救命啊”,“救救我”,“我要死了”,這種話。

這到底是喝醉了,還是在唱大戲啊,竟沒有消停的時候!

忍了許久,云舒還是起身走到沈棲遲的“尸體”旁。

罷了!誰讓她是他八抬大轎娶回來的夫人呢!她不去料理他,也說不過去,新婚之夜…好,就看在新婚之夜的面子上,她今日就做回好人,為了能讓爛醉的男人消停會,也為了她能睡個踏實覺。

她將男子最外層的喜服褪掉,然后連拖帶拽,使出渾身解數(shù)將他移至床榻旁,幾番使勁,她就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這個沈棲遲看著個頭不是很大,為何會這樣沉,還是說毫無知覺的人要比清醒的人來的更重些?

被擺弄的夠嗆的男子毫無醒來的趨勢,只一味口中牢騷:“好難過…我頭疼…”

云舒瞧著他異常英俊的面目,卻生不起來欣賞的心思,你生的好看又如何?這般酒醉誤事,還要拖累旁人,也同樣令人不爽!

“頭好疼…”

云舒一把甩開沈棲遲的手臂,折騰這許久,她實在沒力氣去拖他了,不禁抱怨:“你頭疼?我才頭疼呢!”

怎么不頭疼?這種新婚之夜,是她怎么也沒想到的,半夜三更在這做體力活,還要聽人絮絮叨叨不停,吃力不討好,不知算不算得上是禍不單行。

她從床榻上取出一條稍微厚一些的被子,鋪開在沈棲遲身旁的地面上,然后將他翻滾到被子上,又取下一床薄被覆在他身上,便不再管他了。

“你就將就著睡吧…”

說完便熄了內(nèi)室的燈,自己也上了床,也許是睡的地方軟和了些,沈棲遲不再羅里吧嗦,沒有打擾的云舒很快睡過去了,只留外堂的龍鳳花燭還在明亮燃燒,見證這特殊的一夜春夢。

待到天色發(fā)藍及近黎明,云舒半夢半醒間仿佛感覺身側(cè)有什么動靜,想睜開眼睛卻不能,她實在過于疲累,毫無精力去管到底是何情況,又許是自己夢與現(xiàn)實難以分清罷了。

辰時,天已大亮,云舒又被一陣敲門聲給喚醒,她大惱,這個相府真是怪了,總是要擾人清夢又是如何,昨日是你,明日是他,像約好了似的,一個個都攪得她不得安枕。

“是誰…”

她以極其厭煩的口吻問道。

“小姐,奴婢敏柔,來伺候您起床…”

原來是敏柔,這個丫頭…“進來吧…”

云舒起身下床,發(fā)現(xiàn)沈棲遲已經(jīng)不在地上了,連被子也都不翼而飛,沒等她想完,便見到敏柔捧著洗臉的盆子碎步走進來,只是除了她,身后還跟著一個年紀略大的嬤嬤,她手中端著一個空的托盤,不知是何用處,除此之外,后頭還有若干年紀輕的小丫頭,攜帶洗漱用品與換洗衣物,應(yīng)該是相府指過來近身伺候云舒的。

“恭喜少夫人昨夜新婚之喜!“

一排人齊齊道賀,云舒無感,徑自走到梳妝臺前坐著,然后任由她們?nèi)齼蓛善呤职四_的伺候她梳妝和更衣,敏柔在幫她綰發(fā)髻,從黃銅鏡中瞧見的是她無精打采的面容,即便如此,除了敏柔之外的其他人,眼中皆是羨慕嫉妒之類的神色。

昨日大婚,自家少奶奶因為從頭到尾都蒙著紅蓋頭所以未得見其真容,如今一見,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不同凡響,巴掌大的臉蛋白皙柔嫩,明目皓齒,尤其是一雙翦水秋瞳無論何時看都仿佛藏著萬般柔情,鼻梁小巧高挺,下方一張櫻桃小口透著粉嫩光澤,在她說話間就能不自覺將人的魂兒勾走似的。

這萬中無一的美貌女子,五官簡直是無可挑剔的,若真要追究有何處不足,便是一雙美目上方的秀眉顏色略淡,只是雖淡眉形卻很好,眉尾不雜眉頭齊整,若能將它們細細描畫一番定能更為不凡!

她原本清冷孤傲面目也因為這雙稍淡的眉而中和些許,使她看上去更平易近人,性子柔婉。

云舒盯著鏡中的自己,一句話也不想說,只要一想起這種日復(fù)一日的生活往后要持續(xù)幾十年之久,她就提不起半點興趣。

在敏柔梳發(fā)期間,她身后一個丫頭湊近云舒跟前,執(zhí)起銅黛想為她畫眉,云舒果斷抬手制止了她:“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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