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郡主嬌軟!病嬌反派饞瘋了作者:年年養(yǎng)貓時(shí)間:2024-05-16 10:30:02
“放肆!”
寬大的拔步床,薄紗重掩,明滅的燭火照映兩道身影。
舒窈臉羞憤得幾乎滴出血來。
……
“郡主?!?/p>
“郡主?”
日光灼熱,透過六角花窗,灑落一地碎影。繁復(fù)華麗的架子床上,少女蜷起身體,不安地咬緊嬌嫩的唇瓣。
額頭被汗珠浸濕,舒窈翻過身,如同一尾魚在涸澤撲騰,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松針跪伏于床側(cè),見她醒來,連忙道:“郡主,您終于醒了!今日汝陽長公主的荷花宴,您可千萬不要忘了時(shí)辰?!?/p>
舒窈猛地睜眼。
少女眸色酥懶,帶著將醒未醒的水霧。香鬢半濕,柔順烏黑的長發(fā)散落于身后,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肌膚。
饒是隨侍郡主多年,見到這么一幅活色生香的海棠春睡圖,松針也微微紅了臉。
“郡主,可要奴婢侍候您穿衣?”
舒窈的思緒被驟然喚回。
松針剛要扶她,卻見她忽然向后一挪,避開與她接觸:“備水,本郡主要沐浴。”
少女嗓音嬌軟,粉面含春,如同嬌養(yǎng)深宮的富貴花,便是命令的語氣,也似嗔非嗔,空靈悅耳。
松針只覺得郡主今日的聲音格外嬌嗲,叫人面紅耳熱。
她回過神,欠了欠身,“遵命。”
見侍女離開,舒窈才輕輕松了口氣。
她掀起被子,坐在床上舒展身體,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輕薄的寢衣早已被香汗打濕,黏膩的感覺不亞于夢(mèng)中。
突然想起什么,舒窈憤憤地咬緊唇瓣,粉腮覆上紅云。
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做這種夢(mèng)?
她年前及笄,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男女之間那點(diǎn)事,就算沒有親身經(jīng)歷,也多少有所聽說。
可這么多年,她從未跟陌生男子有過親密。何況她貴為郡主,究竟是哪個(gè)膽大包天的登徒子,爬上她的床不說,居然還敢用金鈴鐺綁著她的腳?
想起夢(mèng)里那些畫面,舒窈的心亂得一塌糊涂,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好一會(huì)兒才輕舒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臉頰。
定然是近日天氣太熱……
“華羲郡主也太目中無人了,汝陽長公主是她親姨母,她都能遲到幾個(gè)時(shí)辰,這像不像話?”
汝陽長公主府,三五個(gè)貴女輕搖團(tuán)扇,坐在涼亭賞荷納涼。
今日是汝陽長公主舉辦的賞荷宴。汝陽長公主是當(dāng)今皇帝的妹妹,曾是京中知名才女,前幾年駙馬過世,潛心鉆研文墨,在京中頗負(fù)盛名,也經(jīng)常在不同的季節(jié)舉辦宴會(huì),歌頌四時(shí)雅興。
汝陽長公主一張請(qǐng)?zhí)?,可是身份的象征。京中人人以參宴為榮,公子小姐們?yōu)榱私Y(jié)交權(quán)貴,鉚足精神表現(xiàn)自己,公主府爭(zhēng)奇斗艷,如同春日百花盛開。
當(dāng)然,最惹人注目的,當(dāng)屬華羲郡主舒窈。
想起舒窈,先前那說話的貴女搖著團(tuán)扇,撇嘴道:“若真要跟她住一塊,指不定要天天受她冷眼。寧悠,你也太不容易了?!?/p>
舒窈的生母永寧長公主,是當(dāng)今皇帝一母同胞的嫡姐,與皇帝手足情深。
彼時(shí)皇帝還是不受寵的皇子,又早早沒了母妃,姐弟倆在深宮相依為命。有一年冬天極寒,皇帝高燒不止,永寧長公主混出宮為他尋藥,傷了根本,落下畏寒的毛病,因此生產(chǎn)時(shí)格外艱難,誕下舒窈不過半年,便撒手人寰。
皇帝在長公主墓前發(fā)誓,視她為己出,護(hù)她榮華一世,于是孩子一出生便被封為郡主,封號(hào)華羲。
雖是郡主,卻自幼養(yǎng)在皇宮,吃穿用度比公主還好,前段時(shí)間皇帝前往行宮,才讓她到生父秦陽侯的府邸小住。
如這般,上午開宴,直至日中也看不到華羲郡主人影,卻無人敢怪罪,只能私底下酸溜溜地嚼舌根。
舒寧悠輕輕一笑,不緊不慢地將耳鬢的長發(fā)別至耳后,一對(duì)耳鐺在耳垂下輕晃,“郡主雖然嬌蠻,平日待人卻也還算親厚,沒有那么難相處的?!?/p>
她是舒窈的庶妹,為秦陽侯舒敬的妾室潘氏所生。長相也隨了潘氏,五官秀氣,說話也帶著溫軟腔調(diào)。
雖然是庶出,可舒敬自長公主病逝后沒有再娶,身邊僅有潘氏一人。潘氏有一雙兒女,若無意外,潘氏的兒子就是未來世子。因此,舒寧悠的身份,與嫡小姐并無差別。
貴女們都是眼兒精的。舒寧悠的嫡姐是華羲郡主舒窈,弟弟是未來秦陽侯世子,她們討好不了高傲的舒窈,與舒寧悠結(jié)交,倒也不差。
“也就你脾氣好,忍受得了她的性子。換做我,巴不得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呢,”那貴女說著,注意到舒寧悠的耳鐺,忽地驚訝一聲,“寧悠,這是你新?lián)Q的耳鐺嗎?可真好看。”
立刻有人附和道:“這是岫玉吧?侯府就是不一樣,連這樣有市無價(jià)的珍品都有……”
舒寧悠謙虛一笑:“只是機(jī)緣巧合得到,我并不知曉它的價(jià)值?!?/p>
“那還得是寧悠漂亮,才襯得這耳墜精貴。不像那郡主,滿頭的珠翠首飾,跟個(gè)搖錢樹似的,能有多好看?”
“華羲郡主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周圍的氣氛忽地陷入沉寂。
舒寧悠的笑容微微一收,注視著那道身影在簇?fù)硐戮従徸呓?/p>
夏日暑氣難消,少女衣衫輕薄,水紅對(duì)襟短衫,煙青褶裙,肌膚賽雪,眼波明媚,灼灼如春日海棠。
一群貴女圍在她身邊,嘰嘰喳喳,又是夸她衣裳好看,又是夸她首飾漂亮。
便是平素冷傲的汝陽長公主,此刻也露出慈母般的微笑,挽著她的手臂,親切地喚她窈窈。
她們私下如何編排挖苦,卻無法改變這個(gè)事實(shí)。華羲郡主寵冠京華,說是大雍第一貴女也不為過。何況她本身仙姿玉貌,年前才及笄,求娶之人就幾乎踏破皇城門檻。這一出來,大部分王孫公子的目光都轉(zhuǎn)了過去。
舒窈在貴女們的簇?fù)硐?,朝涼亭這邊走來。
舒寧悠身邊的貴女連忙走下臺(tái)階,起身行禮,舒寧悠也斂眸,微一欠身。舒窈卻看也不看,徑直從她們面前走過去了。
先前說舒窈像搖錢樹的那幾個(gè)貴女尷尬不已,先后找借口離開涼亭,追在舒窈身后。
從小到大,有舒窈在的地方便是如此。這些人明面上再捧著舒寧悠,心里也清楚,最該巴結(jié)的人究竟是誰。
舒寧悠摸了摸耳墜,眼底的笑容多了幾分輕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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