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祖母來到家里時爹正在挨打。娘說爹是免費(fèi)勞動力，以后兜里不能有錢，爹交了一大半，存了一小半。娘說她心里有筆賬讓爹不要玩花花腸子，爹不信，娘就把爹打得信了。 爹抱著耀祖說：“不記得其他事情，錢有多少倒是沒忘?！? 先前祖母不相信爹會挨打，現(xiàn)在信了，她跟爹一樣直沖沖過來就要打娘。 “你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你敢打我兒子?！? 娘直接給了祖母一巴掌，祖母發(fā)瘋似的要扯娘的頭發(fā)，娘一腳將祖母踹倒在地。 祖母躺在院子哎呦哎呦地叫。 娘對著祖母翻白眼， “你別碰瓷，看你老我只用了兩成力?！? 娘說：“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這種人就不能扶，扶了就傾家蕩產(chǎn)?！? 祖母聽娘嘰里咕嚕講了一串，完全沒有扶起她的意思。她也同爹一樣開始大喊大叫，大哭大鬧。 “快來看啊，活不成了，媳婦打男人，打婆婆啦?！? “快來啊，要死人了?！? “快來啊，媳婦要?dú)⒘似牌拧！? 祖母哭喪式的嚎叫，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這次他們站在門前看。 “玉娘，到底是老人家，你就放過她吧。知道你受委屈了?！? 娘看了爹一眼，爹躲到耀祖后面不敢看娘。 娘又在屋子穿來穿去，我、樂芷、季澤跟在娘后面跑來跑去，娘笑著說趕走祖母就玩老鷹捉小雞。 不一會，娘拿著一個沾著屎的棍子來到祖母面前，二話不說就往祖母身上捅。 娘喊道：“長矛沾屎戳誰誰死?！? 祖母連滾帶爬往院子外跑，門外的人哈哈大笑。娘親屎棍一甩，外面的人嚇得后退，又一甩，前面的人都沾上了。 膽子大的想找娘算賬，娘將屎棍往他面前一杵，那人干嘔了起來。 “金旺財，你就這么看這兒你媳婦被人欺負(fù)？” 爹拿著鐵鍬沖了出去，耀祖也跟了出去。 爹挖土揮了起來，看熱鬧的人都跑了，祖母氣得罵爹無能，娘又甩了起來，祖母見狀灰頭土臉地跑了。 娘夸耀祖表現(xiàn)不錯，弟弟開心地拍手。 娘不開心了。 娘讓我們圍著狗喊耀祖。 等娘說可以了，耀祖鉆進(jìn)狗窩不出來，留了一個屁股給我們。 娘嫌爹做的飯難吃，爹不敢說以前是娘做的，就說我會做，娘以前教過我。 娘把爹趕下桌，讓爹以后跟著王廚子學(xué)做飯。 爹爹微微地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