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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說:龍騰萬里作者:不否時間:2024-05-27 11:50:02

寸頭說著話,抬腿就是一腳。大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腳快要踹到他的一瞬間,他掄起就是一拳,正中寸頭的腳踝,然后就聽“嘎巴”一聲,寸頭便倒在地上抱著腳踝直打滾。

大漢過來的時候,坐在桌前的兩個大長頭發(fā)就警惕了起來。這會兒見寸頭被打了,兩人二話不說,抄起啤酒瓶子就往大漢的腦袋上掄。

大漢早有防備,不等二人打到他,他回身就是兩腳,兩個大長頭發(fā)雙雙倒地。動作之快,力道之狠,讓一旁的石柱嘆為觀止。

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這時忽然從外面進(jìn)來幾個警察,寸頭見狀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指著大漢說道:“他打人,快把他抓起來!”

另外兩個大長頭發(fā)也隨聲附和:“沒錯,就是他把我們給打了!”

警察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個人,又看了看大漢,問道:“這怎么回事事?”

大漢不卑不亢:“這三個人調(diào)戲女服務(wù)員,打傷飯館老板在先。我吃完飯走人,他們擋我的路,用酒瓶打我在后。我是打了他們,但我的行為屬于自衛(wèi),我要是不打他們,他們就得打我,我沒有辦法?!?/p>

“誰能給你證明?”

大漢看著遠(yuǎn)處站著的飯館老板:“他能,他最清楚是怎么回事?!?/p>

寸頭從地上爬起來,用兇狠的目光看著飯館老板:“沒錯,你最清楚,所以你最好想好了再說,警察在這兒呢,你可不要亂說?!?/p>

“我……我……”飯館老板看看寸頭,又看看大漢,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警察看著飯館老板說道:“你實話實說,不許隱瞞?!?/p>

飯館老板又瞥了大漢一眼說道:“我不知道。我剛從外面回來,腦袋是不小心摔的?!?/p>

說完,飯館老板就低了下頭。

大漢一聽非常生氣,剛要上前質(zhì)問,旁邊的石柱用餐巾紙擦了擦嘴,站起身說道:“飯館老板確實剛從外面回來,他對剛剛飯館里發(fā)生的情況一無所知?!?/p>

見大漢正在怒視著他,石柱又說道:“不過他說的也不是假的,只是他看花眼了,他們打的不是飯館的老板,而是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已經(jīng)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p>

聽到石柱的話,除了警察,所有人都很疑惑。

警察看著石柱問道:“你目睹了整個過程?”

石柱點了點頭。

警察說:“走吧,都去派出所一趟,把事情弄清楚?!?/p>

到了派出所,每個人報了各自的名字。寸頭叫季春生,兩個大長頭發(fā)分別叫劉平劉立,大漢名叫谷勇。

季春生他們?nèi)齻€堅稱是谷勇打了他們,谷勇則說沒打,石柱也說沒打,并且堅稱季春生打的不是飯館老板,而是另外一個人。

由于各說各的理,又沒有其他證人,警察也不好判斷究竟孰是孰非。最后只是讓谷勇給寸頭三十塊錢醫(yī)藥費,谷勇沒有,石柱就幫著先墊上了。

從派出所出來,季春生單腿著地,雙手扶著兩劉平劉立的肩膀,看著石柱和谷勇說道:“我記住你們兩個了,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石柱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嘴上沒說什么,眼神中卻滿是輕蔑。

谷勇雙手插兜,不屑地說道:“好啊,想斷胳膊短腿,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免費幫忙?!?/p>

三個人走遠(yuǎn)后,谷勇看著石柱沒好氣的質(zhì)問:“你為什么不實話實說?”

石柱反問道:“你想過實話實說的后果嗎?”

谷勇一愣,不明白石柱什么意思。

石柱說道:“飯館老板說假話是迫不得已的,如果他說實話,你覺得他的飯館還得保得住嗎?我沒有揭穿他,也無非是想幫他保住飯館而已。你既然已經(jīng)選擇做了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不要斤斤計較了,我想飯館的老板一定會感謝你的?!?/p>

石柱話音未落,就見飯館老板老板從遠(yuǎn)處跑了過來:“兄弟,讓你受委屈了,真是對不起你,我不是人,對不起你……”

飯館老板來到谷勇面前說道:“我不應(yīng)該說假話,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我惹不起他們,我……”

谷勇打斷道:“行啦,行啦,別說了,我知道了?!?/p>

谷勇聽了石柱的話以后,想了想覺得也是,如果飯館老板說實話,搞不好那三個流氓哪天就得把飯館砸了,他受委屈,怎么也比飯館被砸要強。

這么一想,谷勇心里也就不別扭了。

“謝謝你兄弟,謝謝你兄弟!”飯館老板又來到石柱身前說道,“兄弟,也謝謝你了?!?/p>

石柱笑著說道:“舉手之勞而已?!?/p>

“你們倆都是好人,我也沒什么好報答你們的。這樣吧,只要我的飯館開一天,你們?nèi)コ燥埦兔赓M,怎么樣?”

石柱和谷勇對視了一眼,誰都沒說什么。

把飯館老板打發(fā)走以后,谷勇問道:“你在哪兒上班?”

石柱說道:“縣委辦公室。”

“改天我會把錢還給你的?!?/p>

“算了吧,就當(dāng)交個朋友?!笔揪蜎]想過再要那三十塊錢。

“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東西,尤其是錢?!惫扔抡f完,便大搖大擺地走了。

石柱看著谷勇的背影,心說這個人有點意思。

周一早上,石柱在一樓等著段子潤下來的時候遇到了張悅,石柱詢問了一下他的身體情況,張悅說她已經(jīng)好了,并且又一次感謝了石柱。

“你認(rèn)識張主任?”段子潤看到了石柱和張悅說話,見張悅走了,便來到石柱身邊問道。

“周六我值班,她身體不舒服,我就把她送到了醫(yī)院?!笔鶝]有隱瞞。

“哦,我還以為你跟她很熟呢。”段子潤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張主任可不簡單?!?/p>

“怎么了?”

“住在三樓的都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能住在三樓,不是很說明問題嗎?!?/p>

“你知道原因嗎?”石柱對這件事也很好奇。

段子潤搖頭:“我只知道她丈夫是縣衛(wèi)生局的局長,那形象你是沒見過……反正以我的眼光來看,他們倆是不般配,所以我就懷疑她丈夫的家世不簡單,不然就憑她的身高長相和學(xué)歷,能嫁給一個還沒她高的男人嗎?!?/p>

石柱覺得段子潤說的有道理,很有可能就是如此,這又不禁讓他想到了沈葉葉和張向遠(yuǎn),看來女人都是很現(xiàn)實的。

進(jìn)了辦公樓,迎面走過來一個女人,二十八九歲的模樣,長得很清秀,就是身材很一般,胯寬屁股大,腿也比較粗。

段子潤看到李麗珍,打趣道:“珍姐,兩天不見又漂亮了?!?/p>

李麗珍與段子潤是綜合一科的同事,兩個人在辦公室里挨著坐,平時沒事就開個玩笑斗個嘴什么的,李麗珍早就習(xí)以為常。

“那必須的,天生麗質(zhì)沒辦法?!崩铥愓湫χ恿艘痪?,然后就快步朝樓梯走了過去。

“一起走啊,那么著急干嗎?”

“我手頭兒還有點活兒沒干完?!?/p>

段子潤沖石柱努了努嘴,然后伸手指了指李麗珍的扭來扭去的大屁股。

石柱喜歡屁股翹的女人,不喜歡屁股大的女人,所以李麗珍這種女人不是他的菜。

“這棟樓里有三個第一,第一美,第一騷,第一炮,你知道都是誰嗎?”段子潤詭秘道。

石柱搖頭,他哪里知道。

“第一美是張主任。第一騷就是剛從那個,她叫李麗珍,至于第一炮嗎……”段子潤故意說到此處,故意賣起了關(guān)子。

“誰呀,趕緊說?!?/p>

“黃縣長?!倍巫訚櫩吹揽h長黃風(fēng)帆從樓上下來了,笑著打了個招呼。

“黃縣長。”石柱也叫了一聲。

黃風(fēng)帆笑著點了下頭,從兩個人身邊走了過去。

“誰是第一炮啊?”石柱追問道。

“我說完了?!倍巫訚櫾幟氐匦α诵?。

石柱愣了一下,然后扭頭向樓梯下看了看。

臨近中午下班時,石柱肚子有點不舒服,去了躺衛(wèi)生間。

蹲坑的時候,聽到外面有兩個人在聊天。

“最近黃縣長好像心情不錯啊,見誰都是一副笑臉?!?/p>

“都要當(dāng)一把手了,心情能不好嗎?!?/p>

“他肯定能接孫書記的班?”

“八九不離十吧,除非空降一個新書記,否則縣里能接班的除了黃縣長,你覺得還有別人嗎?”

“那倒是。”

中午去食堂吃飯,打飯和吃飯時,石柱又聽到有人在議論黃風(fēng)帆將接任書記的事情。

“孫書記真要走了?”石柱看著對面的段子潤問道。

段子潤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道:“嗯,他的任期到十月份?!?/p>

“你也覺得黃縣長能接書記?”

“除了他還能有誰呀,別看他當(dāng)縣長這幾年縣里的經(jīng)濟(jì)發(fā)展沒什么大起色,可是也沒出什么大亂子,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的,作為省會的第一大縣,這就是一種能力的體現(xiàn),無事就是本事嘛?!?/p>

“他要是接書記,你說誰能接縣長?”

段子潤想了想說道:“如果上邊不派的話,最有可能的還是王縣長吧,他各方面條件都合適。其他人就差點意思了?!?/p>

“卞書記沒有機(jī)會競爭一下縣長或者書記嗎?我看他好像還挺年輕的,應(yīng)該還有進(jìn)步的空間吧?!笔傺b很隨意的樣子說道。

段子潤不敢茍同地笑了笑:“卞書記來縣里有三四年了,據(jù)我所知他在來之前,在另一個縣就已經(jīng)擔(dān)任了將近三年的副縣長,也就是說他三十出頭的時候就已經(jīng)干到了副處級,可見他應(yīng)該是上面重點培養(yǎng)的干部。按理說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即使不干個書記,也應(yīng)該干個縣長了,可他卻一直在副處級的位置上原地踏步。就拿未來幾個月即將要進(jìn)行的人事調(diào)整來說,我認(rèn)為他接縣長的機(jī)會都沒有即將滿五十歲的高書記大?!?/p>

“為什么?”

“兩點。第一,能力有限。反正通過我在縣里這幾年對他的觀察,我是沒看出他有什么水平。當(dāng)然,也許是位置的原因,沒有他施展的機(jī)會和空間。第二,不會跟上面搞關(guān)系。雖然是上面重點培養(yǎng)的干部,可是跟主要領(lǐng)導(dǎo)私底下也不能少了感情溝通啊。官場之上,其實搞關(guān)系往往比能力更重要,如果能力沒有,還不會搞關(guān)系,那不就是死路一條嗎。”

石柱點了點頭,他對段子潤的分析與觀點都很認(rèn)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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