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偏執(zhí)成癮:謝少嬌妻甜又酥作者:一枝紅杏時間:2024-05-29 21:30:02
第1章
回宜城第二天,沈舒就被送到了謝家。
她穿著繼妹不要的裙子,站在謝家別墅的大廳里。
來往的傭人,眼里都有明顯的好奇,“這就是沈家大小姐,聽說是二少的未婚妻?”
“二少?不是大少嗎?”
另一個傭人撇撇嘴,“大少怎么可能看上這樣的人?”
別說是她,就算是沈家另一位小姐,也沒資格入大少的眼。
更何況這位......
“她怎么帶著墨鏡,是不是看不見?”
“聽說是盲人,被火燒的,好像臉都燒爛了?!?/p>
身后傳來唏噓的聲音,“不會吧,那二少怎么可能......”
“老先生的意思,誰敢忤逆?聽說為了讓二少答應(yīng),老先生都給言家施壓了。逼言家送走了那位小姐。”
有人倒吸了口涼氣,言家那位小姐,那可是二少的心尖寵。
大家朝這邊看過來,眼里都帶著同情。以二少的脾氣,看來這位沈家大小姐,以后有苦頭吃了。
幾個人聲音壓得很低,但這些話還是一字不落,傳到了沈舒的耳朵里。
她的確看不見,但聽覺卻比常人敏銳。
她也清楚,沈家把她丟在鄉(xiāng)下這么多年不管不問,現(xiàn)在又忽然接回來,是抱著怎樣的目的。
不過,她并不在意。
她這回回來,是有自己的事要做。
沈舒很耐心,在謝家別墅站了兩個多小時,沒有人出來接待。臨近傍晚的時候,管家才從外面進(jìn)來。
看到她愣了下,“您是......”
“沈舒?!?/p>
她禮貌地報(bào)上自己的姓名,管家臉色都變了,“您怎么還在這里,我不是讓人去通知了......”
他緩了下神色,才繼續(xù):“老先生昨晚突發(fā)狀況,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今天只怕沒法見您了?!?/p>
他昨晚到今天上午,都一直在忙。
下午的時候,才想起來,讓人去沈家通知了。
他有些疑惑:“沈家沒有告訴您?”
沈舒搖頭,這件事并沒有人跟她提過,不過她也忽然明白,為了什么來的時候,繼母會說家里司機(jī)有事。
讓她自己打車過來。
謝爺爺要見她,是謝爺爺?shù)囊馑?。可如果謝家已經(jīng)通知,她還非要過來,那就是迫不及待。
不過,沈舒也沒有多說,只禮貌開口:“那麻煩您轉(zhuǎn)告謝爺爺,好好休息,等他身體好些,我再去拜訪。”
管家點(diǎn)頭也沒多說,雖然大概猜到,這里頭應(yīng)該是有別的什么原因。
但沈家的事,他無意多問。
只安排了人送沈舒回去,不管怎么說,老爺子要見的人,他怎么都得照顧著些。
然而沈舒道了謝,卻拒絕了他的好意。
她還有別的事要做,這也是她回來的目的之一。
見她堅(jiān)持,管家也沒勉強(qiáng),只臨走的時候給她留了個號碼,“有什么事,打這個電話就行,我姓孟?!?/p>
沈舒點(diǎn)頭:“謝謝您。”
她出門打了車,報(bào)了個地址:“去永福巷?!?/p>
這是回來前外婆交待的,讓她去這里找一個人。
永福巷在老城區(qū),汽車不知開了多久才停下來。彎彎繞繞的小道,對面隔一條街卻是高樓大廈,鱗次櫛比。
司機(jī)說這邊老城再造,近些年官方投入了不少人力財(cái)力。
沈舒也沒太認(rèn)真聽,她想著自己的事。
這回回來,主要是為了治眼睛,還有母親留給她的東西。
外婆說,那些東西沒有人知道,不過必須等到她十八歲,才能取出來。
還有三個月。
汽車停在巷子口,里頭開不進(jìn)去,沈舒只能下車自己走。
八月,天氣悶熱得很,她踏進(jìn)藥鋪大門,剛要開口,就聽到外頭傳來雨點(diǎn)的聲音。
有小到大,鼓點(diǎn)一樣急促得很。
她沒帶傘,回過頭擰了擰眉。
這時里頭有人出來,看到她問了句:“哪里不舒服?”聽聲音年紀(jì)不大,像十七八歲的少年。
沈舒說:“我找人,請問汪廉生住這里嗎?”
她問得很客氣。
好幾秒才聽到少年的聲音:“老爺子不在?!彼哌^來,打量著沈舒。這條街上,知道汪大夫的人不少。
但聽過老爺子真名的,只怕是沒有。
看沈舒的樣子,也不像是住在這邊的,更何況還是個小姑娘。他說:“你找他可以明天再來?!?/p>
他也沒有多問,老爺子的事,他向來不多管。
沈舒也沒再說什么,只點(diǎn)頭道了謝。
外頭雨勢很大,等停下來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外頭的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
老街區(qū)路燈很暗,好在沈舒用不著。
只是路也不好走,青石板的路面因?yàn)槟甏眠h(yuǎn),有些凹凸。
來的時候沈舒記過路,然而巷子太繞,哪怕記得也容易走錯。更何況她看不見,這會兒也找不到人問路。
她只能摸索著,不知走到了哪里。
繞過拐角,前面的巷子光線更暗,因?yàn)槁牪坏铰曇?,沈舒心里有些害怕?/p>
正猶豫要不要返回,旁邊有什么東西,忽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堅(jiān)硬冰冷,緊接著就是男人聲音:“別亂動?!?/p>
沈舒沒有動,男人整個身子都倚靠下來,“不要出聲?!比匀皇峭{的語氣,那把刀貼著她的動脈。
只要她出聲,就能立即割破她的喉嚨。
沈舒很聽話,她握緊盲杖,聽到不遠(yuǎn)處一陣又一陣的腳步聲。
“沒在這邊?!?/p>
“這邊也沒有?!?/p>
“媽的,讓他跑了!”
另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很快聲音就消失在巷子另一頭。
不知又過了多久,男人仍舊沒有動。
他眼皮很沉,強(qiáng)撐著握住匕首,整個身體的力量,幾乎都壓在沈舒身上。
沈舒支撐不住,半個背都抵在墻上,“他們走了?!?/p>
她開口,聲音很輕,竭力壓制著喉嚨里的顫抖。
“你傷很重,需要去醫(yī)院?!?/p>
“別亂動。”
男人顯然并不信她,刀尖挑上她的臉,觸及墨鏡的時候,被她擋住:“我看不見?!?/p>
盲人?
男人挑眉,似乎在判斷真假。
沈舒也沒躲,只挪開視線:“是燒傷,不好看。”她把盲杖拿到前面,這些年她見慣了異樣的眼光。
然而比起那些不好的言論,她更怕的,是被人看到這張臉。
因?yàn)檫@張臉,曾害死了外公。
男人卻并不在意,只冷笑了聲:“燒傷老子也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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