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縛春裳,嫡女重生后又美又颯作者:南酥青子時間:2024-05-20 21:20:02
第1章
歲暮天寒,呼嘯的寒風(fēng)夾雜著冰雪蕭瑟而來,被陰霾所籠罩的后山,死氣沉沉。
漫山遍野的梅花,在深夜悄悄綻放,靜待黎明的那一縷曙光。
“??!”一聲尖銳的叫聲響徹山谷。
姜懷月緊緊地捏著手里那把已經(jīng)缺了口的斷刀,濺在臉上的血滾燙灼熱,還在一點點地灼傷她的肌膚。
她冷漠地看著面前這個躺在血泊里的男人,看著他像是陰暗角落里的蛆蟲一樣,一點一點的蠕動著。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她一個早就骨灰黃土的人,一睜開眼,竟然回到了十六歲,而且還回到了她被設(shè)計陷害,失去清白的那一天。
就在剛才,她剛從死亡的噩夢中驚醒,甚至都沒能來得及喘口氣,就發(fā)現(xiàn)一個人男人趴在她的身上,正瘋了一般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她立刻就想起了,前世那段猶如詛咒一般,一直糾纏著她的噩夢。
她只是去國清寺去給父母祈福,卻在回程的路上被山匪劫持,她和侍衛(wèi)走散,等到她醒過來以后,自己便衣衫襤褸地躺在了山洞里。
而躺在她身邊的,正是禮部侍郎之子,陳尚清。
她的清白被毀,皇后退婚,昔日極致榮寵的護國將軍府獨女,在一夜之間成了人人都可以唾棄的失潔之人。
也就在那個時候,毀了她清白的陳尚清,在被舅舅打斷了兩條腿以后,還是硬著頭皮找上門來提親。
他說,他并非存心玷污她,只是因為她身中劇毒;
他說,他愛慕她多年,是他把她從劫匪手中救回來;
他說,他可以一輩子對她好......
她就像是沉浮在汪洋大海中的一縷孤魂,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的稻草。
她以為自己得到了救贖和偏愛,甘愿嫁給他做妻,可到頭來才知道,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陷阱。
毀她名節(jié)的是七皇子趙霖玨,陷害她父親的是趙霖玨,讓人打斷她的腿把她丟在亂葬崗活活凍死的,也是趙霖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謀算。
而所謂的陳尚清,不過就是他手里的一把刀,是她蠢笨,才會以為,他是真的愛慕自己。
其實這一切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場巨大的陰謀,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她護國將軍府的兵權(quán)和勢力。
而這一次,她說什么都不會讓趙霖玨再有機會,踩著她們護國將軍府的骨血,爬上那個九五至尊的位置。
她冷眼看著趴在自己身上,像一條毒蛇一樣的陳尚清,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拔出自己藏在后腰上的那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他的腰腹。
陳尚清痛苦地抬頭。
第一下,第二下......
陳尚清動脈被扎穿的那個瞬間,滾燙的鮮血噴涌而出,灑在了她的頭上,臉上,身上。
她咬著牙一下又一下地捅著,直到他死得透透的,她才推開那具尸體,一個腳印深,一個腳印淺地走了出來。
冬日的太陽泛著淡淡的金光從東邊升起,一縷曙光劃破了漫漫的黑夜,灑在了她的臉上。
她緩緩轉(zhuǎn)身,看著被晨起的日光渲染成金色的雪山,無聲地笑了。
誰能想到呢,早就死在亂葬崗的她,竟然回到了一切悲劇開始的那一日,大約是老天爺都覺得她死得太冤枉了。
“姜懷月!”
姜懷月猛地回頭,她緊緊地握著手里的匕首,眼中滿滿的都是驚恐。
耀眼的晨光之中,趙辰溪一身黑色的華服,風(fēng)塵仆仆地站在那里,臉上,是失而復(fù)得的狂喜。
姜懷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漬,她下意識地把匕首藏到身后,本能地后退。
趙辰溪卻像是沒有看到她身上的臟污一樣,大步流星地向著她走過來,一把將她拉進(jìn)懷里:“活著,活著就好!”
驟然的溫暖讓她渾身一顫,她被人擁在懷里,用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面前的人,是那個她從小就很討厭的九王爺趙辰溪。
也是那個,在她被丟棄在亂葬崗,頂著磅礴大雨,在黑夜中翻遍整個亂葬崗,只為了找到他的那個人。
姜懷月手里的匕首,應(yīng)聲而落。
她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再三確認(rèn)面前的人就是他以后,淚水洶涌而出。
她緩緩地伸出手抱住了他:“趙辰溪,你怎么才來......”
趙辰溪渾身一僵,許久,他才緩緩放松下來,她向來孤傲冷漠,可她終究只是一個女子,經(jīng)歷這些可怕的事情,只怕早就嚇壞了。
他悄悄收緊懷抱,耳畔卻悄悄泛紅:“對不起,我來晚了!”
“王爺,你......”
趕過來的侍衛(wèi)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立刻四散開來,裝作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
趙辰溪還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她忽然一個踉蹌,腳下一軟,直接暈了過去。
“姜懷月!”趙辰溪慌了神,趕緊捏住她的手腕,試圖尋找她的脈搏。
姜懷月脈搏古怪,輕浮焦躁,像是中了情毒。
趙辰溪心下一沉,正要抱起她的時候,小滿快步靠近,壓低聲音說道:“王爺,山洞里有具衣衫不整的尸體,是禮部侍郎的嫡長子,陳尚清!”
衣衫不整......身中情毒......
若他還看不出這里面有什么齷齪的勾當(dāng),那他就不是趙辰溪了。
趙辰溪眼中滿是冰冷的殺氣,他沉著聲音說道:“丟去禮部侍郎府上!”
“是,王爺!”
趙辰溪彎腰抱起姜懷月,一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看到,她的一雙腳,被碎石劃得鮮血淋漓。
趙辰溪看到那雙滿是血污的雙腳,連呼吸都停滯了片刻,他解下狐裘,將她從頭到腳都裹了起來:“下山,回府!”
外頭銀裝素裹,馬車內(nèi),和煦宜人。
趙辰溪坐在馬車?yán)铮⌒囊硪淼夭潦弥獞言履樕系难E。
“難受......”昏睡中的姜懷月忽然覺得渾身燥熱,她本能地去扯自己的衣襟,白皙的鎖骨瞬間暴露在趙辰溪的面前。
趙辰溪趕緊抓住她的手:“姜懷月,你別亂動!”
姜懷月緩緩地睜開眼,恍惚之間,姜懷月好像看到了冒著風(fēng)雨而來的男人,看到他抱著自己跪在雨中哭泣:“趙辰溪,你怎么來了......”
趙辰溪看著目光游離的姜懷月,耳朵不受控制地泛紅:“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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