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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說:鳳歸巢:相女有毒作者:七月流火時間:2024-05-11 05:20:03

第5章

男子怒氣出了小院,還忍不住回頭瞪視一眼。一道影子出現(xiàn)在他身側,小心翼翼道:“爺,三小姐六年未回京,所說的話未必可信。”

男人拿下臉下的面具,俊美無儔的臉上一片陰寒,“陸相如何用心,本世子根本不在乎?!?/p>

他氣不過得是小丫頭的態(tài)度,她憑什么敢嫌棄。

“墨玉,爺我問你,外面可有爺不好的傳言?”

墨玉想了想,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爺一項潔身自好,又博文廣學,文韜武略,京都世家子弟無人出其右,沒有您半點不好的傳言啊。”

要說不好的,就是爺?shù)耐珓?,又長像太過俊美,那些個世家小姐只要聽到他們爺?shù)南?,就像瘋了一樣,全完不顧及禮儀,巴巴的往上湊。

“沒有不好的傳言?”

他單手摩梭著下巴,想不通小丫頭看著鬼機靈鬼機靈的,為什么要想法設法的挑撥錦王府與陸府關系?

墨玉惴惴不安,小心回道:“爺,三小姐還小,她的話奴才覺得不用放在心上?!?/p>

司徒琰想說,那丫頭是小,可心眼卻不少,他就沒見過哪家還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頭就能那樣坑害人的。

“她想退親,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游說陸相那個老狐貍?!?/p>

原本只是順道來看一眼,現(xiàn)在他卻生了些許興趣。

陸貞貞還不知道她對上的是錦王世子本人,而這人身居高位,自有一身傲氣不愿別人忤逆。越是不順他心思的,他越要將這人的意愿板過來。

陸貞貞想退婚,萬萬想不到自己說出那些話,會弄了一個適得其反。

這時,她已收拾好換洗衣物。原本她還在想手中無銀錢要怎么回京,因為沒有陸府的命令,陸春德絕對不會讓她離開。

可她不能等,現(xiàn)在回去,說不定還有救母親一命的希望。

她看著手里那顆處理干凈,品相上佳的人參,賣掉它,回京的路費就夠了。

陸貞貞單身上路,并不知身后有人在尾隨,趕在天黑前,終于到達天水鎮(zhèn),要不是之前喝了靈泉水,她都懷疑自己能否堅持走下來這么遠的路。

一入鎮(zhèn),她就找到一家藥鋪,她的讀心術幫了很大的忙,一顆百年人參為她賺來一百二十兩銀子。

眼看天就黑了,她走得又累又乏,還有五百里的路程,這一晚說什么也要在鎮(zhèn)上過了。

正準備找一家客棧休息,就看到當街圍著一群人,人群中有三五人男子正對著一人拳打腳踢。

她原本不想管閑事,可她一眼認出,指使那些打手的男人竟然是柳姨娘的表親。這人叫木肖河,她前世剛回府時見過此人兩面,明明是外男,卻能自由出入陸府后宅,好像頗得柳氏信任。

木肖河感覺到有人在看他,順著目光望過去,是一個還沒有開臉的小丫頭,瘦不拉幾的小身體,破破爛爛的衣衫,只看了一眼就沒了興趣。

木肖河嘴里罵罵咧咧地嚷著,“打,打死丫的,偷東西偷到我木家頭上來了,還毀了我精心準備的禮物,不打死她我都不解氣?!?/p>

陸貞貞在那一眼里看到木肖河的憤怒,這人竟然在為柳云枝搜羅奇珍,而被打的那個小丫頭不過是染了一匹他才買回來的蜀錦。

柳云枝準備這些奇珍做什么?

這時,地上的丫頭一直垂著的頭終于抬起來了,只見她腫脹的兩腮被撐的鼓漲漲的,終于咽下最后一口東西時,用袖子抹了一把油臉,站起身沒幾下就把圍毆她的人給打翻了。

“我就偷了你幾個包子,你打了我這么多下,扯平了,你要是再打我,我就不客氣。”丫頭魁梧有力,說話也甕聲甕氣的,放了話就想走。

周圍人議論紛紛,無不稱胖丫頭厲害的,被打成那樣竟然全然無事。

陸貞貞看到她,眼前也是一亮。

這不是前世跟在陸輕柔身邊的蠻秀嗎?這丫頭憨厚、耿直,管飯即是恩,對陸輕柔無比聽從信服,更是一身蠻力無人能擋。

前世,蠻秀可沒少幫陸輕柔做事,是她最信得過的丫鬟之一。

原來是木肖河找來送她的。

木肖河見自己的人都被撂倒了,氣得一張白面發(fā)青,小胡子一抖一抖的,“臭丫頭,你還弄臟了我的蜀錦,要不就賣身給我,要不就等被打死?!?/p>

蠻秀一臉警惕看著眾人。

木肖河喊,“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給我狠狠地打?”

剛剛那些人可都是赤手空拳,這會都拿上了家伙是,陸貞貞知道蠻秀能打,可這一場惡戰(zhàn)下來,定也會受傷。

她想著,與其讓木肖河收下她送給陸輕柔,為何她不收買下來為已用?

“慢著,你的蜀錦我替她賠了。”

陸貞貞一開口,大街上都安靜了,眾人看到是一個還梳著雙丫髻,沒成年的小丫頭,又穿得破爛爛的,紛紛點指她不自量力。

木肖河從高高的石階上走下來,一點鄙夷地打量著她,“小丫頭,你說大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斤兩,我那可是上好的蜀錦,一匹布要百兩,你賠得起嗎?”

他話放出來,蠻秀就一縮脖子,像是意識到自己犯的錯了。

陸貞貞想收買人心,自然舍得這百兩銀子,她摸了摸還沒放熱乎的荷包,用下巴指了指木肖河。

“我要替她賠,自然不在乎錢,但你要拿出物品來證明它值百兩,否則我就告你訛詐?!蹦菢拥募軇?,哪里像一個未見世面的小丫頭,那一身的高傲,睥睨人心的架勢,就像久居上位者的貴人,讓人不容忽視。

木肖河被震懾住,隨后想到他不過是一個未見過世面的小丫頭,懂什么。

“把被染了油漬的錦布拿上來?!?/p>

下人抱著一匹赭色蜀錦出來,料子顏色陳舊,花樣老套,陸貞貞看了一眼,這匹布并不適合柳姨娘使用,難不成是用來討好老太太的?

她上前一步,翻了翻布料,“不過是最抵擋的經錦,最多價值二十兩,與月華錦、雨絲錦、浣花錦的差距十萬八千里,這樣的一匹布也敢讓我賠一百兩?”

木肖河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指著布料,“胡說八道,你一個鄉(xiāng)下丫頭怕是連蜀錦都沒見過,你有什么資格說我這匹布不值錢?”

陸貞貞指著街角布莊,“簡單,我說的對不對,到那布莊問上一問就知道了。如果再不行,咱們就縣衙走一趟,看誰說的對?”

司徒琰就坐在對面茶樓內,倚窗下望,嘴角勾笑,“小丫頭,也不知誰給你的膽子,鎮(zhèn)上一霸也敢招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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