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困境中的人為了自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趙姨娘果然把江承騙了過來。 江承跟著她進(jìn)了屋內(nèi)，我便將門一鎖。 片刻后，趙姨娘從小門走出來。 她問我：「這樣有用嗎？」 我聽著屋內(nèi)男人粗啞的喘息和女人聲音，無聲微笑。 我轉(zhuǎn)頭問她：「你做了什么，江承竟然會乖乖跟你出來？」 趙姨娘眼里浮現(xiàn)厭惡：「什么都沒做，他就是瞧見我出了大門，就像狗似的追了上來?！? 我聳聳肩沒再說話，而是垂眸看向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趙姨娘察覺到我的目光。 她摸了摸肚子，臉上表情哀傷。 「這孩子我留不住。」 她從前做妓時(shí)，喝了太多避子的湯藥，總有不小心懷上的時(shí)候。 樓里老鴇就會給她灌打胎藥。 久而久之，就壞了身子。 前些日子她去醫(yī)館時(shí)，大夫也警告她。 「這孩子長到四五月，就可能要滑胎了?！? 她是個(gè)稱職的母親，和我娘不一樣。 她會在撫摸自己孩子時(shí)，露出柔軟溫和的表情。 我問她，如果是個(gè)女兒怎么辦？ 趙姨娘驚喜道：「若是女兒才最好，我喜歡女兒。」 「只是可惜，我無緣做她母親?！? 看，我就知道。 母親和母親也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