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咬的原因是逗弄不當(dāng)
小說:獵色作者:佚名時間:2024-05-18 14:00:03
許梨臉頰滾燙,尷尬地吸了口氣,平心靜氣向周櫻稚解釋:
“我剛剛?cè)棺尤玖思t酒漬,有些臟了,就先穿你的裙子應(yīng)應(yīng)急?!? 周櫻稚直接不客氣的哼道:
“你經(jīng)我允許了嗎你就穿我衣服應(yīng)急?快給我脫下來!我的衣服就是扔了也不給你穿!”
許梨早已料到她會不依不饒,畢竟周櫻稚從小就跟她暗中較著勁,平時更是囂張跋扈慣了。
她抿了抿唇,強壓心頭的窘迫難堪,正要再說什么,周老太太拄著拐杖走來,聲音嚴(yán)肅,帶著嗔怪:
“是我讓你許姐姐穿的,怎么,一件裙子而已,你都要跟你許姐姐計較?”
聞言周櫻稚立刻慫了,朝許梨瞪了一眼,故意小聲嘟囔道:
“穿上丑死了,白瞎我那么好看的衣服!”
這句話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眾人都能聽見,她這是故意讓許梨下不來臺。
可她的算盤卻打錯了,因為兩個穿著同樣風(fēng)格的女孩子站在一起,早已高下立判。
周櫻稚屬于清秀稚嫩那一掛的長相,雖然也不差,但眉眼間總是縈繞一股傲慢氣質(zhì),讓人難以接近。
再加上過于瘦了,身材實在干癟,撐不起這種裙子應(yīng)有的精致玲瓏。
反觀許梨就不同了。
許梨長相清麗中稍帶點明艷,眉眼精致大氣,舉手投足一股溫雅氣質(zhì),眼神清澈隨和,一看就是好相與的。
再加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錦上添花,有了這身裙子的加持,莫名就有一股純欲風(fēng)迎面刮來。
雖然沒有人拆穿,但從剛剛她一出現(xiàn),在場眾人的視線就已經(jīng)長在她身上移不開了。
包括周淮安。
雖然周淮安不愿承認(rèn),但他眸光中一閃而逝的驚艷依舊出賣了他。
就連駱靈,也忍不住多看了許梨幾眼。
反觀周定禹,后背靠在椅子上,漫不經(jīng)心轉(zhuǎn)動著腕間佛珠,余光瞥了因窘迫而紅著臉的許梨一眼后,唇瓣勾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眼神卻晦暗不明。
他偏過頭,對周老太太道:
“奶奶,什么時候開飯,都餓了?!? 周老太太笑道:“是是,光顧著說話了,大家都入席,來許丫頭,快坐下先吃飯,有什么話咱們吃完飯再說?!? 許梨抿唇,若依著自己如今不尷不尬的身份,實在沒有必要坐下來繼續(xù)將這場荒誕的宴席進行下去。
可她不能就這樣甩臉走人,這次過來,她不僅代表自己,還代表許家。
許家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家教最重風(fēng)度。
即便局面再糟糕,她也要顧全大局。
想到此,便點了點頭,正待坐到剛剛的位置,可周櫻稚卻已經(jīng)一屁股坐了過去。
“我要跟我大哥坐一起!”
許梨頓住步子,沒有計較,尋了個對面的位置,挨著駱靈坐下。
可這個角度,斜對面剛好是周定禹。
男人邊吃飯邊跟老爺子說著話,談笑自若,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與剛剛將她困在更衣室里,獸性大發(fā)的樣子截然不同。
她心里更加覺得有些看不透他了。
懼意加深。
正在她心不在焉夾著菜的時候,
周櫻稚的聲音突然在客廳炸開,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呀!大哥,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哦?!敝芏ㄓ矸畔驴曜?,低頭看了看手心里滲出血絲的淺淡咬痕,眼神若即若離掃過許梨,看向周櫻稚,桃花眼噙著笑意,
“貓咬的?!? “貓咬的?”周櫻稚聲音更大了些,“是發(fā)財?大吉?還是大利?我給你報仇去!”
周宅確實養(yǎng)的有貓,從前有四只,分別叫恭喜、發(fā)財、大吉、大利。
恭喜出生時比較小,眼看養(yǎng)不活,后來被隨便丟棄了。
剩下這三只個個肥嘟嘟,健壯的很。
因此周定禹一說被貓咬了,周櫻稚立刻想到了它們。
“小事,貓嘛,脾氣都野,逗弄兩下免不了炸毛?!? 不知是不是錯覺,許梨分明看到男人在說脾氣野的時候,眼神掃過這邊,停了一瞬。
她心虛的捏著筷子,低頭裝作夾菜的樣子,避開了男人犀利的視線。
而老太太看到周定禹確實受了傷,不由心疼道:“這還是家貓,都野成這樣不能讓人逗,依我說丟出去算了!”
周定禹卻是一笑,意味深長道:
“奶奶,有脾氣的貓才有意思?!鳖D了頓,突然轉(zhuǎn)眸看向許梨,“弟妹你說是嗎?”
許梨正喝著一口湯,聞言一頓,差點嗆到自己,趕緊抽張紙巾摁在了嘴角,壓抑住想咳嗽的沖動。
周定禹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哦”了一聲,勾唇改了口,“許小姐。”
這話落罷,餐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對準(zhǔn)了許梨。
許梨確實跟貓打交道比較多,從前父親在世時,不讓她插手太多家族企業(yè)事宜。
她大學(xué)學(xué)的是建筑設(shè)計,畢業(yè)后就在父親旗下的建筑公司掛個名,
由于是自家公司,上班時間靈活,她閑暇時候便開了個貓舍。
接了活大部分時間窩在貓舍,一邊畫設(shè)計圖一邊擼貓。
所以對養(yǎng)貓事宜頗為清楚。
眼看周定禹將話題拋給了自己,她清了清嗓子,努力維持淡定樣子,微笑著一語雙關(guān):
“貓是有靈性的,有脾氣的貓確實有趣,但家貓大部分時間是乖順的。周先生之所以被咬,恐怕還是逗弄不當(dāng)導(dǎo)致。”
“哦?”周定禹佯裝不明白,歪著頭感興趣地繼續(xù)問,“逗弄不當(dāng)?”
“是的。如果跟貓咪玩的時候,讓貓咪覺得很害怕或者覺得你在挑釁它,它就會咬人。”
話音落罷,滿堂皆靜。
許梨說這番話的語氣算不上不好,溫溫和和的,沒有任何攻擊性。
但她這番話,顯然在暗指是周定禹自己的問題,惹惱了貓咪,所以才導(dǎo)致被咬。
這個家里,誰敢說周定禹的不是?
哪怕就真是他的問題,也沒有人敢直白提出來。
可她提了。
氣氛瞬間凝固下來,除了有看熱鬧嫌疑、正好整以暇夾著菜的周淮安之外,其余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眾人以為許梨得罪了周定禹,即將倒霉的時候,可周定禹卻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梢,輕笑一聲,點著頭不緊不慢地道:
“原來我被咬的原因是逗弄不當(dāng)啊?!? “許小姐果然是專業(yè)人士,分析到位,一針見血?!? 說著,端起紅酒杯朝許梨揚了下,周定禹拖長尾音,一雙沉沉的黑眸在許梨臉上劃過:
“多謝解惑。”
男人此刻坐姿實在算不上端正,歪歪斜斜靠在椅背,雖笑著,可渾身透出來的氣場卻讓人無端膽寒。
尤其那目光,在舉起的紅酒映襯下,增加了幾分妖冶乖戾,直直與許梨的眼睛對上,幽深銳利的,像是要看進她心里。
許梨呼吸一窒,表面看似平靜,實則心臟狂跳!
她不知作出多大的心理建設(shè),才吸了口氣,纖指捏起高腳杯,抬眸朝男人揚了揚,漾笑:
“周先生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