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哄得不是她
小說:春色囚她作者:摸魚刀斧手時間:2024-05-17 07:00:02
醫(yī)藥箱?他受傷了?
蘇芷溪交代好醫(yī)院那邊,深更半夜匆匆打了個出租車。
夜色如墨,云很厚,看不見半點星光。
蘇芷溪揪著一顆心。
二十分鐘后,她氣喘吁吁站在陸宴清私人公寓外。
按了門鈴,門鎖輕響。
“陸總,您怎……”擔(dān)心的表情沒來得及收起。
開門的竟然是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蘇芷溪定眼一看,女人是許夢桑——陸宴清的未婚妻。
未北公館是陸宴清母親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他從沒帶任何女人來過這里。
蘇芷溪心里像被濕毛巾堵住。
暗自吸氣,收斂起情緒,打招呼問好:“許小姐?!?
許夢??吹教K芷溪來了,立刻奪走她手里的醫(yī)藥箱。
一邊抱怨一邊朝里走說道:“蘇秘書,你怎么這么慢啊?!?
蘇芷溪不明情況,跟著進去。
巨大的水晶吊燈下,陸宴清坐在黑色皮質(zhì)沙發(fā)上,外套丟在一旁。
左手襯衫挽起,搭在膝蓋上,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
蘇芷溪注意到,有什么東西從他修長的指尖滑落下去。
地毯上一片鮮紅血跡,刺目的很。
許夢桑打開醫(yī)藥箱,坐在陸宴清旁邊。
蘇芷溪瞳孔輕顫,連忙上前幫忙,問道:“許小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晚上不是一起去吃飯了嗎?陸宴清怎么會受傷?
許夢桑的聲音帶了重重的哭腔,說道:“蘇秘書,你不知道有多嚇人,晚上我在餐廳等晏清,有人過來搭訕,對我動手動腳,還好晏清及時趕來?!?
“晏清替我教訓(xùn)他,不小心弄傷了手。”
蘇芷溪看著陸宴清掌心的傷口,拆紗布的手一頓。
誰不知道陸宴清一向穩(wěn)重自持,沒想到遇到心愛的女人被欺負,會失去理智,不顧一切。
蘇芷溪不由得想起去年一次應(yīng)酬。
當時一位合作商借著合作,不停灌她酒,手在桌子下面也不老實。
她無數(shù)次向陸宴清求救,而他視若無睹。
過后,只漠然說道“蘇秘書習(xí)慣了就好?!?
果然她夢寐以求的,別人輕而易舉就能得到。
許夢桑紅著眼眶,楚楚動人。
陸宴清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
抬手,溫柔的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水,聲音低緩:“別哭了,沒事的?!?
“那我去給你倒杯水?!?
陸宴清點頭,視線一直追隨她的身影。
看他們這么恩愛,蘇芷溪壓住喉頭的苦澀。
替陸宴清包扎,指尖每碰到他一下,心臟就疼到難以呼吸。
許夢桑將水遞到他嘴邊。
陸宴清喝了一口,全程沒有看蘇芷溪一眼。
蘇芷溪的視線落在陸宴清薄而好看的唇上,她聽見自己血管里血液流動的聲音。
她不能太過貪心,這三年能陪在他身邊,足夠了。
他現(xiàn)在找到了真愛,她應(yīng)該祝福他不是嗎?
察覺到蘇芷溪的走神。
陸宴清扯了扯嘴角,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情感說道:“蘇秘書,今晚的事,我不希望明天看見有任何的報道。”
陸氏的總裁打架斗毆還受傷了,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肯定會影響陸氏集團的股價,怪不得大半夜不喊醫(yī)生讓她送醫(yī)藥箱來,
“好的陸總。”
蘇芷溪收起醫(yī)藥箱。
準備告辭,不打擾別人的浪漫夜晚。
剛才進門,她注意到餐桌上蠟燭和紅酒。
原來陸宴清也是會哄女人的。
只是哄的人不是她。
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要拿得起放得下。
蘇芷溪起身,“陸總,許小姐,那沒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外面一道驚雷。
許夢桑嚇的往陸宴清懷里躲了躲。
雨說下就下。
蘇芷溪立刻去關(guān)窗戶,伸手去拉把手,沒拉動,只好踮起腳尖再用力往外推。
雨水灌進來,她的衣角和臉上布滿了細細的雨絲。
許夢桑沒說要去幫忙,目光悄無聲息的略過陸宴清。
觀察他的反應(yīng)。
陸宴清別過臉,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那邊纖薄的聲影。
蘇芷溪關(guān)好窗戶。
拿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沒有注意到,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機一直不停震動。
“陸總,您記得……”突然想起什么,可看見許夢桑后,停頓片刻,說道:“您的手記得別沾水?!?
蘇芷溪擔(dān)心小春一個人在醫(yī)院,也不放心馮荷,沒在耽誤時間。
臨走時,許夢桑塞給她一把傘。
蘇芷溪身上很冷,可許夢桑指尖的溫暖一路傳到心里。
能配得上陸宴清,也只有許小姐了吧。
蘇芷溪離開,許夢桑打開了室內(nèi)的換氣,她不喜歡陰冷的雨天。
“晏清,雨好大哦。”
言外之意她今晚可能得住在這。
陸宴清按了按太陽穴,頭痛發(fā)作。
許夢桑不知情,一臉幸福,今晚陸宴清替她出手,還帶她來了這邊,足以證明他對自己的心意。
女人揚起小臉,笑容明艷動人。
小鳥依人,挽起陸宴清的手臂,“晏清,放心吧,我今晚不會打擾你的,我睡客房啦?!?
陸宴清理了理她耳邊的碎發(fā),目光一片柔和。
“怎么能讓你睡客房。”
語落,門鈴響起。
許夢??匆娮约宜緳C站在門口,愣了一下。
陸宴清牽起她的手,聲音清冽,“到家給我發(fā)消息。”
許夢桑千般不愿,可她遲早會成為這里的女主人,不急這一兩天。
“晏清,那你好好休息,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第一時間找我的?!?
不用麻煩蘇秘書。
“好。”
陸宴清的頭疼愈發(fā)加重。
醫(yī)生說這是當年的車禍后遺癥。
轉(zhuǎn)身去島臺,突然發(fā)現(xiàn)桌子上放著兩片止疼藥。
窗戶邊上匯集了一灘水,他想起剛才女人人撐著窗戶,手臂崩的筆直。
臉上永遠帶著一股倔強和韌勁,清冷淡然。
陸宴清沒由來的煩躁,抓起止疼藥,直接丟進垃圾桶。
蘇芷溪沒在手機上沒打到車,馮荷來過無數(shù)電話,說小春醒了,催她趕緊回去。
雨幕遮住路燈的光芒。
一輛黑色轎車雨箭一般從雨里射出來。
溫暖的車內(nèi),許夢??匆娬驹诼愤呏钡溶嚨呐?。
蘇芷溪衣服濕了大半,發(fā)絲貼在臉頰上,嘴唇緊抿,仿佛在抵御著寒冷和濕氣的侵襲。
許夢桑視線落在她面前的巨大水坑上,眼底忽然凝氣一層冰冷的霧氣。
見司機減速,冷冷咐道:“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