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給督公……”
柳煙柔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
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想要的。
“嗯……”
異物入侵。
柳煙柔悶哼了聲,疼的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督公,輕點……”
“乖,忍一忍,放松,一會兒就好……”
云北霄溫柔的輕撫著她的發(fā)絲,整個人都要想瘋了。
卻生怕傷到她。
淺淺嘗試著,一點點的試探著她的底線。
一次又一次。
“嗚嗚嗚……不要了……”
柳煙柔扛不住的求饒,眼淚婆娑。
“乖,一會兒就好?!?/p>
云北霄柔聲哄著。
可他所謂的一會兒,就是半夜。
懷中人兒累的沉沉睡去,食髓知味的某人還在繼續(xù)。柳煙柔再醒來時,云北霄已經不在了。
門口多了個熟悉的丫鬟。
“柳姑娘,奴婢尋巧,奉督公命令來伺候柳姑娘?!?/p>
看到尋巧,柳煙柔眼眶又一次紅了。
和香蘭一樣,尋巧也對她極為忠心。
督公出事后,所有丫鬟仆從都棄她而去,甚至恨不得踩她一腳,只有尋巧極力護在她面前,卻落得個被人活活打死的下場。
可她那會兒卻覺得尋巧是督公派來監(jiān)視她的,從沒有信任過她,只將她放在外間做些灑掃的粗活。
有了之前在督公面前的失態(tài),這次柳煙柔很快就調整過來,如第一次見到尋巧一般,淡淡點頭,道:
“那你以后就在我身邊伺候吧?!?/p>
“是?!?/p>
尋巧躬身回話。
這時。
“小姐,小姐,永昌侯府的人……”
香蘭風風火火的跑進來,看到尋巧時怔了下,“小姐,她是?”
柳煙柔笑道:“她是尋巧,以后和你一起在我身邊伺候?!?/p>
香蘭有些迷茫的看著自家小姐,不解小姐只是睡了個午覺的功夫,身邊怎么就多了個丫鬟?
“永昌侯府的人來了?”柳煙柔問道。
香蘭頓時就顧不上尋巧了,著急道:“對對對,來的是夫人身邊的昕書姑姑,說是夫人命她來請小姐回去。”
“來的倒是挺快的?!?/p>
柳煙柔輕嗤了聲,道:“尋巧,你去請她到偏廳,香蘭,替我梳妝?!?/p>
昕書是簡紹母親湯氏身邊得臉的掌事,侯府上下都得給她三分臉面,就連簡紹見了她也要恭敬喚一聲昕書姑姑。
柳煙柔雖是侯府主母,但因成親后簡紹就一直沒進過她房門,府中下人對她自不會多恭敬,這昕書對她更是從未有過好臉色。
侯府這會兒讓她過來,怕也是簡紹從她這里沒討到好,想要另辟蹊徑,讓湯氏出手了。
柳煙柔淡定的很。
香蘭卻滿臉擔憂。
柳煙柔瞧見了,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別擔心,現(xiàn)在是侯府求著咱們回去?!?/p>
“小姐真的要回去嗎?”
出來時,小侯爺可是差點兒將小姐關起來,這會兒若是回去了,小侯爺怎么可能會放過小姐。
“我終歸是侯府主母,不回去怎么行。”柳煙柔冷笑。
接下來才是好戲呢,她不回去,怎么覆滅侯府?
“好了,快別擔心了,而且有督公在呢,不怕?!绷鵁熑嵝Φ?。
她不提督公還好,一提督公,香蘭更擔心了。
卻也知道,昕書都來了,小姐就是不想回去也沒辦法。
柳煙柔到會客廳時,昕書早等的不耐煩了。
見柳煙柔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過來,沒有絲毫被人抓奸后的難堪,招呼也不打的徑直在主座上坐下喝茶,臉色更是難看,語氣也硬邦邦的帶著嘲諷。
“夫人得知少夫人離家,擔心的食不下咽,少夫人倒是好氣色?!?/p>
柳煙柔慢悠悠喝完了一杯茶水,這才淡淡看向她道:
“能得昕書姑姑一聲好氣色,也不妄我花一個時辰梳妝打扮。”
“你……”
昕書惱怒的瞪她。
柳煙柔恍若未覺,輕笑道:“小侯爺不顧侯府臉面,不顧夫妻情誼,做出這等辱沒祖宗的事情,實在是讓人不恥。
不過還請昕書姑姑代為轉告夫人,我作為侯府主母,哪怕委屈,也會全心全意為侯府著想,絕不會像小侯爺那般下作……”
“砰!”
昕書怒火再也壓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著柳煙柔就道:
“你簡直不要臉!明明是你下賤,在老夫人壽宴上就敢和人通奸,你竟還敢倒打一耙?!”
“砰!”
柳煙柔眸子瞇起,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冷冷道:
“看來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來人,給我掌嘴!”
一個侯府下人而已,給她臉叫她一聲姑姑,還真將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你敢!”
昕書怒道,怎么也沒想到往日里任人拿捏的少夫人怎么就忽然有了氣性,卻不信她真敢打自己。
“少夫人,我是夫人身邊的貼身大丫鬟,少夫人這般就不怕夫人知道了問責嗎?”
“打!”柳煙柔聲音冰冷。
尋巧上前一步,抓著她的頭發(fā),照臉就一陣“啪啪啪……”
“啊啊啊——”
昕書被打的慘叫不止的跌坐在地上,捂著臉怒瞪著柳煙柔。
柳煙柔冷笑的看著她,“既然這就是侯府請我回去的態(tài)度,那我不回去也罷,送客!”
“此事,奴婢會事無巨細的稟報給夫人和小侯爺!”
昕書咬牙切齒的瞪著柳煙柔,可看到旁邊搖著手腕似是還要動手的尋巧,嚇得逃也似的離開了,出了門就狠狠啐了口。
“還真把自己當成主子了?沒有夫人和小侯爺?shù)膶檺?,你算個什么東西!”
屋內,香蘭看著昕書離開,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雖然小姐昨天狠狠的打了小侯爺,可她以為小姐只是在氣頭上,等冷靜下來,又是那個謹小慎微的小姐,卻沒想到……
柳煙柔挑眉,“怎么?不認識你家小姐了?”
“不不不……”
香蘭猛地搖頭,激動的道:
“小姐,這才是您,以前在青州的時候,您就從不讓自己受委屈!誰要是敢欺負您,您當場就能打回去。”
自從小姐來了京城,就變得越來越不像她了。
現(xiàn)在這樣的小姐,才是小姐原本的樣子!
柳煙柔忽然有些恍惚。
十六歲之前,她被養(yǎng)父母和哥哥們千嬌百寵,根本不知委屈是什么,也沒人會給她委屈受。
縱是有人不長眼犯到她跟前,她也都是立馬反擊,絕不含糊。
自從來了京城,成了相府千金,一切就都變了。
她越來越謹小慎微,越來越膽小懦弱,越來越……不像她了。
不止委屈了自己,也委屈了身邊的人。
“香蘭,這幾年讓你受委屈了。”
“奴婢才不委屈,奴婢只是替小姐委屈!”香蘭道。
柳煙柔笑了笑,道:“放心,以后咱們都不受委屈?!?/p>
香蘭重重點頭,又有些憂心起來。
“可小姐您不是說要回侯府嗎?”
不管是侯府還是相府,給予小姐的都是沒完沒了的委屈,她真的不想讓小姐回去。
“是要回去,但受委屈的可不是咱們。”
柳煙柔眸子微瞇,眼底劃過冰冷寒意。
侯府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可是昕書……”
香蘭想說昕書回去肯定會告狀,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府上的人肯定恨不得吃了小姐。
話才出口,就被柳煙柔打斷。
“好了,不說侯府了,你去把蘇力叫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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