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靠美食成了佞臣心尖寵作者:爰錦時間:2024-05-21 04:50:02
第1章
大雍王朝,永熹年間,春末,北狄南下!
正午的烈日下,自燕州去往平州府的山路上,一群穿著破爛,面露焦急的人,排著凌亂的隊伍,老少相攜,步履不穩(wěn)地走著。
春風時而大些都能吹得前行的人打起晃來,山路上除了偶爾傳來幼兒的啼哭聲,便只剩下呼呼的喘氣聲和空中盤旋的烏鴉‘呱呱’叫聲......
阮月有些木然地跟上家人的腳步,稍微慢上一些就會遭到大伯她們的嘲諷和謾罵,責怪他們一家拖慢了他們逃命的速度。
三天了,這三天她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
她每時每刻都在后悔,如果早知道隨便應了聲‘簽到!’她就會被帶到這個既危險重重又沒有飽飯吃的地方,她寧愿當時就死得透透的!
作為一個擁有百萬粉絲的美食博主,自認為無論到了哪里都可以創(chuàng)造出她的美食帝國,可是現(xiàn)實卻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這里不要說美食了,在這兵荒馬亂的時代,能活下去已經(jīng)夠她傾盡全力。
“阿娘,小心!”阮月見娘親盧春娘因懷孕而笨重的身子向后倒去,忙過來死死地拉住她的手,才讓她緩緩地落地,沒有當場摔出事兒來。
阮月長舒口氣,可嚇死她了。
她費力地扶著盧春娘坐在地上,小心地幫她撫摸著肚子,緩解她的不適,顫著聲音地問道:“阿娘,你還好嗎?”
“阿月,我沒事,別怕!”只幾個字她已經(jīng)用盡了力氣,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滾落浸濕了衣襟。
“阿爹!”阮月驚惶的聲音傳到前面,二十多人的隊伍忽的停了下來。
阮永齊大病初愈,此時已經(jīng)又累又乏,全憑著一股子本能的在努力跟上家人的速度。
聽到阮月的呼叫,反應慢了半拍的撲到盧春娘身邊,一把抱住因疼痛而扭曲著臉,滿面淚痕卻不敢吭聲的盧春娘,心疼的直掉眼淚,他用衣袖幫她擦臉上的汗水,顫聲地問道:“春娘,春娘!你沒事兒吧?”
不等盧春娘回答,阮永齊看向隊伍里須發(fā)花白的老者,懇求地說道:
“爹,娘,咱們讓春娘歇一下再走吧!”
“那就歇歇!”老者見小兒子和小兒媳的樣子實在狼狽不堪,再加上他們確實已經(jīng)走了很久,需要稍作休息,調(diào)整一下了。
他們所在的地方前方不遠處有個小樹林,里面已經(jīng)有許多人在休息。
阮月和阮永齊一起費勁力氣,才把盧春娘扶到樹林里,找了個陰涼處讓她靠著大樹休息。
阮老太也擠了過來,看了看盧春娘的情況,把一直坐在推車上的幺弟阮鳴放到盧春娘旁邊安置。
六歲的小孩兒已經(jīng)啟蒙,在旁邊也不聒噪,就抓著盧春娘的手,倔強的眼淚要落不落,更是勾的人心疼。
盧春娘拉著一雙兒女,閉目緩了一會兒,才睜開溫和的雙眼,正對上阮永齊焦急的眼,勉強扯出一絲安撫的笑意,說道:“齊哥,我沒事!”
阮永齊抹抹不知何時流下的淚,把腰間的水袋擰開,遞到她唇邊,看她喝下,揪著的心才略微放下一點。
見盧春娘的情況穩(wěn)定了些,阮月才擦了擦臉上合著淚水的汗珠,緩緩地舒了口氣。
“系統(tǒng),出來!”阮月心里默念一聲,一如三天來她無數(shù)次呼喚,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她能感覺到系統(tǒng)的存在,卻驅(qū)使不動它,這是她突破現(xiàn)有局面唯一能依靠的東西了!
到底怎樣才能把系統(tǒng)叫出來,看看到底有什么用處,如果能有助于他們逃命,那就再好不過了。
大伯娘不耐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爹,這總是休息,休息的,咱們什么時候能逃到平州。您看看旁邊還有咱們村的人嗎?平日里在家您向著老三也就算了,現(xiàn)在您還這么慣著他們,是想我們一大家子都跟著一起死無葬身之地嗎?”大伯娘本就潑辣,在這著急逃命的節(jié)骨眼上更是什么都不顧,什么都敢說。
“老大家的,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阮老太剛送孩子過來,聽到她有些無恥的話真的是氣炸了:“平時老三也沒少接濟你們,現(xiàn)在說這話不覺得臉上臊得慌?現(xiàn)在正是你們?nèi)值軇磐惶幨沟臅r候,誰再瞎咧咧別怪我撕爛她嘴!”
大伯娘被阮老太一懟,不敢再大聲叫板,只是還不死心地小聲嘀咕了聲:“一群害人精,早晚被你們害死!”
“你嘀咕啥?要說大點聲,我還沒聾呢!”阮老太還很清明的眼,忽地一下瞪過去,大伯娘心里一突,老太太常年的積威讓她打心里發(fā)怵。
她不甘地偷偷瞪回去,轉(zhuǎn)頭找自己男人,就見阮老大守著板車,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么。
森林邊上,眾人抓緊時間休息,喝水,吃干糧,以保證一會兒有體力能走到下一個聚集地,萬一到了晚上落單的話,就很難活命。
因為晚上,不止山里會有猛獸出沒,還有比野獸更可怕的--人禍!
阮月看著樹下三個自己如今的至親,目光溫和。
前世自己是個孤兒,并沒有體會到親人的關心和愛護。
她之所以會來到這兒是因為她的未婚夫和閨蜜在她準備的婚床上耳鬢廝磨,被出差回來的她撞個正著,跟他們大吵一架后,出門就被失控的汽車給撞飛了......
來到這里三天,父母的關愛,幼弟的依賴,都讓她體會到什么是血溶于水的親情,讓她竟然有了想要好好保護他們的沖動。
可惜在她現(xiàn)在這幅身體沒有之前一直練太極拳的身體好,走幾步就氣喘吁吁,估計連炒勺都掄不動了吧。
阮月暗暗唾棄,如果有機會,一定好好地把身體練好,她還想在度過難關之后,重操她的美食大業(yè),帶著家人過衣食無憂的生活呢。
至于阿娘這兩天提到的退婚的未婚夫,她心里對男人更是厭惡了幾分,她這輩子可不想再在男人身上耗神!
可眼下病弱的父親,孕晚期的母親,年幼的弟弟,在這兵荒馬亂的世間,這個組合真是必死無疑。
難怪大伯娘處處看他們不順眼......
靠著樹干休息的盧春娘一聲壓抑地痛呼聲,把眾人的注意力全都轉(zhuǎn)移到那邊。
阮月忙過去扶著她問道:“阿娘,怎么了?”
盧春娘為難地看了眼四周的家人,顫著聲音說道:“我,我恐怕要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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