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禁欲暴君今天破戒了嗎作者:甄奇妙時間:2024-05-20 21:10:02
第006章 殿下且愛惜自己,縱酒傷身啊。
一身屎尿味,想想那畫面她都要嘔吐了。
嘔吐?
生?。?/p>
尤小憐想到此處,果斷裝可憐了。
她也確實可憐,風寒還沒好,脖頸就被掐傷,連手肘也磕破流了血,嗚嗚嗚,她真的好可憐啊。
“嘶,好疼??!”
她緊蹙秀眉,拉開袖子,歪頭看手肘處的傷,確實擦破了皮,流了血,還青紫一大片,因她皮膚白嫩,凝霜賽雪,乍一看,分外觸目驚心。
“丁嬤嬤,你看奴婢這樣了,如何去倒夜香?還望丁嬤嬤憐惜呀?!?/p>
尤小憐淚眼汪汪看著丁嬤嬤,裝慘賣乖討人憐。
但丁嬤嬤會看不出她這點小心思?
丁嬤嬤在后宮待久了,最是知道她們女人的眼淚不值錢。
“尤姑娘求錯人了,你想要憐惜,輪不到老奴給你。行了,廢話少說,老奴謹遵殿下之命,不敢懈怠?!?/p>
她說完,朝身后跟著的兩個小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小太監(jiān)也很有眼力見,收到她的指示,立刻上前說一句:“尤姑娘,得罪了?!?/p>
話音落下,就要動手拖她走。
“等下!”
尤小憐見裝可憐不成,也就改變計策、據(jù)理力爭了:“丁嬤嬤莫非忘了奴婢來東宮的使命?徐大將軍是讓奴婢來伺候殿下的,眼下真去倒了夜香,染了污濁之氣,如何伺候殿下?聽說丁嬤嬤乃是殿下的奶娘,待殿下最是親厚,應知殿下最需要什么。”
謝政安要當皇帝了,需要向天下證明自己是個健康完整的男人,更需要皇嗣,但他不近女色,就對他很不利了。
丁嬤嬤也知道這一點,作為堅定的太子黨,也是堅決維護他的利益:“兩年沒見,尤姑娘這張嘴越發(fā)會說了。”
丁嬤嬤被尤小憐說服了,冷冷掃她一眼,就帶人離開了。
當然,她離開偏殿后,直接去謝政安面前復命了。
“殿下,尤姑娘手肘受傷,暫時干不了重活。”
丁嬤嬤故意夸大尤小憐的傷勢,想看看謝政安的態(tài)度。
謝政安躺靠在軟榻上,冷著一張厭世臉,一口一口喝著酒,并沒什么態(tài)度。
他像是沒聽到丁嬤嬤的話,微瞇著眼,目光很迷離。
丁嬤嬤看得很心疼,忙小聲勸著:“殿下且愛惜自己,縱酒傷身啊?!?/p>
謝政安依舊沒理會,繼續(xù)喝著酒。
酒水熏染得他俊臉很紅,脖頸白皙的皮膚也泛著詭異的紅,整個人癱在那里,眼眸流轉(zhuǎn)間,透著一種妖冶的風流。
多么俊美的矜貴人兒??!
偏偏就出了那檔子事!
丁嬤嬤滿心遺憾,也不敢多看,就轉(zhuǎn)開視線,盯著地面散落的酒瓶,繼續(xù)說:“天色不早了,殿下明天還要忙先帝的葬禮,還是早些休息吧?!?/p>
謝政安還是沒理會,只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是。老奴告退?!?/p>
丁嬤嬤也沒多待,躬身行了禮,就退了出去。
她出去后,吩咐宮人:“叫個御醫(yī)去偏殿瞧瞧。”
偏殿里住著尤小憐。
她想著尤小憐那張臉,還是不舍得她那一身好皮膚留什么瑕疵。
罷了,她就愛惜點吧,反正最后還是殿下受用。
她就當是愛惜殿下了。
偏殿。
尤小憐已經(jīng)在處理傷口了。
先是手肘,再是脖頸。
春雀一邊給她抹藥,一邊心疼地說:“哎,殿下竟然對姑娘這般粗魯,姑娘才進宮,就處處受傷,以后可怎么好?”
尤小憐也不知怎么好,狗男人睚眥必報,短時間內(nèi),她是別想好了。
不過,她也不期待他的好,甚至期待他把氣都出在她身上,好不在朝堂上尋她父親的麻煩。
春雀嘆息過后,見她愁容滿面,就寬慰了:“姑娘也別太憂心,老爺一定會想辦法救姑娘的?!?/p>
尤小憐點了頭,等春雀處理好她的傷,就躺床上睡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天明。
一陣哀樂傳來,打斷了她的好眠。
尤小憐睜開眼,看天光大亮,盡管還困倦著,還是換了衣服下了床。
春雀就守在床邊,伺候她去洗漱。
尤小憐并不習慣她的伺候,就催她去打聽狗男人那邊的情況。聽這樂聲,今天先帝葬禮,他應該沒時間尋她的麻煩了。
如她所想,謝政安今天確實沒時間尋她的麻煩。
他一早洗漱換衣,嗯,換了一身大紅衣裳就去了先帝靈前,還坐到了他的棺材板上。
大臣們比他來的還早,都穿著白色喪服,一排排跪得整整齊齊。
當他一身紅色華服從他們中間經(jīng)過——
“豈有此理!”
“大逆不道!”
“簡直寡廉鮮恥,敗德辱行,無恥至極啊!”
......
他們義憤填膺,卻又不敢呵責。
眼前的男人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君子如玉的太子殿下了。
謝政安虐殺榮王,氣死先帝,已然是暴君之相。
面對暴君,人人自危,哪里敢多言?
當謝政安輕松一跳,坐到先帝的棺材板上——
他們也是咬牙一嘆,心里嗚呼哀哉一句:天命不佑,大景危矣!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兩列重甲士兵推搡著一個年輕男人走來。
是落發(fā)為僧的瑞王殿下謝瑞年。
“尤相,救我!葉大人,救我!”
謝瑞年一身粗布僧衣,頂著個閃亮的光頭,滿眼恐懼地向大臣求救。
尤相看到他被帶來,就擰起了眉頭:今天是先帝葬禮,殿下這是想做什么?
謝政安想做的事很簡單,就是泄憤。
他坐在棺材上,摩挲著手中的鞭子,目光則冷冷盯著走來的仇敵。
當年他墜下馬時,謝瑞年第一個騎馬上前,俯視著他,嘲弄地笑:“老四啊,你這年紀輕輕的不行啊,連個馬都駕馭不了,如何駕馭天下?”
他現(xiàn)在是駕馭天下了。
天下人皆是他的奴仆。
“啪!”
謝政安凌空一鞭。
謝瑞年正抬腳踏過門檻,聽到他這一鞭,嚇得腿軟,直接就跪下來:“四弟!”
他滿面慌張,以跪爬的方式爬到他面前,哀求著:“四弟,三哥錯了,三哥錯了,你饒了三哥吧!”
謝瑞年痛哭流涕,跟榮王一樣,下跪磕頭求饒,貪生怕死的很。
謝政安真的很瞧不上他們,但不知他們怎么就入了他那好父皇的眼!
罷了!
不知就不知吧!
這世間自己不知的事多了去了。
“你既然知錯,說說吧,都錯在哪里了?!?/p>
謝政安要謝瑞年當著眾大臣們的面說出自己的罪行。
彰顯他很“仁慈”,從不濫殺無辜,是他們自己作死在前。
謝瑞年不敢說?。?/p>
但不敢說也得說!
“當年、當年之事,榮王才是主使?。 ?/p>
謝瑞年瘋狂搖頭,推卸責任:“四弟,我不想的!真的!四弟,你相信三哥??!三哥還帶你釣過魚呢!你還記得嗎?你五歲時不小心跌進御花園的湖里,大冬天的,三哥還跳下去救你呢!”
謝瑞年扒拉出所謂的救命之恩,想著勾起謝政安的感恩之心。
卻不知謝政安完全記得落水事件的來龍去脈。
“三哥,當年之事,不是你推孤的嗎?”
謝政安一句話拆穿謝瑞年的虛偽,隨后,冷冷笑了:“三哥這時候還跟孤玩心眼,可見毫無知錯之心??!”
“啪!”
他一鞭抽過去,那鞭子直奔謝瑞年的耳朵。
“??!”
只聽謝瑞年尖叫一聲,雙手滿是鮮血,而那鮮血里,一只耳朵活生生被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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