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皇婿歸來作者：叢林狼時間：2024-05-12 05:30:03
賈有財也意識到問題了：“好像是不對勁，我去打聽，打聽。”
“先別急，你帶幾人親自去一趟莊上。
叫上大夫，死者先給二十兩銀子，傷者十兩，安撫好情緒，就說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秦懷玉趕緊交代道，就算不是受自己牽連也必須管，否則國公府臉面何存？
“王家，既然急著找死，成全你！”
秦懷玉咬牙說道，眼中寒芒閃爍。
一刻鐘后，秦府大門轟然打開。
一身便服的秦懷玉跨門而出，目光清冷地朝長安縣衙走去。
沒帶兵器，也沒有隨從。
寶劍放在府上藏好，有羅章在沒人能殺進(jìn)府邸，何況還有百騎司在附近巡邏，沒人敢強(qiáng)闖。
一名身穿鎖子甲，騎著高頭大馬的年輕戰(zhàn)將迎面過來，抱拳喊道：“秦兄弟，這是要出門？”
秦懷玉一見是程處默，反說道：“有人欺負(fù)上門，去縣衙看看，你這是？”
“別誤會，奉圣上口諭，護(hù)衛(wèi)國公府周全，誰他娘的敢欺負(fù)我兄弟？老子去砍了他?！背烫幠曊f道。
“王家?！?/p>
“王家也不行，走，兄弟隨你同去，以壯聲威?！?/p>
兩家通好，算是生死世交，秦懷玉也不推辭。
百騎司是李二親軍，戰(zhàn)斗力強(qiáng)悍，沒人敢半路伏擊自己，也能省不少麻煩。
雖然不怕，但救人耽擱不得，大踏步朝前走去。
一路上，秦懷玉總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
查找時不見蹤跡，或許忌憚百騎司的人在，暗中人也不敢動手。
長安縣衙離國公府并不是很遠(yuǎn)，一行很快就到。
縣衙門口有站崗的衙役，見一大幫人過來嚇了一跳
為首之人呵斥道：“什么人敢來這兒鬧事，想造反不成？”
“直娘賊，給老子滾開?！?/p>
程處默火爆脾氣上來了，就要動粗。
對方定睛一看，這明明是玄甲軍的裝扮，頓時賠笑道：“爺，各位爺，恕小的有眼無珠，這就滾，這就滾?！?/p>
玄甲軍威名赫赫，加上天子親軍身份，整個大唐沒人敢惹。
程處默見對方兩股戰(zhàn)戰(zhàn)，掉頭就跑，不屑地冷哼一聲，呵斥道：
“慫貨，快去，讓姓王的給老子滾出來?！?/p>
“喏！”
對方見程處默并不是要懲治自己，趕緊沖進(jìn)府衙。
沒多久，一名中年錦衣男子出來，約莫四十左右，留著一縷短須，目光卻滴溜溜的亂轉(zhuǎn)，毫無縣令之沉穩(wěn)、威儀。
來人傲然問道：“原來是秦府和程府的小郎君，難怪如此囂張。
在下錢友仁，王大人幕僚，大人公務(wù)在身，無暇接見，兩位是公事還是私事？
如果是公事，請按規(guī)矩公事公辦，如果是私事，王大人說與二位并不相熟，無話可談?！?/p>
“直娘賊，想找死不成？”程處默大怒，就要動手。
秦懷玉一把將人拉到身后，漠然說道：“王大人好大的威風(fēng)，連天子親軍都不放在眼里。”
“威風(fēng)談不上，王大人可是出自太原王家，該有的威儀還是有的，如果圣上親至，自然出門相迎?！?/p>
這話言外之意就是兩人還不夠格。
論身份，王縣令是太原王氏出身，王氏是五姓七望之一，連皇帝面子都不給。
何況是秦懷玉這個沒了依靠的小孩子。
論官職，大唐將天下各縣劃分為京縣、畿縣、諸州上縣、諸州中縣和諸州下縣五個等級。
長安縣是京縣，縣令正五品，秦懷玉雖然掛著千牛備身，是正六品，程處默也一樣。
正六品上面還有從五品，才到正五品，看似差兩級，但正五品是一道門檻。
每逢大朝有資格進(jìn)太極殿，正六品非召見可沒資格入朝議事。
天差地別，何況文官自覺高武官一等，打心眼里看不起只會舞刀弄槍的糙漢子。
秦懷玉猜到了王縣令的心思，多了幾分殺意，問道：“莊上有人被你們捉拿，把人交出來吧。”
錢友仁心頭莫名一顫，有些慌。
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可是王大人的心腹幕僚，代表王家臉面，氣惱地說道：
“好大的威風(fēng)，縣衙自會秉公辦事，回去等消息吧?！?/p>
“直娘賊，信不信老子砍死你？”程處默大怒，一把馬槊劈砍過來，落在對方脖子上，但沒有真砍。
錢友仁嚇得不輕，哆嗦著喊道：“你要干什么？我可是王大人心腹幕僚，你敢殺我，王家絕不會放過你的。”
“少他娘的廢話，交不交人？”程處默怒斥道。
“天子腳下，長安城內(nèi)，還有沒有王法？有種殺了我。”
“真以為老子不敢？”
混世魔王程咬金教出來的孩子，個個都是膽大包天的主。
程處默勃然大怒，就要動手。
“慢著?！?/p>
秦懷玉喊了一句，在縣衙門口動手會落下話柄，何況這是自己的事，不能讓程家卷入進(jìn)來。
盯著錢友仁冷冷地問道：“王家斷了上游水源，雙方起沖突，莊上死傷不少，兇手又如何處理？”
“哪有什么兇手？王家在自己地界筑壩攔水，天經(jīng)地義。
那些刁民居然打上門去，打死打傷王家好些個，這是尋釁挑事！
受害者一紙訟狀告上縣衙，王大人職責(zé)所在，自當(dāng)秉公執(zhí)法，給天下一個交代。”
“自己地界筑壩攔水天經(jīng)地義？”秦懷玉第一次聽說這個道理。
上游將水一攔，下游豈不是全都得干死？
看來得抽空好好看看《唐律》和《貞觀律》等律法才行，不然觸犯了都不知道。
旁邊程處默一聽就破口大罵道：“放屁，把水?dāng)r了下游怎么活？大唐哪有這樣的規(guī)矩？
你們這是血口噴人，顛倒黑白，老子告御狀去?！?/p>
“去便是，王家只是在自己地界筑壩，并非攔水，何錯之有？”
錢友仁說了一句，掏出一份文書丟給秦懷玉，一邊補(bǔ)充道：
“這是判書，牛大等人故意殺人，事實清楚，人證、物證齊全，想要人找刑部去吧。”
說完逃也似地離開，生怕程處默一怒之下下死手。
“筑壩？并非攔水？”
秦懷玉疑惑地拿起文書匆匆掃了一眼，內(nèi)容和錢友仁說的一般。
將文書收起，人已經(jīng)移交刑部，再說什么都沒意義，冷著臉原路返回，將這筆賬暗自記下。
程處默追上來說道：“秦大哥，王家太囂張了，聽說刑部侍郎是王家的人，肯定落不得好，兄弟這就去面見圣上?！?/p>
“不用，這事刑部就算偏袒王家也不敢隱瞞，會呈報圣上御批，圣上自然知道?！?/p>
秦懷玉冷冷地說道，也想趁機(jī)看看李二到底會怎么處理。
“可是？”程處默氣的臉色鐵青，一咬牙，小聲叮囑身邊的人護(hù)送秦懷玉回去，獨自打馬匆匆離開。
一路匆匆，很快回到府邸。
羅章迎上來，冷著臉問道：“阿叔，要不要動手？”
秦懷玉沒有回答，看向一并過來的護(hù)院首領(lǐng)，曾經(jīng)的斥候營校尉叮囑道：
“劉叔，帶幾人出去打聽一下，務(wù)必查清楚兇手今晚在哪兒，注意安全。”
“喏！”對方躬身領(lǐng)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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