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說:長夜難眠作者:佚名時間:2024-05-10 22:00:03
我心口咯噔一跳,祖宗沒給我多想的機會,他拍了拍我屁股,小聲問我還疼嗎,我說拉屎還疼。
他悶笑出來,“胡鬧?!? 我翻了個身面朝他,兩條腿盤住他的腰,“本來就疼?!? 我埋在他衣領(lǐng)內(nèi)撒嬌。
他笑著為我穿好衣服,讓我跟著他出去見見世面。
祖宗口中的世面,就是那些鶯鶯燕燕的地方,他是各大yin色場所的???,東三省的地盤上就不存在他沒玩過的,但是他不睡,他最受不了自己玩物身上有其他男人精液的味道,如果真看上了哪個小姐,他就包下。
哈城最大的夜總會“皇城艷所”,他去的次數(shù)最多,因此輕車熟路,直接帶我進了演藝大廳。
晚上七八點場子正熱鬧,不過他好像不是單純來玩的,我在貴賓席的沙發(fā)上看到了好幾個痞子頭,打扮氣度挺有臉面的,桌上撂著大皮箱,擺明是借著場子做交易。
而四周散布的,都是祖宗手下的檢察官便衣。
我沒多問,祖宗眼神精準而銳利巡視了一圈,從毛衣領(lǐng)口翻出一個針孔對講機,“便衣到了嗎?!? 那邊回了句什么,他沉著嗓子說等,等張宗廷露面。
皇城艷所是當初喬四爺?shù)牡乇P,還劫持過女明星來這邊拍三級,后來張宗廷混上了頭把交椅,喬四爺正好得罪了京官,垮臺了,就把場子送給了他,張宗廷給他保住了一家老小。
我和祖宗在一處陰暗避光的角落坐下,對面擺放著一張巨大的俄羅斯轉(zhuǎn)盤,轉(zhuǎn)盤一共七格,每格綁著一個女人,身高相近,差不多一米七,皮膚雪白,露的部位各不相同。
老鴇子介紹完玩法,客人全部蠢蠢欲動,爭先恐后往前面湊,老鴇子挑了幾個給錢最多的,第一個客人射中了后庭。
女人的繩索解開跪趴在地上,腰肢彎成一道拱橋,不論男女都蜂擁圍了上去……女人尖叫出來,沒多久就聽見有人大喊,血!流血了!
客人絲毫沒停,抓著痛到五官扭曲的小姐腰,反而更加用力,片刻的唏噓后,又是一陣讓人頭皮發(fā)麻的狂笑。
如此火爆的一幕,祖宗壓根沒看,他眼神專注盯著入口處,那里潛伏著幾個便衣,不知道待多久了,接到一通指令全部撤離。
包圍在貴賓臺的檢察官也從后方迂回過來,壓低聲音說,“撲了空,那伙人皮箱里確實是販Du的現(xiàn)金,但交易地點和時間突然改變,恐怕內(nèi)部出了臥底。”
祖宗臉色狠厲,他端起一杯酒,“公安還是檢察院?!? “都有?!? 啪地一聲,祖宗手上的玻璃杯被他狠狠捏碎,他臉色沉得不能再沉,“夠狡猾,我小看他了。收網(wǎng)。”
我不懂白道的暗語,不過這情形,張宗廷是沒上套。
祖宗也心知肚明,他沒那么容易栽,所以布局陣仗不算大,本意也就是試一試,摸摸張宗廷的底,果然水很深,手都伸到了白道的船上。
祖宗沒跟我回去,他讓司機送我,帶著那批檢察官便衣回了市檢察院,我自己又玩了一會兒,看了場秀,差不多十點鐘,司機提醒我太晚了,我才起身離開。
從皇城出來,我們的車被一輛特顯眼的紅色跑車堵住了,開不出來,司機沒法子,想找場子的保安拖車,他剛要去叫人,車燈閃了閃,兩聲鳴笛后,駕駛位的窗戶緩緩降下,我借著路燈看清里面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和我水火不容的女人。
“喬小姐,是不是礙你事了?”
王蘇韻摘下墨鏡,露出那張涂滿精致妝容的臉孔,得意洋洋笑,“抱歉,他昨天剛把車送我,我開得還不熟,差點撞上了你這輛舊的?!? 她拍了拍方向盤,“這車你認識吧?其實我挺感謝你的,沒有你這個吃膩了的菜,怎么顯得出我可口呢?!? 王蘇韻對祖宗的行蹤倒是挺了解的,看來花費了不少功夫,知道他今天過來,也知道他先走了,特意留下向我炫耀。
小兒科的手段,我連瞧也沒瞧,一個眼神都吝嗇給她,云淡風輕撥弄著耳環(huán),語氣冷淡嘲諷,“恭喜你。”
我漠視的態(tài)度,讓她有些懊惱,反而不知道說什么了。
我觸摸耳環(huán)的手撫上長發(fā),對著反光鏡朝一側(cè)撩了撩,我欣賞著自己的美貌,無暇看她難看的臉色,“你想逼我惱羞成怒,破口大罵?可惜那樣沒修養(yǎng)的事,我不會做。另外,”
我俯下身,兩手撐住車窗,和她平視,“他曾有過一個情婦叫白倩,她得寵時,差點當了沈太太,你得到的這點根本算不了什么,知道她下場嗎,她在我手上輸?shù)煤軕K,成了一條什么人都能上的母狗。干這行,一時的風光別忘形,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王蘇韻被我最后一個狠毒的眼神嚇住了,司機走過去和她交涉,麻煩她讓個路,如果不讓,就請沈檢察長親自來讓。
她當然不敢折騰祖宗,沒好氣挪了一個車位,我原本要回別墅,可她送上門來,我哪有不要的道理,和她唇槍舌戰(zhàn)之后,我改主意先去了賭場。
米姐當初在這里一手提攜我捧紅我,場子里的發(fā)牌小姐都和我熟,我讓看場的榮子找個剛來不久的小姑娘,沒什么復雜背景和朋友的,到里間找我。
榮子很快把人送來,十六七歲,外地人,挺怕生的,在一個發(fā)牌小姐手下學活兒,我問她認識我嗎。
她點頭,“聽米姐說了,但不讓我們出去亂講?!? 米姐拿我當招牌,教育新入行的小姐怎么傍大款,怎么完善技術(shù),把男人哄得離不開,不過她每次吹完牛,怕傳出去惹禍,都會補一句不能對外說。
“你過來?!? 小姑娘朝前走了兩步,我從包里摸出一沓鈔票,“替我辦件事,錢就是你的?!? 她看著那摞錢,舔了舔嘴唇,“你說?!? “打我一巴掌?!? 她愣住,瞪大了眼睛。
我無視她的驚愕,指著左臉頰,“用指甲撓,撓花了皮,手扣著點,力道控制在掌心,打腫了沒事,抓痕別留疤就行,按我說的做?!? 小姑娘被我嚇得不輕,一個勁兒往后退,我只好繼續(xù)加碼,她看我不像開玩笑,才咬著牙朝我呼了一巴掌,第一巴掌有點輕,沒什么效果,第二巴掌是真他媽狠,半張臉瞬間就腫了,紅得像燙了一樣,我拿衣領(lǐng)遮住,叮囑她不要對任何人說今晚的事。
我從賭場出來,已經(jīng)過午夜了,我拉開門上車,司機透過后視鏡看到我臉上的抓痕,頓時大驚失色,“喬小姐您被人打了嗎?!? 我說是,王蘇韻向我炫耀良州給她買的新車,順便打了我,這不是你剛才親眼所見嗎。
司機一愣,他皺眉否認,“可分明不是…”
“重要嗎?!蔽腋纱啻驍嗨?,“誰打了我,我最清楚,你只要記住,你是誰的人,對誰忠誠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