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皇子請自重,禁欲太子封我做皇后了作者:紅木綠杉時間:2024-05-20 23:30:03
第7章
云鳳鸞思索了一番,把今天游湖的事情說了出來。
“可惜了,江家丫頭也是個知禮的,事關(guān)皇家,出了這種事,我還需親自去江府,把你哥哥的婚事給退了?!痹评戏蛉藝@息了一聲。
云鳳鸞低眸,江若凝確實很會偽裝,連祖母都蒙蔽了。
至于和哥哥退婚,江家和四皇子那邊都不是好對付的,她得再加把火。
云老夫人又是一聲嘆息,她手摸上云鳳鸞的發(fā)絲,“好鸞兒,你能自己看明白最好,要知道這個世道女子本就不易,你姑母貴為皇后,卻血灑金鑾殿,你母親為了不讓皇上猜忌,數(shù)年如一日地駐守燕山,祖母這么大年紀了,唯一的愿望就是你和景兒還有弈兒能好好活著?!?/p>
云鳳鸞的整顆心如刀絞一般,只有重活一世,她才知道好好活著這四個字的分量有多重!
她鄭重的跪在云老夫人面前,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頭。
看祖母精神尚好,云鳳鸞又陪著云老夫人說了一會子話,才離開。
她前腳剛出門,后腳就聽云鶴堂院內(nèi),傳來白嬤嬤的聲音。
“六姑娘言語有失,老夫人特罰三個月月例,外加抄心經(jīng)百遍?!?/p>
“小姐?!眻?zhí)書有些擔(dān)憂地看向云鳳鸞,卻發(fā)現(xiàn)后者面上帶著清淺的笑意。
她有些不懂,為何小姐被罰了還這么開心?
云鳳鸞卻是知道,這是祖母保護她的方式,已經(jīng)挨過責(zé)罰了,那么旁人也就不必罰了。
想到旁人,云鳳鸞剛升起的那點笑意,倏而又淡了下去。
云鳳鸞和執(zhí)書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突然一個小丫鬟匆忙地從后面撞了過來。
執(zhí)書當(dāng)即上前一步,小丫鬟看清云鳳鸞時立刻跪了下來,月色下,看得出來是剛才被白嬤嬤訓(xùn)斥過的那個丫鬟,她左邊臉腫得很高,五個帶有血痕指印清晰可見。
“對不起,六小姐,奴婢不是故意沖撞您的,奴婢只是去倒藥渣。”她手里還抱著一個中藥罐。
云鳳鸞眼神移到藥罐上,又偏頭看了眼執(zhí)書,執(zhí)書會意伸手把小丫鬟手里的藥罐拿了過來,里面還有殘余的藥渣。
“起來吧,回頭去落梅院拿些傷藥,姑娘家臉上留疤就不好了,藥罐交給執(zhí)書,你回去吧?!?/p>
喜兒抬眼,滿臉都是感激。但又看向執(zhí)書手中的藥罐。
“左右一些藥渣,我替你倒了便是,六小姐憐惜你,還不趕快下去?!?/p>
執(zhí)書不耐煩地開口,喜兒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謝恩走了。
月色融入竹林,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執(zhí)書先回落梅院,我出府一趟。”云鳳鸞看著藥渣目光冷凝。
有些事大約比她想的還要早,本來想晚些日子再去見見那人,現(xiàn)在看來有些事一點都不能等。
深夜,積水巷,積水巷位于京中最南邊,算是鎬京城魚龍混雜之地帶。
而云鳳鸞要找的那個人,就住在這里。
她前腳剛踏入巷子,身后就出現(xiàn)了兩個人的身影,正是顧思危和他身邊的暗衛(wèi)九開。
顧思危好看的眉眼瞇成一條線,這么晚了,小丫頭一個人來這里做什么?
眼前當(dāng)云鳳鸞身影快要消失在轉(zhuǎn)角時,顧思危才抬腳跟上去。
云鳳鸞整個人隱匿在暗處,當(dāng)看到青石板上有影子冒頭時,立刻就抽出了藏在腰間的軟劍,身形一轉(zhuǎn),軟劍就已經(jīng)橫在來人的脖頸間。
“說,為什么跟蹤我?”云鳳鸞冷聲道,她雙眼略帶寒氣地看向來人,卻瞬間愣住了。
竟然是他?
顧思危雙指輕飄飄夾著面前的軟劍,眼里非但沒有懼意,反而多了一絲玩味,“云家小姐,我們又見面了。與其說是跟蹤倒不如說是我們有緣?!?/p>
云鳳鸞驚訝看了顧思危一眼,立刻收回了手中的軟劍。
“還請顧公子見諒我方才不知道是你,你來這里是為了什么,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p>
顧公子三個字一出,顧思危的眼前突然亮了一下,難道這小丫頭記起自己了?
“我聽說這里面住著一位神醫(yī)來請人,倒是你一個小姑娘深夜出來連個丫鬟都不帶?!鳖櫵嘉i_口,語氣竟然隱含了一絲責(zé)怪!
跟在后面的九開詫異地睜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主子什么時間愛管閑事了?
天降紅雨了難道?主子突然開竅了?學(xué)會關(guān)心女子了?
“我也是來找神醫(yī),顧公子是有很要緊的事情嗎?如果是等我把神醫(yī)請出來回府后,就送神醫(yī)去貴府。”
又轉(zhuǎn)了條小路,云鳳鸞終于在一個大門敞開,散發(fā)著藥香的院落停了下來。
院子里清清冷冷,只栽著一顆開得極盛的桃花樹。
“姑娘,小院不喜外人進入,今日看診人數(shù)已滿,請姑娘回吧?!痹气P鸞的一只腳剛要踏入院子,一道有些低沉外加陰郁的嗓音傳來了過來。
“河西宋家宋鋮對嗎?我不是來看病,只是想來給你談筆交易?!痹气P鸞把邁進去的那只腳收了回來。
她也不急,她一語道破這人的姓名,目的就是讓這人知道她手中有籌碼。
果然下一刻,一個穿著粗布白袍的年輕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他左邊額頭處有一塊烙鐵的痕跡,且臉色沉郁,絲毫看不出一個醫(yī)者的氣度。
可是云鳳鸞卻是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人卻是河西宋氏的最小的嫡子,一身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起死人而肉白骨,這話絕非恭維,而是世人對宋氏醫(yī)術(shù)的稱贊。
宋氏為什么會沒落云鳳鸞不知道,可宋鋮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她卻是知道的,所以她所知道的必然會成為她的籌碼,而這個籌碼注定宋鋮會為她所用。
“你是誰?”宋鋮面色不善的看著眼前的人,這三個字一出,代表了眼前人承認了自己身份。
云鳳鸞的眼睛向院內(nèi)看去,意思很是明顯。
宋鋮冷冷地丟下一個請字。
云鳳鸞也不惱,抬腳準備進院子,而顧思危就站在她的身后。
剛才云鳳鸞的話,顧思危聽得真切,沒想到她竟然也能知道宋鋮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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