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寵妾滅妻?全京城求著我改嫁!作者:桃拉法心時(shí)間:2024-05-22 12:00:02
第10章
尹老帶著三玉退至門外準(zhǔn)備,將這里留給了他們二人。
許久后,宋惜月的哭聲漸弱,抓著賀蘭雋衣袖的手卻一直沒有松開。
“你是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宋惜月抽了抽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昨日。”
賀蘭雋靠在輪椅上,嫌棄地抽回了被她哭得亂七八糟的袖子,耷拉在一旁。
“你拜天地時(shí),我剛?cè)氤情T?!?/p>
聽了這話,宋惜月心里又是一痛。
前世,他死在她十八歲那年的冬天。
死在了北夷戰(zhàn)場(chǎng)上,死于自己人的暗箭陷阱之中,死無全尸。
“你......還走嗎?”宋惜月攥緊了手心,低聲問。
聞言,賀蘭雋看她:“暫時(shí)走不成?!?/p>
聽了這話,宋惜月這才抬眼看他。
見他坐在輪椅里,不由得愕然:“你這是怎么了?”
“小傷?!辟R蘭雋道:“你呢?你又是怎么了?”
宋惜月抿唇:“你都坐輪椅了還是小傷?”
“比起被你哭得頭大如斗,這的確是小傷?!?/p>
聽了這話,宋惜月忍不住瞪了他:“好好說話!”
“北夷細(xì)作從北城一路追殺我至盛京,都是他們傷的,不過沒有大礙,就是斷了幾根骨頭?!?/p>
說著,賀蘭雋抬了抬下巴:“到你了。”
“骨頭都斷了,還叫沒有大礙嗎?”
“是,你快說?!?/p>
宋惜月瞪了他一眼,隨后垂眸嘆聲:“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起初她還疑惑兵部侍郎怎么會(huì)關(guān)心這點(diǎn)小事,也疑惑竟然會(huì)驚動(dòng)了皇城司。
原本她只想讓兵部知曉,引京衛(wèi)營出動(dòng)尋人而已。
但見到了賀蘭雋,又聽說了北夷細(xì)作的事,她就沒什么不明白的了。
梁舟鳴會(huì)上顧家,應(yīng)當(dāng)是奉了賀蘭雋的命令。
至于皇城司,那本就是捉拿細(xì)作的地方。
“為了一個(gè)男人?”賀蘭雋擰眉:“你變得這般沒出息了?”
“賀蘭雋!”饒是宋惜月已不是當(dāng)年的少女心境,依舊被他三言兩語挑起了火氣:“你才為了一個(gè)男人!”
“那不得了,南風(fēng)館又有新素材可以唱了?!?/p>
宋惜月:......
“我沒有為了他,”她深吸了一口氣,“真的沒有?!?/p>
重生的事太過神異,她也不知該怎么說,只能認(rèn)真地看著賀蘭雋道:“真的!”
聞言,賀蘭雋笑了兩聲。
“你不信我?”
“信?!?/p>
“那你笑什么?”
“我笑也犯法嗎?”
宋惜月看著他,忽然覺得這人還是跟記憶里一樣討厭。
她道:“你回來了為何不來見我?”
“見你干嘛?喝你喜酒嗎?我可喝不下?!?/p>
賀蘭雋單手支著下巴,歪著頭看著她:“哪天你和離了我請(qǐng)你喝酒,同你不醉不歸?!?/p>
聞言,宋惜月抿了抿唇。
“什么表情,這么難看!”
賀蘭雋“嘖”了一聲,隨后道:“聽周冕說,你想為白嬌嬌保胎?”
“嗯?!彼蜗г滦÷晳?yīng)了一句。
賀蘭雋“哼”了一聲:“那他說得不錯(cuò),你果然大愛無疆?!?/p>
宋惜月:“你莫嘲諷我?!?/p>
“那我干什么?幫你嗎?”
聞言,宋惜月愣了愣。
見她如此,賀蘭雋嘆了口氣,溫聲道:“只要你別哭,我都幫你?!?/p>
“我......”
“你若拒絕,我就去同母后說,讓母后告訴你爹娘?!?/p>
宋惜月望著他,溫聲道:“子書哥哥,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處理。”
宋家的仇,她理應(yīng)親手報(bào)才是。
賀蘭雋聽了她的話,看著她那雙通紅的眼眸,久久沒有開口。
直到宋惜月以為他要生氣的時(shí)候,他才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p>
反正背地里偷偷幫也一樣。
宋惜月不知他心中所想,倒是松了口氣,面上也帶了幾分松快:“我許久沒見你了,同我說說你在北城的事吧!”
賀蘭雋聞言,眼神深了深,道:“你不是還要去皇城司為那白嬌嬌安胎?”
冷不丁聽到這話,宋惜月猛地憶起自己如今已嫁作人婦,剛剛升起的熱切又涼了下去。
她點(diǎn)點(diǎn)頭,站起身:“那我先去了。”
“說走就走?”
“什么?”
“喏,送你的及笄禮?!?/p>
賀蘭雋遞給宋惜月一個(gè)檀木盒子:“原本兩個(gè)月前就該給你的,誰知晚了這么久,連你的生辰都沒趕上?!?/p>
聽了這話,宋惜月眼眶又是一熱。
她接過盒子打開,里面放著的是一串產(chǎn)自極寒水域的東珠制成的手鏈。
“你自小愛珍珠,我尋了許久才攢夠十五顆,穿成手鏈,恭賀你及笄?!?/p>
賀蘭雋說著,沖她牽起嘴角,露出了一絲笑:“穿手鏈用的是我親手捕殺炮制的海鮫筋,有祈福之意,愿你歲歲平安,喜樂無憂。”
宋惜月吸了吸鼻子:“謝謝子書哥哥。”
“客氣什么?!辟R蘭雋說著,擺了擺手:“你快去忙吧,雖不知你為何突然這般大愛無疆,但去晚了那白嬌嬌落了胎,你想做的事怕是就要做不成了?!?/p>
聞言,宋惜月將東珠手鏈戴在腕間,沖賀蘭雋行了一禮后,抬腳走了出去。
目送著她走遠(yuǎn)后,賀蘭雋才悶咳一聲捂住了胸口。
“殿下,”星凌仿佛憑空出現(xiàn),站在他的身后,“為何不告訴宋小姐?”
“你要我如何說?”
“兩個(gè)月前明明......”
“星凌!”賀蘭雋低聲訓(xùn)斥:“她已經(jīng)嫁人了,此事你需得爛在心里,但凡走漏半點(diǎn)風(fēng)聲,壞的就是她的名節(jié)!”
聞言,星凌哽了哽,道:“若是當(dāng)初屬下跟在殿下身邊就好了。”
“哪有那么多如果,”賀蘭雋道:“她如今一顆心都系于顧潯淵身上,待我也已然生疏。”
“有些話,只能爛在心中,你不許再提?!?/p>
本就是他欠了宋惜月,又怎好毀她名節(jié),讓她再痛一次。
即便是要昭明真相,也絕不是現(xiàn)在,需得仔細(xì)謀劃,才能護(hù)好她。
“宋小姐為何要為那女子保胎?屬下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
星凌推著賀蘭雋出去的時(shí)候,沒忍住問道。
賀蘭雋眼眸微闔,迎著天光,笑了笑:“她想讓那女子入府當(dāng)妾?!?/p>
“啊?”星凌不解:“宋小姐......怎會(huì)是耽于后宅,拈酸吃醋之人?”
“是與不是,幫她一把就知道了?!?/p>
說著,賀蘭雋抬了抬手:“去,安排一下?!?/p>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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