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將我放在鳳攆上,可我腹中有孩子,又怕我從鳳攆滑落。
無奈之下,他只好坐在鳳攆上,將我緊緊的抱在懷里。
他的手好像有些顫抖。
我偷偷的睜開了一點眼睛,果然趙瑾也跟著出來了,只是、人死了,真的會有靈魂嗎?
如果怨氣能實體話,或許我已經(jīng)被趙瑾的怨氣掩埋了。
好在如今的皇宮,沒有皇妃、沒有皇帝,只有我是最大的。
所有看到的人都立馬轉(zhuǎn)過身去裝作不知的模樣,看來都深諳明哲保身之道。
終于將我送到鳳儀宮后,裴淵將我抱到寢宮的床上。
「御醫(yī)叫了嗎?」
「已經(jīng)叫了,御醫(yī)馬上就到了?!?
齊公公回答他。
他坐在殿內(nèi),沒有離開。
或許、是怕我真有個閃失吧。
御醫(yī)總算姍姍來遲,他給我把脈,或許是把不出來什么異常,只得含糊不清的說。
「娘娘與腹中胎兒都無礙,或許是因為娘娘太過傷心了,一時情緒太過導(dǎo)致的暈倒。」
「那要緊嗎?」
裴淵語氣有點著急的問。
「只要娘娘注意休息,情緒不要變動太快,再喝下我開的藥就沒事的。」
裴淵松了口氣,道:「這樣的話,就有勞御醫(yī)了?!?
其余人都去給我煎藥了,還剩下余公公與裴淵在旁邊守著。
「娘娘身體可好,有無異常?」
「娘娘一切都好,并無異常?!?
他們開始聊起我的日常起居,飲食習(xí)慣。
我裝不下去了,扶著額頭“悠悠轉(zhuǎn)醒”,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后,問道:
「我、本宮怎么回宮了?不是在陛下靈堂嗎?」
裴淵和齊公公對時間一眼,朝我走了過來。
「先生?你怎么會在鳳儀宮?」
他又對著我行禮,說道:「臣有愧陛下!娘娘傷心過度暈了過去,是臣……還請娘娘責(zé)罰。」
「先生快快請起,本宮該多謝先生才是。怎么說的上責(zé)罰?」
經(jīng)過這事,他恐怕,會落人口實,這樣的話,正合我意。
我要的,就是一步步,擊潰他所有的防線。
我看著阿飄趙瑾,對著他、挑釁的笑了。
他怔住,好像才反應(yīng)過來我能看到他!
怒吼著朝我沖了過來。
他到底不是人,就算他再兇狠的沖過來,終究是傷不到我一點。只是…如果他長久以來距離我這么近,我倒是沒事,可孩子…到底體弱。
所以,我對著裴淵示弱。
「這幾日,本宮總是日日睡得不安寧,夢中像是看見陛下、也像是看見曾經(jīng)胎死腹中的孩子…先生見多識廣,可有什么法子?」
裴淵沉思片刻,突然開口。
「明日要出發(fā)去皇陵,或許要委屈娘娘幾日,待回宮后,臣帶娘娘去護(hù)國寺算一算可好?」
「那就麻煩先生了。」
「先生既然來了,今日便在鳳儀宮用餐吧?也到時候了?!?
他似乎還有些猶豫。
我走到他身旁,將他推至餐桌處。
「坐下便是,你是本宮與未來天子的先生,這有何不可?」
說完,我又看了一眼阿飄趙瑾。
「相信陛下即使在此,也不會在意的?!?
他被我說服,點了點頭。
「那臣便攻擊不如從命了?!?
「齊公公,傳膳吧。」
「是?!?
他走了出去,又只余下我和裴淵兩個人了。
哦,還有一只鬼。
「不知先生喜歡吃什么,招呼不當(dāng)還請擔(dān)待?!?
「娘娘客氣了?!?
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他這個人、是我一靠近他便遠(yuǎn)離,逼不得一點。
可,他的的確確是動搖了。
所以在我“暈倒”的時候,才抱得那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