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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兩世記憶

小說:醫(yī)妃攜崽歸來,殘王總想父憑女貴作者:素衣小小時間:2024-05-19 22:00:02

  舒禾回到屋內(nèi)再次查看了小依兒的狀態(tài),見她睡得平穩(wěn)安詳,她這才松了口氣。

  等吃了飯簡單洗漱之后,舒禾終于躺上了床。本以為能睡個好覺,可溫暖的床榻,卻令她怎么也無法安穩(wěn)。兩世的記憶不停地在她腦海里回放,讓她無比感嘆這世間神奇又玄妙。

  她出生于京都四品武將家庭,家中有兩個哥哥,是與她一奶同胞的。后來她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chǎn)去世了。沒過多久他的父親便將妾室抬正,又生下了一兒一女。她那個繼母是個慣使虛偽伎倆的人,人前人后兩面,騙得整個舒家團團轉(zhuǎn)!而舒家人竟是一個也沒察覺!!

  為了自己的兒女,她把舒家兩個嫡子都養(yǎng)廢了,嫡女舒禾也是名聲掃地。臨了,舒客臨還以為那是個好的,是自己前妻生養(yǎng)的孩子個個都是不成器的,是扶不上墻的爛泥……

  十二歲那年,皇家圍獵,舒客臨雖是四品武將,卻因救過成王立功,也得了前去參加的資格。那一年,年幼的舒禾第一次見到那個令她魂牽夢繞、念念不忘的男人。

  那是皇家獵場的密林深處,舒禾誤入其中,迷了路,正慌亂地四顧大哭時,她見到一少年。少年騎著一匹駿馬,英姿勃發(fā),雖未及冠,卻有天人之姿。他手持巨弓卻穩(wěn)如泰山,一朝弦動,伴著一道破空之聲,利箭朝她飛來。

  她以為那是射向她的箭,可隨著一聲血肉撕裂的聲音響起,她并未感到任何疼痛?;仡^一看,原來,她的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頭雪狼!此時,雪狼潔白的毛發(fā)上被鮮血染紅,側(cè)腰處,還插著一根顫動不已的箭矢。

  少年夾著馬肚子朝這邊奔來,在她身前停下,只見一個胖嘟嘟的小女娃滿臉淚水污泥的,像個小花貓一樣,又可憐,又有幾分可愛。

  “你是哪家的小姐?怎么跑到這密林深處來了?不知道這里很危險嗎?”

  后來,他叫人將她送出去了。

  她只聽其他人叫他“七皇子”,便記住了。

  后來,她不停地打聽七皇子的消息,可惜她與那人的身份太過懸殊,根本不得其道。兩年后,她聽五妹說,她與相府大小姐盧茜兒交好,而盧茜兒認(rèn)得七皇子,可以幫她打聽七皇子喜好,她便信了。

  五妹說,七皇子喜歡胖胖的女子。她就不停地吃。原本就胖嘟嘟的她后來更是把自己吃得體型肥碩。以至于后來每每失落傷心時,她就喜歡以吃來發(fā)泄心情。

  五妹說,七皇子最討厭那些琴棋書畫、矯揉造作的女子了,說庸俗不已。她也信了,不讀詩書,不學(xué)音律,連母親留下的那張古琴也被她塵封了起來。

  五妹說,七皇子會在京都杏花樓喝酒。她也信了,換上了男裝,前往那京都最大的煙花之地,只為見一面七皇子。可是,后來她被人揭穿身份,從此,名聲徹底毀了!

  五妹說,七皇子要上戰(zhàn)場了,她求相府千金討來了一包大師開過光的“靈符粉”,只要人吃下這靈符粉,老天就能保佑那人永遠不受傷害!

  那天,五妹將“靈符粉”給了她,說兩日后七皇子會去相府參加晚宴,還說相府小姐也邀請了她,說是給她這個表白的機會。

  她信了!

  可后來發(fā)生的事將她徹底打入了深淵。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個房間里,也不知道那個自己魂牽夢繞數(shù)年的男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上“放肆”。她只知道,他好生氣,像是瘋了一樣,那雙可怕的眼睛像是在將她凌遲處死一般……

  最可怕的是,他們的事被人發(fā)現(xiàn),屋外聚集了好多人,好多可怕的面孔……

  他們諷刺她,咒罵她,一張張明明生得極為美麗的容顏,在那一刻卻變得無比猙獰。

  ……

  那段記憶實在是不堪入目,舒禾甚至不想再繼續(xù)回憶了。她想不明白,當(dāng)初的自己怎會如此蠢笨愚昧?

  她那五妹舒月說的哪一句話不是讓她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怎么發(fā)現(xiàn)有了身孕之后還去尋她?

  若不是找錯了人,她何至于后來生小依兒時魂魄落入異世三十年?

  那三十年里,她被暗網(wǎng)組織拐去,從小學(xué)習(xí)殺人術(shù),生存法,后來成為那個世界里叱咤風(fēng)云的頂尖殺手!空閑之余,她看了無數(shù)的書,時時刻刻都在尋找回來的方法!可直到最后一次出任務(wù),她被最信任的同伴背叛,死在那人的槍口之下,她才得以再次回歸……

  那三十年,她吃了無數(shù)的苦,受了數(shù)不清的傷,艱難且沉浸式地學(xué)習(xí)著所有能學(xué)到的知識,只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只想讓自己再次回來的時候可以保護好她那還未蒙面的孩子……

  可她還是回來得太晚了!雖然這邊才過去三年,可這三年卻給小依兒帶來了多大的苦難?。?!

  過去已成事實,她此時再怎么后悔也沒用了。

  看著身邊臉色慘白,連睡夢中都皺著眉頭的小依兒,她內(nèi)心愧疚又自責(zé),“小依兒,你放心,娘親一定幫你報仇!”

  還有那些欺辱過自己的人,總有一天,她會一個一個地把賬,都算清楚!

  夜色深沉,卻因漫天的白雪以及茫茫一片雪白將這夜色變得清晰可見。

  張之柔和張之禮剛回府就見管家趙叔臉色發(fā)白地看著他們。

  “趙叔,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p>

  “小姐,大少爺回來了!”趙叔在兩人身前輕輕說了這么一句。

  “大哥回來了?!”張之柔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立即帶著張之禮朝著內(nèi)堂小跑過去。

  “小姐,小少爺,慢點跑,當(dāng)心腳滑!”趙叔本來還想多說一些,可奈何這倆人跑得太快了,根本不給他機會??!

  哎,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吧。

  “大哥!”張之柔第一眼就見到了坐在主位上神色嚴(yán)肅,不茍言笑的張之儀。剛想把遇到舒禾的事說出來,卻見他旁邊還坐著一個男人,“秦捕頭?”

  秦易安怎么會在這里?

  秦易安見到張之柔回來立即起身朝她行了一禮,隨即便開口質(zhì)問道,“張小姐,您今日遇見的那個婦人,現(xiàn)在何處?”

  張之柔秀眉輕皺,臉上的笑意消散,臉上升起了幾分寒氣,“秦捕頭,你這是在審問我嗎?”

  秦易安臉上露出一抹不自然,剛剛他太著急了,竟然失了分寸!

  “張小姐誤會了,秦某不是這個意思。秦某只是擔(dān)心小姐和少爺?shù)陌参?。今天下午您遇見的那個婦人,很可能就是西郊兇殺案的兇犯……”

  “秦捕頭!”秦易安的話還沒說完,張之柔便打斷了他,“她是不是兇犯與我何干?你既然說擔(dān)心我姐弟二人的安全,那你看見了,我們毫發(fā)無損且平安到家了,你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阿柔,不得無禮!”主位上氣宇軒昂的男子開口,身上的銀甲還未卸下,銀甲上的雪花化成了水在燭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地發(fā)著光。

  張之柔看了一眼自己哥哥,眼中帶著幾分不滿,怎么還幫起外人來了?

  “張小姐,我聽說那婦人是跟著你們的馬車走的,煩請小姐將其下落告訴我,我好查明事實真相。您放心,若那人與兇犯無關(guān),我定不會惡意為難的!”

  秦易安一副正氣凌然的樣子,看得張之禮忍不住翻白眼。不過,他沒說話,怕說錯話,所以,還是閉嘴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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