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權(quán)途之巔作者:小黑山時間:2024-05-20 18:50:02
“是這么個情況,昨天晚上抓到的那個女的,跑了?!?/p>
說完這話,馬德厚似乎是不經(jīng)意地瞄向李卓的眼睛。
李卓當(dāng)即跳起來,“咋能跑了呢?昨晚上我可是親自督辦這件事情的。”
馬德厚擺擺手,讓他坐下來,“事實證明,你昨晚上處置得非常好,唉,就是派出所那邊失誤了。這樣一來,齊副書記這事兒……”
李卓接過話頭,“馬鄉(xiāng)長,按說我不該說這話,但是呢,畢竟齊副書記這事兒好說不好聽?!?/p>
馬德厚用鼓勵的眼神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這人跑了,不是壞事,至少對咱們鄉(xiāng)里的領(lǐng)導(dǎo)們來說是這樣的,人跑了,案件該定性就定性,只是委屈了齊副書記,被人陷害了一把,沒能出口氣?!?/p>
李卓這番歪理正說的話,讓馬德厚不住地點頭。
李卓這些話應(yīng)該是說到他心坎上了。
畢竟,無論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齊洪這個聽話的助手出事。
而李卓之所以給鄒志軍出主意,故意放走那個女的,就是不想過早地跟這些人硬剛,這跟他換姿勢、求主動的戰(zhàn)略指導(dǎo)方針并不沖突。
他李卓手里握著能決定齊洪官場生涯的寫真集,這般暗搓搓的嚇唬人的事情,實在是太符合李副鄉(xiāng)長的氣質(zhì)了。
從馬德厚那里出來,李卓回到辦公室,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一個長條形狀的紅布包,塞進褲袋里,放在這兒,他不放心。
這個包里有一套四十九根銀針,是祖上傳下來的,連劉美琪也不知道他還有這種工具。
李卓從辦公室出來就喊上孫瀅瀅,看到她穿著高跟鞋,一身花裙子,倒是把她的柔美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可是她這一身裝扮跟李副鄉(xiāng)長想著要做的事情有點兒不符啊,便在她耳邊說道:“你還要跟著我爬高山的,回去換雙球鞋,再帶一條牛仔褲吧,等一會兒裙子弄臟了,還有得換?!?/p>
孫瀅瀅的臉當(dāng)時就紅了,轉(zhuǎn)頭就往宿舍跑。
李卓眨巴著眼睛看著她的背影。
咝,這姑娘也太容易害羞了,他說啥能讓人面紅心跳的話了么?沒有吧?
不一會兒,孫瀅瀅換了一雙球鞋,手里還提了一個大紙袋。
李卓朝著人家手中的紙袋里瞄了一眼,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然后,兩人來到鄉(xiāng)派出所。
鄒志軍早就等在那里了。
李卓把鄒志軍叫到一邊,耳語了幾句,鄒志軍連連點頭。
派出所有一輛老掉牙的三菱越野,這玩意兒看著很落伍,但是在青山鄉(xiāng)這種環(huán)境里沒有比它更實用的了。
只帶了一名司機,李卓和孫瀅瀅、鄒志軍三人便一頭扎進了山里。
云嶺村距離鄉(xiāng)政府足有十二公里路程,多數(shù)都是盤山道,三菱越野車算是物盡其用了,直到轉(zhuǎn)過一個山頭就能進村了,才停下來。
李卓和鄒志軍、外加那一位司機都下了車,蹲在路邊抽煙。
車?yán)镏涣粝聦O瀅瀅一個人。
過了幾分鐘,孫瀅瀅紅著臉下車了。
花裙子換成了牛仔褲,上身胸口繡了一朵花的白襯衣,立刻就把她苗條的身材完美地展現(xiàn)出來了。
李卓圍著她轉(zhuǎn)了好幾圈兒,似乎還有些不滿意,想了想,從自己衣袋里掏出一副眼鏡,哦,準(zhǔn)確地說,那是一副眼鏡框,根本就沒有鏡片。
他把那鏡框遞給孫瀅瀅,示意她戴上。
孫瀅瀅猶豫了一下,將鏡框架到了秀挺的鼻梁上,這一下,不光是李卓滿意了,鄒志軍和司機兩人都看呆了。
“好了,按計劃行事。”
李卓頗有氣勢地揮了一下手,帶著孫瀅瀅從一條窄窄的山路抄近道去往云嶺村。
三菱越野則毫不停留地穿過云嶺村,直奔夏家洼而去。
馬德厚接到了云嶺村支書馮殿奎的電話,“馬鄉(xiāng)長,那輛三菱沒在俺們村停下,直接往夏家洼去了?!?/p>
馬德厚怔了,他去那里干啥去了?
隨后他似乎想起什么,猛拍了一下大腿,李卓那小子老家不就是靜海的嗎?從夏家集穿過去,不遠就是靜海鎮(zhèn)了。
這是回老家了呀,嗨,害得他白擔(dān)心了一場。
他又撥出了一個號碼,“你們可以恢復(fù)正常了?!边@個順?biāo)饲檫€是要做的,劉副縣長那邊不能靠得太近,但肯定也不能得罪。
就在馬德厚的電話剛剛掛斷的時候,卓成賓館二樓的一個房間里,祁明海戀戀不舍地把手從懷里的女人身上移開,伸手從旁邊拿起手機。
“老板,那幾個人玩了一個金蟬脫殼的把戲,姓李的跟那個娘們兒提前下車了,三菱車上只有鄒志軍,往夏家洼那邊去了。”
祁明海明顯的怔了一下,隨后爆發(fā)出一陣狂妄的笑聲,“還真他媽是天賜良機呀,正好,大家都覺得他去夏家洼了,讓他從云嶺村消失可就很合理了呀,哈哈哈……”
掛掉電話,祁明海陰笑著將那只手重新覆到女人柔軟之處,用力抓了一下。
……
云嶺村最西面的一家人姓李,當(dāng)家的男人叫李二猛,年輕時候沒少因為這名字被迫跟人打架,如今年過五十,他的稱呼多了很多。
比如,二猛叔,猛大爺,猛爺?shù)鹊炔灰欢?,最有特色的?dāng)屬他老伴的稱呼:“慫子,來人了?!?/p>
破木門里邊有個粗獷的聲音應(yīng)道:“來人就來人嘛,你吼啥嘞?”
木門被小心地推開,看著院子門口站著的一對年輕人,李二猛有些不知所措地撓了撓頭發(fā),“你們兩個是做啥嘞?”
孫瀅瀅聲如黃鶯地說道:“大爺,我們是收藥材的,這一位是我們木總木老板?!?/p>
木老板現(xiàn)在確實像根木頭,杵在那里一動不動。
李二猛也見過收藥材的,還沒少見,每年夏天都會來不少,可哪一個都沒有眼前這一個看著有派頭,別說,還真像是個大老板來著。
“木老板,快屋里坐?!泵蛬鹨娮约依蠣攤兩荡舸舻夭徽f話,終是忍不住了,說話的同時,背地里伸手在老伴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
李二猛一哆嗦,連忙讓開了路,看著年輕的老板和美貌的女秘書從身邊經(jīng)過。
等進到屋里,李卓適應(yīng)了好半天才適應(yīng)過來屋里的光線。
李二猛有些局促地說道:“家里條件不好,就這樣嘞,你們別笑話。”
李卓有點兒裝不下去了,不過,他必須堅持住,“李大爺,是吧?我想問問你們這里有沒有豬摟子草?”
“你說豬摟子啊,遍地都是么,俺們都拿來喂豬,豬還不太樂意吃哩。”猛嬸搶著回答。
李二猛不解地問道:“那東西你要收咋地?”
李卓擺擺手,“不收,不收,就是隨便問問,我這兒主要是收地黃、桔梗、鵝兒花這類的。”
“地黃、桔梗這兩個,山里倒是多得很嘞,就是鵝兒花這玩意兒是真的少。”
說起山里的事情,李二猛不緊張了,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個山村里,對山里的各種物事了如指掌。
話題打開之后,兩人之間的聊天也漸漸的擴大了范圍,從藥材談到地里的莊稼,又說到誰家有多少畝地,誰家去年的收成咋樣等等。
到了中午時間,李卓和孫瀅瀅兩人在李二猛家吃了午飯,便告辭出來了。
等他們兩出去后,猛嬸收桌子時才看到一個盤子下面壓一張百零大鈔。
李卓和孫瀅瀅兩人此時已經(jīng)往村子后面這座名為云霧嶺的山上爬去。
在爬山的過程中,交換著各自得來的信息。
李卓躍上一小段陡坡,很自然地拉住孫瀅瀅的手,讓她借力爬上來。
結(jié)果孫瀅瀅腳下一滑,人就要摔倒了。
李卓反應(yīng)極快,一把就撈住孫瀅瀅的柳腰,往回用力一帶,孫瀅瀅背對著李卓被他拉進了懷里。
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從上到下,一陣柔軟的觸感依次傳來,伴隨著孫瀅瀅身上那種天然的體香,讓李卓瞬間就感受到自己那個極不爭氣的二哥支棱起來了。
接觸的部位,感覺很強烈,讓他幾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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