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快速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尋找能脫身的辦法,可是卻一無所獲,只是徒勞。
最后,麥克把自己的斷指放在嘴里嚼了嚼,補充最后一絲能量,朝楊雪走了過去。
楊雪避無可避,在被麥克掐住脖子的那一刻,心里升起絕望,手不自主的在身邊胡亂的摸索著。
沙礫堆里,一個堅硬讓楊雪眼前一亮,“麥克!不!”她嘴上求饒著,手卻不由分說的拿著那堅硬狠狠砸在麥克的頭上。
一個滿是銹的菜刀結(jié)結(jié)實實的插在麥克的頭骨上,血液順著額角滴在地上。
麥克愣了愣,腎上腺素的作用讓他暫時感覺不到疼痛,只是激發(fā)了體內(nèi)的兇性。
即使他被江成的人折磨到了今天,可是身為黑人,他的身體素質(zhì)本身就好,盛怒之下對著楊雪就是瘋狂的捶打。
楊雪口中滲出了血,口中還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麥克…孩子…”
麥克啐了一口唾沫,“我孩子都,六個。”
這時楊雪才明白自己的荒唐與絕望,瘋狂的在麥克的身上抓著,指甲狠狠摳進麥克的胳膊,產(chǎn)生一道道血痕。
我在門口看著這場鬧劇,悠閑地喝了一口小麥果汁,轉(zhuǎn)頭詢問蘇皓,“你說,他倆誰能走出來?!?
就像養(yǎng)蠱一樣,將人關(guān)在狹小的空間里,爭奪唯一的勝利者。
養(yǎng)蠱人會興奮的看著廝殺的蠱蟲,正像我現(xiàn)在興奮的看著地下室里那拼命廝殺的兩人。
“這女人還挺狠的。”蘇皓咂舌,挑眉看著麥克在楊雪手中不斷多出的傷口。
麥克發(fā)了狠,沙包大的拳頭正精準(zhǔn)的砸在楊雪的太陽穴上,楊雪直直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失去了意識。
他抬頭看我,我挑眉搖了搖頭,“我說,走出去的只有一個?!?
麥克頭上的菜刀晃動著,血不要錢的往下淌,他黝黑的臉上第一次有著不正常的白。
“明白,先生。”
簡單的回了我一句,我就看見麥克拿起我放在地上的砍刀,對準(zhǔn)楊雪那纖細(xì)的脖頸就砍了下去。
血瞬間噴射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止不住。
他好像還不解氣,長刀刨開楊雪的肚子,直至血液流干。
蘇皓點上一支煙,嫌惡的看著麥克,“畜牲就是畜牲。”聽著蘇皓話里的嘲諷,麥克卻連抬頭都不敢。
我笑了笑,打開了地下室的門,“那么麥克先生,你可以出去了?!?
我看他勉強站起,抬了抬眼皮,長刀被他用作拐杖,一步一頓的朝外面走去。
在經(jīng)過我身邊的時候,他停了一瞬,深深看了我一樣,肥厚的嘴抖了抖,還是什么話都沒說。
這時,我踢了踢腳邊的石頭,石頭像長了眼睛一樣朝麥克頭上的菜刀飛去。
菜刀受擊,我只看見麥克身子晃了晃,整個人就倒在地上。
大量血液混雜這膠凍狀的東西淌了一地,麥克的嘴張張合合,已經(jīng)吐不出來半個字。
我嫌惡的踢了踢腳邊的泥,看著那黝黑的臉上失去最后一絲神采,“你以為,你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