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守寡暫停!亡故夫君滿血歸來了作者:東傾山海時間:2024-05-19 14:10:02
“三夫人,三爺請你去書房。”
“知道了?!?/p>
羅景寧走在回廊上,初夏的微風(fēng)吹過,撩起她耳邊的碎發(fā),身心舒暢。她手上拿著一份和離書,自由生活即將開啟,想到這里,她腳步越發(fā)輕快。
半年前,京城越國公府上的沈越追擊北蠻失蹤后,人人都以為他死了。柳家迅速和沈家退親,沈家要給沈越配陰婚,羅景寧就是這樣嫁進(jìn)來的。
誰想到,驚天逆轉(zhuǎn),沈越活著回京了。自他昨日歸來,羅景寧就開始謀劃和離之事,沈越想必亦是如此。他們夫妻雖未曾見過面,但這半年時間,她對他亦有了解。
進(jìn)了書房,書案后端坐的男人,瞬間就吸引住了她全部目光。
他長得極好,鼻梁高挺,輪廓分明,一雙丹鳳眼,如黑夜星辰般明亮,深邃迷人。身著玄衣,身姿挺拔,氣質(zhì)斐然,投射過來的目光銳利,無形中帶著壓迫感。
“羅氏,我找你,是商量……“和離之事。
清冷悅耳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
他話到一半,羅景寧素手輕抬:“不必多說,這是和離書,若無異議,此后一別兩寬?!?/p>
沈越挑眉,沒想到,她竟然比他更著急。
抬眼看去,俏麗的臉龐,淡定平靜的眼神,眉目間自有一股從容氣度,這女子周身流露出來的氣度,令他意外。
接過和離書,一手楷書清秀平和,圓潤純雅。
“夫妻緣淺,相顧無言,今日離別,各走各路,嫁娶自由。”
右下角已然落款:羅景寧。
他微微勾唇,涼涼道:“你竟然是這個打算?”
淺淺的笑意,如同寒冬里的暖陽,劍眉之下的黑眸漆黑明亮,自信張揚。羅景寧驀然一滯,呼吸亂了分寸。
妖孽!
羅景寧穩(wěn)住心神,淺笑嫣然:“難道你不是?”
沈越正要回答,外頭卻喊:“三爺,皇上急召。”
他方才的從容輕慢盡數(shù)收斂,猛然起身就往外走。羅景寧喊他:“這件事……”
“回來再說。”
人已走遠(yuǎn)。
大昭的皇帝趙璋如今年過五十,精神健碩。他眼神如炬,舉手投足之間,帶著隱隱的凌厲,讓人不敢直視。
“阿越,朕收到密報,安陽王趙瑯意圖謀反。”
沈越一臉凝重,安陽王謀反?怎么會?
趙瑯是皇上的堂兄,先皇在世時,對先安陽王無比親厚。聽聞先皇駕崩時,特意叮囑今上,務(wù)必好好照看安陽王一脈。
“旁人也就罷了,安陽王之事,不得不慎重。你去查一查,這件事情的真?zhèn)?,朕不能愧對先皇囑托,但亦不能愧對江山社稷?!?/p>
如此重任,沈越當(dāng)然不能推辭,只是,“皇上,臣以什么名義去?”
安陽王的封地在揚州,沈越不是無名小輩,他的祖母是先帝最疼愛的嫡妹華陽長公主,沈越和皇家有親,趙瑯自然認(rèn)識他,若想悄無聲息進(jìn)入揚州,只怕不容易。
“你新娶的夫人,是豫章郡羅家人?”
沈越點頭:“皇上圣明,家中所聘正是豫章郡羅氏。”
豫章郡是揚州下轄大郡,正在趙瑯封地廬江郡隔壁。從京城去豫章郡,需要經(jīng)過廬江郡。
皇上接著說:“不必以公事入揚州,只說你陪羅氏歸寧,到時候順路去安陽王府上拜訪,順理成章。”
真是個好借口,只是,沈越莫名有些頭疼。
“臣領(lǐng)旨。”
初夏的午后,有些熱了。羅景寧在屋里收拾東西,出了不少汗,便讓秋葵備水沐浴。
沈越一路走來,見到房門關(guān)著也沒停下:“羅氏可在里面?”
秋葵立即回:“回三爺,夫人在里面……”沐浴,話還沒說完,沈越人就進(jìn)去了。秋葵本就是沈家奴婢,伺候沈越多年,對他素來畏懼,現(xiàn)下不敢攔著,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進(jìn)去了。
應(yīng)該沒事吧,夫人和三爺是夫妻。
沈越思索著揚州之事,并沒有注意到屋里隱隱的水汽。他掃了一眼,屏風(fēng)后頭人影晃動,便邁著大長腿,迅速走過去。
羅景寧舒舒服服從浴桶出來,剛穿好肚兜和單褲。開門聲響起,她以為是秋葵進(jìn)屋,并不曾留心。
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她條件反射地驚叫一聲:“啊!”
她急急忙忙從架子上拿衣服遮擋,同時也認(rèn)出了來人,是沈越!
“沈越,你個混蛋,誰允許你進(jìn)來的!”
沈越?jīng)]想到,屏風(fēng)后竟然看到如此香艷的一幕。他飛速轉(zhuǎn)身出去,雖然只有匆匆一眼,可是白皙的肌膚和暗紅色的肚兜,卻留在他腦中,不知道多久才會忘卻。
“該死!”
他低聲咒罵一句。
這是他的院子,他的臥房,他根本記不起,要避諱一個女子的起居。而且,現(xiàn)在剛過申時,大白天的,不知羅氏沐個什么浴!
誰知,他剛退出來,就聽到“撲通”一聲,緊接著,傳來羅景寧的哀嚎聲。
他想要進(jìn)去,又遲疑了,“羅氏,你如何?”
慌亂之中,羅景寧腳下一滑,摔倒了。她此刻頭上蒙著衣服,摔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腳下傳來陣陣刺疼,右腳好像是扭傷了。
聽到罪魁禍?zhǔn)椎穆曇?,她氣得不打一處:“關(guān)你屁事!滾!”
沈越微微蹙眉,真是粗鄙蠻橫。怕又看到不該看的,他道:“我喊秋葵進(jìn)來?!?/p>
秋葵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好好的夫人怎么就扭到了。她摸了下夫人的腳踝,羅景寧痛得直抽氣。
“夫人,有些腫了,叫個大夫來看下才行。”
沈越側(cè)目,形狀優(yōu)美,腳趾圓潤的玉足落入眼中,他垂下眼眸,不動聲色挪開視線。腳踝略腫,不過問題不大。
羅景寧安慰秋葵:“沒事,扭到而已,取些冰塊敷一敷,明天就沒事了?!?/p>
沈越眼中閃過一絲意外,懂得冰敷,又沒有哭哭啼啼,倒不像一般閨閣女子那般嬌氣。扭傷之事,他終究要擔(dān)負(fù)點責(zé)任:“我讓人去取冰?!?/p>
秋葵有些驚訝,三爺這是在關(guān)心夫人嗎?秋葵心中高興,雖然和夫人才相處半年,可是她真的喜歡夫人。
聽他的聲音,羅景寧才意識到,沈越還在。對上他俊逸的臉,卻沒能讓她的火氣消減半分,順手拿起桌上的碟子,用力朝他扔過去:“你還敢站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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