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烈卿卿跟著母親隨幾位姐姐去誦經(jīng)禮佛,忙到午飯時分才得以歇息,接下來便沒什么事了。
用過齋飯,她躲在禪房里補覺,一直睡到晚上才醒來。
醒來覺得肚子餓,叫了青梅準(zhǔn)備吃的,沒一會兒青梅急匆匆趕回來,“小姐,三小姐要出事?!?
“怎么了?”她還趴在床上,像只小貓般軟綿綿的。
“奴婢剛才廚房回來,瞧見有個人潛進三小姐屋子里,將她打暈帶走啦?!?
烈卿卿將腦袋立起來,“你怎么沒攔?”
不僅沒攔,語氣里還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
青梅將手里的齋飯往烈卿卿眼前一送,“喏,奴婢手里沒空呢?!?
青梅才不想管,三小姐慣會偽裝,表面上待小姐好,其實次次都是利用她,青梅好幾次都聽到她在丫鬟面前叫烈卿卿傻子,她才懶得去救呢!
哎!烈卿卿嘆一口氣,她也不想管,烈卿卿給她下毒之仇還沒報呢。
可烈元元是母親帶出來的,若真是在這里出什么事,母親面上也不好說。
再說在烈卿卿的記憶里,前世并無烈元元被擄這事,看來她的重生還是會改變一些事情,她得去看看。
“我們?nèi)タ纯?。”烈卿卿說著趕緊扒兩口飯菜,然后下床穿好衣服。
今夜是輪到青梅守夜,烈卿卿也沒驚動綠竹和紅果,二人悄摸著就去了,順著青梅看見的那個方向一路過去,最后在寺院后山一處山洞里找到了烈元元。
綁她的人,竟是白日那個聽句重話都要臉白的尚書千金程芝,現(xiàn)下她哪里還有那副嬌弱模樣。
此刻程芝正站在洞口處,她面前還站著一個又高又胖的男人,“進去吧,完事就趕緊跑,辦利落點,要是被揪出來我可不保你?!?
那男人搓著手,眼里滿是欲望,“小姐放心,明兒我自會走遠遠的,再也不回京城。”
這男人叫劉武,本是程家一個做粗使的下人,這次轎夫陳三出發(fā)前發(fā)了急癥,這才求他頂了過來,倒也沒想能遇上這樣的好事。
今夜小姐突然來找他,讓他去綁了烈三姑娘,壞她的身子,事后再給他三百兩銀子。
他哪里不愿意?且不說這三百兩銀子夠他花多少年,就單說這烈家姑娘,嫩的朵花似的,平日里他瞧都不能正眼瞧一眼,現(xiàn)下有這機會,他早就控制不住身子里的火氣了!
程芝交代完,將手里的銀子遞給劉武,劉武便迫不及待地鉆進山洞里去忙活。
“想不到程小姐,是個只敢背地耍手段的主兒?”
程芝剛轉(zhuǎn)身,就見到烈卿卿和青梅走了過來。她心里一慌,不知剛剛的事被她聽了多少,又想到這不過是個傻子,便也沒什么好怕的呢,她理理衣裙,作出一副溫柔狀態(tài),還想伸手去摸烈卿卿的頭,“卿卿乖啊,天黑了不可以出來玩喔,快回去睡覺吧?!?
烈卿卿只覺得惡心,青梅也是,一巴掌打掉她的手,順手?jǐn)Q脫臼。
“??!”程芝慘叫一聲,“你!”
烈卿卿懶得跟她裝,“程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算計丞相府的人?就不怕你程家滿門為你陪葬嗎?”
程芝冷笑一聲,要怪就怪烈元元自己!她不過是丞相府的庶女,卻敢在她面前擺譜,還在三皇子面前讓她難堪,這口氣她怎么忍!她早就心儀三皇子,發(fā)誓只嫁給他。
而且,按照原本計劃,程芝是要解決烈卿卿那個傻子,無奈烈卿卿身邊有幾個高手護著,她一直沒找到機會。正巧烈元元撞了上來,那她只好先解決此人了!
更何況現(xiàn)在……
程芝收起假笑,“烈卿卿,你發(fā)現(xiàn)了又怎樣,你還能救她嗎?”
“我為何要救她?”前世烈元元沒少害她,毀清白這種手段,她也在烈卿卿身上用過。
當(dāng)時褚典看中程家的勢力,對心智不全的烈卿卿深表真情,騙得烈家眾人以為他是個重情可托付之人,父親便痛快的將烈卿卿許配給褚典。可烈元元心生嫉妒,竟在元宵燈會時故意丟下她,還安排人將她擄到巷子里欲壞她清白,多虧綠竹在最后一刻找了過來,才讓她免了一難。
這叫報應(yīng)。
“你……”程芝意識到烈卿卿的不對勁,她眼神清明、口齒清晰,哪里有半分癡傻的模樣?
“你不傻了?”
烈卿卿難得與她費口舌,“青梅,封住她的穴道?!?
“不!你別過來!烈卿卿!”程芝害怕地后退,“別過……”
話還未喊完就被青梅封住穴道,然后烈卿卿帶著人進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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