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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到底是誰

小說:嫡女重生,凰命在身作者:清山新雨時間:2024-05-20 01:10:02

  青竹居。

  “無礙,你不必?fù)?dān)憂,你祖母也相信了此事是個巧合,你與四皇子之間毫無瓜葛。”

  靖安侯看著立在書桌前神態(tài)平靜的周嘉清,疑惑的再次開口道:“昨夜你讓秋菊過來傳話,當(dāng)時你就猜到今天發(fā)生的事?”

  靖安侯早早將書房里的下人遣了出去,獨(dú)留他們父女說話。

  “爹,我哪能有如此通曉未來的本事,不過是夏荷碰巧看到你院子出去的侍衛(wèi),進(jìn)了二嬸的蘭心苑,遲遲不見出來,心生疑竇,這多虧了您平日的教導(dǎo),防人之心不可無?!敝芗吻鍙娜莶黄鹊纴?。

  靖安侯頷首,只見周嘉清言罷,便后退一步,跪在地上。

  靖安侯被女兒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準(zhǔn)備扶起。

  卻見周嘉清神色認(rèn)真,鄭重其事地說:“爹,以前是清兒不懂事了,生病臥床這期間清兒已然想明白,您依舊是偏心清兒的,不與四皇子來往是為了清兒好,可見今日之事就是教訓(xùn),如果清兒還不知悔改,現(xiàn)在名聲都沒了。”

  “好孩子,快起來,為父從未怪過你,只要你能想明白就好?!本赴埠罘銎饒?zhí)意跪在地上的女兒,心中滿是憐愛,柔聲道。

  可轉(zhuǎn)念一想都是罪魁禍?zhǔn)资撬幕首?,還差點(diǎn)連累了女兒的名聲,就憤憤不平開口道:“清兒,那四皇子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輩,你不過好心開口為他解圍,他卻把這事弄的滿城風(fēng)雨人盡皆知,為父這才著急,對你說話重了些,擔(dān)心你年紀(jì)小,不懂其中曲折被有心之人利用?!?/p>

  “清兒明白?!?/p>

  周嘉清回答的從容不迫,本就長著一副嬌嬌女的模樣,生來就該被好好呵護(hù)在手掌心長大的,卻對人情看得成熟通透,一絲平日里活潑任性的勁都沒了。

  靖安侯希望女兒懂事可以不被奸人蒙蔽雙眼,可現(xiàn)在看到女兒懂事又心里酸澀。

  周嘉清起身后,與靖安侯說了好一會話,準(zhǔn)備離開時。

  “清兒,你當(dāng)真不再傾慕四皇子?”靖安侯忐忑不安的開口詢問道。

  “爹,若是以相助來算做傾慕,這般看來,清兒相助過的人,起碼也有幾十個了吧,難不成各個清兒都存有愛慕之心?”

  周嘉清笑著說完,發(fā)現(xiàn)父親依舊不打算放過自己,好好盤問時,便推說還有事不能耽誤,臨走時留下一句“爹爹不必為我擔(dān)心,四皇子此人心術(shù)不正,并非我良配,我自是省的。”

  周嘉清離開后,過了半晌,靖安侯恢復(fù)了嚴(yán)肅的模樣,對著旁邊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老者道:“老魏,你看清兒這變化,一夜之間似乎長大了不少,我都不知該不該高興她能如此懂事。還有,你看看一個未及笄的姑娘說起婚配竟沒有一絲害羞,這哪像這個年齡段的孩子。”

  叫做老魏的人答道:“侯爺嚴(yán)重了,二小姐本就心思通透,身為侯府嫡女,以后的當(dāng)家主母,這點(diǎn)世故是遲早要懂得。”

  靖安侯頓了一會,沉了面色,冷笑道:“蘭心苑?哼,往日里我不和她一介婦人計(jì)較,她在執(zhí)掌中饋,銀子分配多的少的我都不在意,財物上我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看在母親和二弟面上,卻不想把算盤打到清兒身上?!?/p>

  被靖安侯點(diǎn)名的蘭心苑,此刻正院門緊閉。

  “那個侍衛(wèi)被二小姐帶走了?”二夫人抿了口茶,用繡帕擦著嘴角不緊不慢的開口。

  跪在地上的紫詩稱是,是她辦砸了這件事,正被二夫人罰跪著。

  “娘,他會不會招出我們?”身旁依偎的周嘉蕓擔(dān)憂道。

  二夫人嗤笑了聲,拉住女兒嫩白的手輕輕拍了拍,“怕什么,若是招供剛才在榮華居就說了,況且我又沒有指使他做什么,只是讓他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看樣子是被陶然苑的人捷足先登了?!?/p>

  “可是娘,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二姐姐好像變聰明了,一夜之間像是變了個人,眼看著就讓她的名聲受損,這侍衛(wèi)最后也臨陣倒戈,祖母今天看我的眼神都不同了?!敝芗问|搖著二夫人的胳膊,有點(diǎn)慌亂道。

  “蕓兒。”二夫人加重語氣,嚴(yán)肅的看著她:“一個人的性子怎么可能一夜之間全都轉(zhuǎn)變,約莫是發(fā)現(xiàn)這侍衛(wèi)來我院中,今日只是周嘉清她僥幸,你莫要長她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老夫人那邊你照常去陪伴就行,其他的不用費(fèi)心,自有娘在?!?/p>

  看到周嘉蕓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二夫人才滿意的讓周嘉蕓先回自己院子,畢竟自己是在禁足,樣子也是要做做的。

  這邊周嘉清剛踏進(jìn)陶然苑的門,秋菊就湊上來說道:“小姐,您當(dāng)真神機(jī)妙算,幸好提前抓住了這侍衛(wèi),不然可被二房逮著機(jī)會了…”

  意識到不對,秋菊立馬住口,秋菊沒去榮華居,聽到先行回來的冬梅訴說了一遍榮華居內(nèi)發(fā)生的事,很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見二小姐回來不自覺的脫口而出,這又想起往日二小姐是很親近二房的。

  “二房心思昭然若揭?!笨吹角锞瞻脨赖哪樱芗吻宓?。

  秋菊驚喜于自家小姐能看清二房心思,又奇怪小姐像是變了個性子,不過也好,這才更像侯府嫡女,不像以前看不出人心險惡。

  “對了,小姐,您要奴婢找的小刀已經(jīng)找到了。”秋菊獻(xiàn)寶一般拿出一個銹跡斑斑的小刀子來。

  跟在周嘉清身后的夏荷,看的這個小刀,拿在手里摩挲了一番,疑惑地問:“這個刀子這么鈍,割樹葉都費(fèi)勁,要來做什么用?”

  “先收起來,這是用來對付心思不軌,背主棄義之人用的?!敝芗吻褰淮?。

  丫鬟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小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直到晚上,周嘉清帶著夏荷去柴房,看到采桑半趴在地上,后背血跡斑斑,高高腫起來的半邊臉上也都是血,對著周嘉清一個勁的求饒。

  “你到底是誰?”周嘉清不緊不慢問。

  采桑后背僵了一下,“二小姐胡說什么,奴婢是采桑。”

  周嘉清也沒再說什么,起身離開,留下采桑在后面求饒的聲音。

  一連三天,周嘉清每到晚上就去柴房,每次去也就這么一句話。

  夏荷也是一臉疑惑忍不住開口道:“小姐也是覺得采桑有什么不對勁嗎?”

  “怎么說?”

  “采桑剛被小姐買入府中時,奴婢們?yōu)樗榻B大安城的風(fēng)俗習(xí)慣,她有些不屑,起先沒在意,以為她心性高傲,后來在路上碰見其他皇子欺負(fù)四皇子時,采??雌渌首拥难凵褚彩悄前悴恍?,再看到小姐近日言行,回想起采桑平時作風(fēng),這才覺得不對?!?/p>

  周嘉清聽到夏荷的話后,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真是這樣,整個侯府為什么被盯上了?

  周嘉清懊惱自己目前能力不足,還不能輕易暴露出去。

  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只能以靜制動,周嘉清交代夏荷此事千萬不能說出去,同時多派兩個護(hù)院在柴房,加強(qiáng)對采桑的看管。

  后半夜周嘉清依舊睡的不安穩(wěn),半醒半夢間又回到了前世。

  周嘉清解了謝元賦的圍,謠言逼近他們倆,她慢慢地了解他,同情他,愛慕他,終不顧家里勸阻,自奔為妾。

  十五歲終成豫王側(cè)妃后,她從一個恣意灑脫、不經(jīng)世事的嬌嬌女,變成了一個勾心斗角、玩弄權(quán)術(shù)的毒婦。

  甘愿做他手里最鋒利、用的最順手的刀子,只為不臟了他的手,她盡心盡力的輔佐,出謀劃策,終于定下江山。

  后宮鶯鶯燕燕再眾多,她也被冊封為新皇登基來唯一的皇貴妃,雖然沒有成為皇后,卻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謝元賦登基初期,根基不穩(wěn),鄰國屢屢來犯。

  他對周嘉清說:“等你向外祖借兵歸來,朕便封你為皇后?!?/p>

  從此,山高水遠(yuǎn),這一去一回就是兩年,回來時,當(dāng)初一同進(jìn)府的側(cè)妃已穩(wěn)坐皇后寶座。

  誰知借兵是假,誘騙外祖父一家回京一網(wǎng)打盡是真。

  恍惚間看到外祖一家被行刑的畫面,猛的坐起來,驚出了一身冷汗。

  守夜的冬梅立馬起身,焦急地詢問“小姐又做噩夢了?別怕,有奴婢在,小姐再睡會。”

  “什么時辰了?”驚醒后的周嘉清毫無睡意。

  “寅時初?!倍返?。

  “找些史書拿過來,我睡不著,閑著也無事。”周嘉清吩咐著。

  冬梅一向順從周嘉清的交代,沒再繼續(xù)勸睡,就將書拿過來,端了一杯熱茶放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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