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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說:寵妾滅妻?反手一紙休書甩渣男臉上作者:鼎鼎時間:2024-05-21 12:50:02

第10章

想到這,竇云儀冷冷看著葉平川,語帶嘲諷:“你何必這么激動?這些錢到底是怎么來的,自有大人定奪?!?/p>

葉平川的面色一片鐵青,到后邊更是越發(fā)難看,想來,他也察覺到這筆錢來路不正了吧?

不過,這才哪到哪?

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頭呢!

看著葉平川額頭上不斷有冷汗滑下,竇云儀心中暢快不少。

京兆府尹眼神凌厲,先將堂下跪著的三人一一掃過,然后才沉吟道:“你說世子是偷盜了你鋪子里的珍寶變賣抵債,你可有憑據(jù)?”

葉平川剛要開口,只聽堂上又傳來了竇云儀清脆又堅定的聲音:“大人明鑒,請大人移步民女的真寶齋,便可明白,民女所言不虛?!?/p>

“你也該鬧夠了吧!?”葉平川枕著臉,眼中滿是厭惡:“你為了栽贓侯府,竟然不惜與我對薄公堂。”

“這也罷了,可你竟然還妄想憑著自己的猜測就讓府尹陪你走這一遭嗎!?”

“府尹大人,安遠(yuǎn)侯府雖然不似從前光景,可我葉平川好歹是上過戰(zhàn)場的錚錚男兒,她膽敢如此誣蔑,還望大人為我正名!”

如今這事已然成了眾人的笑料談資,為了安遠(yuǎn)侯府還能在京中立足,無論如何,他絕不會任由他們輕易把這頂帽子扣在侯府上!

葉平川這番話不僅僅是在為自己辯駁,更多的是在提醒京兆府尹自己的身份。

這種事可大可小,若是鬧不好被他反告一通,只怕自己這個位置再也不能坐穩(wěn)......

想到這,京兆府尹的眸色暗了暗,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一旁的陸清瑤全程閉口不言,但是眼底卻染上幾分怨恨。

經(jīng)過昨天,如今的她已經(jīng)是百姓口中的笑料,沒想到,今日本該一雪前恥的時候,卻又被牽連進(jìn)了京兆府。

還沒入侯府,她的名聲便遭到如此損毀,難以想象,將來她要如何在侯府利足,如何在京中利足......

竇云儀見狀挑挑眉,笑的那叫一個嘲諷。

就在京兆府尹打算含混著打發(fā)三人離開時,她卻不僅不慢的再次開口:“并非民女想將這件事鬧大,而是我與葉世子的事已經(jīng)驚動了安王,甚至是當(dāng)今陛下?!?/p>

“如今民女對這筆錢的來源有疑慮,自然是弄清楚的好,免得將來鬧到安王面前,連累大人有口說不清。”

拿權(quán)壓人?誰不會是的!

京兆府尹也是吃了一驚,看向葉平川和竇云儀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一邊是安遠(yuǎn)侯府,一邊是安王,看來這件事,自己半點不能馬虎。

深吸口氣,他再次看向葉平川,只是這次,他的眼里多了幾分銳利。

堂上風(fēng)頭瞬息萬變,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們?nèi)滩蛔¢_始竊竊私語。

“怎么回事?難不成安遠(yuǎn)侯府真的偷賣了竇云儀的私產(chǎn)?”

“不會吧。雖說安遠(yuǎn)侯府這些年不似從前風(fēng)光,可也不至于偷賣別人的東西湊錢吧?這要是真的,那他們?nèi)~家人還有什么臉面留在京中?”

“要我說,這件事八成是真的,聽說竇云儀嫁入侯府后便將自己名下那幾間鋪子的鑰匙被老夫人收了去,這些年,那幾個的收入盈利一直被她那個婆母掌握著。那老太太手里有鑰匙,想偷東西也不是什么難事?!?/p>

......

聽著身后洶涌而至的議論聲,竇云儀嘴角微勾。

看戲的人群里可不全然是閑來無事的百姓們,還有幾個她一早安排好的帶頭鬧事者,這在現(xiàn)代,就是妥妥的帶節(jié)奏的水軍!

而她,就是要把事情鬧大!

只有鬧得滿城風(fēng)雨,她才能將這個渣男牢牢的釘在恥辱柱上!

陸清瑤想干干凈凈的入府?她偏偏不讓!

葉平川察覺到不妙,他跪在那里,死死的盯著竇云儀,眼中滿是掩不住的恨意。

此刻,他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慌不擇路,什么叫無力回天。

京兆府尹有些頭大,但還是抬手,命令師爺帶上幾個人,隨他走一遭。

真寶齋。

房門一開,各種珍玩玉器頓時映入眾人眼中。

就連見慣了各種寶貝的京兆府尹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目。

他是怎么都沒想到,小小真寶齋內(nèi),竟然存著這么多價值不菲的寶貝。

可......

“竇小姐,你說世子偷盜你鋪子里的珍寶,還說侯府將那些東西私自變賣至黑市,以此還了你的嫁妝錢?”

京兆府尹面色難看,看向竇云儀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不快:“你這真寶齋中滿滿當(dāng)當(dāng),絲毫不像是丟失珍寶的樣子,這點,你作何解釋?”

這個竇云儀也太兒戲了,她可知道,若是世子追究她的誣陷之罪,她是很有可能要被下獄的!

此話一出,追在后邊的百姓們再次交頭接耳起來。

“我剛才就說侯府不可能拿她的東西,她以為她是誰?這么一間破鋪子,哪抵得過安遠(yuǎn)侯府的底蘊?”

“唉,我看是被葉將軍傷透了心,所以故意要跟葉將軍糾纏不休,她也不想想,她越是這樣,就越惹人厭煩?!?/p>

“要我說,還是這位陸姑娘和葉將軍更配,你們看,她全程柔順的跟在葉將軍身邊,一句話都沒說?!?/p>

聽到這,竇云儀的眼底再次浮上一層冷笑。

看吧,綠茶的段位并不高,可惜,無論在什么年代,男人們喜歡的,永遠(yuǎn)都是綠茶。

若是原身,定然要被陸清瑤這種綠茶婊欺負(fù)的有口不能言,一切委屈只能自己吞。

可惜,她不是原身,不會容忍他們踩著她的名聲往上爬!

“竇云儀,你鬧夠了吧?”

看到琳瑯滿目的珍寶,葉平川驀地松口氣,然后冷笑著轉(zhuǎn)頭看向她,一臉暢快。

幸而這個賤婦已經(jīng)和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了,否則,侯府將來不定要被她禍害成什么樣!

“竇小姐,你若是不能證明世子偷盜你鋪子里的珍寶,就請你離開這里?!本┱赘淅溟_口,“你若再胡鬧下去,我就不得不將你帶回衙門,以誣陷罪論處了。”

竇云儀挑挑眉,沒有辯解,反而行為反常的走到了一旁的展架前。

眾人見狀,紛紛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京兆府尹的眼底更是閃過一絲疑惑。

這個竇云儀,今日的行為處處透著古怪。

若說她是為了葉平川而來吧,可她卻一口咬定是侯府的人偷盜了她的珍寶,而且她對葉平川更是沒有半分尊重可言。

若說她是為了用證據(jù)證明侯府的“惡行”吧,可她的鋪子完好如初,甚至看不出來丟了哪樣?xùn)|西。

這個女人,當(dāng)真是個心計深沉的婦人啊!

“這個東西,是我為了自己的夫君,親自到千里之外的烏鎮(zhèn)請能人巧匠以上等羊脂玉打磨而成的鎏金玉佩,值三百金?!?/p>

竇云儀將玉佩拿在手中,笑的苦澀,可長長的睫毛下,是一片冰冷嘲諷。

葉平川也好,京兆府尹和圍觀的百姓們也罷,臉上紛紛帶著不解的神情。

她這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是在鬧哪樣?該不會還想挽回葉平川吧?

陸清瑤眼看風(fēng)向?qū)罡?,對她有利,眼眶一紅,身如蒲柳般搖搖欲墜。

葉平川見狀,臉色一緊,連忙在她栽倒前將她攬進(jìn)了自己懷里,那緊張的模樣絲毫沒有顧及此行徑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平川哥哥?!彼荒樸挥母C在葉平川的懷里,眼睛卻得意的看著竇云儀:“想來竇姐姐對你舊情難忘,這一切都怪清瑤,若不是為著清瑤這具不中用的身子,竇姐姐也不至于因愛生恨,誣陷你,誣陷侯府......”

此言一出,看熱鬧的百姓們更是躁動不已,所有人都在指著竇云儀咒罵,就好像她真的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般。

就連那幾個被她安排在人群里的“水軍”都插不上話。

陸清瑤見狀,心中忍不住暗笑。

不管怎么樣,竇云儀這次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而自己這幾日受到的屈辱,也總算一次性找回來了!

京兆府尹顯然也聽明白了她話里有話,濃眉一擰,面色頓時難看不已:“竇小姐,看在你,你剛恢復(fù)單身不久,今日的事本官不予追究,但本官不得不提醒你,這種事,沒有人愿意看到有第二次!”

葉平川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安遠(yuǎn)侯府的世子,如今他戰(zhàn)功在身,襲爵必然要提上日程,竇云儀若總是一意孤行,只怕到時候怎么死的都沒人知道。

可竇云儀卻像沒聽到般,素手一松,“啪”的一聲,所有人的面色瞬間大變。

葉平川是眉頭緊蹙,不明白她在抽什么瘋。

陸清瑤則緊緊攥著葉平川的衣襟,一臉嫉恨不甘。

憑什么?憑什么她竇云儀三百金的東西說砸就砸了!賤人!

而京兆府尹則是一臉詫異,良久不能回神。

“竇,竇姑娘,你沒事吧?”

莫不是遭受到的打擊太大?心智受到影響了?

竇云儀的視線掃過所有人的面色,然后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輕笑。

下一秒,她抬起腿走到了另外一處。

她隨手指了指上面擺放的扇子,薄唇微掀,介紹起來:“上月,掌柜從黑市收來的琉璃翡翠扇,這扇子奇就奇在每片翡翠都薄如蟬翼,煽動間,自有一股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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