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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說:長夜難眠作者:佚名時間:2024-05-10 22:00:03

祖宗揪住我頭發(fā),控制我腦袋朝桌上撞,折磨了我?guī)紫拢?,“叫出來!?我癱軟在沙發(fā),他抬腳踩住我胸口,“喬煙,你瞞了我什么?!?逼懾人心的寒光從他眼睛里滲出,像一柄利劍戳穿我,我剛想否認,他腳底加重力道,“張宗廷為什么保你,他對劉三說你是他馬子,你跟我之前,他睡過你?!?我使勁搖頭,一再強調沒有見過他。 “喬煙?!彼形颐忠淮伪纫淮魏?,鞋尖挑起我下巴,“你最好別騙我,你跟過多少男人,跟過誰,我會徹查。” 祖宗挺暴力的,這一刻我真正領教他的恐怖。 他收回那只腳,我爬起來顫顫巍巍抱住他的腰,他反手一巴掌,將我甩開,我又一次跌回沙發(fā)。 他居高臨下俯視我狼狽的模樣,除了那回他把我吊上燈管,我再沒有像現(xiàn)在哭得這么慘過,他有些煩躁捏了捏眉心,“穿好衣服?!?我抓起外套包裹住自己,跟在祖宗身后,他對二力說,“盯緊倉庫,張宗廷出貨我不管,他如果敢動我的,他也別想痛快?!?我們從山莊出來,臺階底下停著幾輛防彈車,一字排開,中間的奔馳牌號相當牛逼,清一色的八,東三省掛了這車牌,天王老子也不敢攔,那是勢力的象征,祖宗的老子才是清一色的六。 二力打量這副陣仗,壓低聲音說,“張宗廷出動了這么多安保,看來暗中想搞他的勢力很多,用不著咱出手,他沒心思動這批貨?!?祖宗一言不發(fā),酒喝多了后勁上涌,他解開襯衫紐扣,露出精壯燥熱的胸膛,寒風一吹,賁張的肌肉也跟著收縮。 他單手插兜,另一手蓋住我的臉,護在灰色大衣中。 片刻后十幾名馬仔簇擁著一個男人從電梯內走出,我認得他身上的皮衣,是張宗廷。 他手里握著一枚銀色打火機,拇指隨意撥弄著打火機帽蓋,斑斕的霓虹將他高大清瘦的身軀籠罩,他和我想象中不一樣,很不一樣。 不是黑幫頭目彪悍粗魯?shù)膬聪啵瑥堊谕⒌臉用矂傄憧∶?,鼻梁高挺,利落有型的短發(fā)被摩絲固定住,梳理得油亮英氣,臉部輪廓端正深邃,一雙鋒芒畢露的眼睛,透著犀利沉著。 他停在臺階上,夜色中他皮膚更顯白,那種沒有血色的蒼白。 他左手虛掩唇,擋住風口,點了一根煙,不緊不慢吞吐著,直到上車前才忽然轉過身,看向祖宗這邊,但兩人都沒有動作。 拉車門的馬仔順著他視線看清祖宗,試探喊了聲,“廷哥?過去嗎?” 張宗廷咬了咬后槽牙,什么都沒說,掐滅煙蒂坐進車中揚長而去。 通過這事我覺得他倆的內幕不簡單,私下委托米姐幫我查一下。 米姐在交際場能吃得這么開,得力于背后捧她的靠山,權勢和祖宗的老子有一拼,東北的爺在整個仕途地位可是相當高的。 那晚過后祖宗一直沒露面,聽他秘書說,他和新包的王小姐打得火熱,反正玩得挺開。 我等到第三天,他沒回來,倒是米姐來信了,她告訴我一個地址,讓我過去找她當面說。 我到達后也沒多想,以為就她自己,直接推門進去了,濃烈的氣息撲面而來,一個男人聽見動靜,立刻從米姐裙子下滾了出來。 米姐最大愛好是玩鴨子,玩的都是特出挑的鴨子,“東北第一鴨”阿猛,據(jù)說舌頭比一般人長兩倍,米姐長期包他,不過也是偷偷的,畢竟她背后戳著靠山,要是知道了能把她活活劈了。 我裝沒看見,用力摔門,找地方坐下喝茶,她翻著白眼,緩了幾秒,氣喘吁吁問我,“想吃點什么?” 我抬手在鼻子前揮了揮,“你沒聞見味道?我吃不下?!?她浪聲浪氣笑,“小賤蹄子,我能有你浪?我可不會你的絕活?!?別說,這還真是技術活,很多女人一輩子連快感都體會不到,能gc的太少見了。 我給米姐倒了杯茶水,直截了當問她什么結果。 她穿上褲子,坐在我對面,“條子之前懷疑張宗廷是北河省過來的通緝犯,在東北搞走私,想查他老巢,讓檢察院開一封搜查證,他手下很猖獗,都是擺在明面上犯事,小官誰也不敢趟渾水,后來條子的頭兒找到祖宗,求他幫忙,他二話沒說批示了,就是這一封搜查證,張宗廷和他結下了梁子?!?難怪祖宗差點弄死我,原來他倆是死磕,暗著一路人,明著黑白道,都是水火不容。 我沉默時,阿猛把嘴里含著的冰塊吐進了我茶杯,“米姐,你到底什么時候把我贖出來?那鬼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待了?!?米姐抓了他一把,“過幾天就贖我的心肝,我給你湊錢呢。” 阿猛聽了很高興,隔著衣服揉她,她不好意思瞧著我,我也沒興致欣賞,讓她慢慢享受,起身離開了雅間。 我急匆匆去趕電梯,拐彎時忽然一個扎小辮兒的痞子從角落躥出,伸手攔住我去路,“喬小姐。” 我皺眉打量他,有些眼熟,好像是那晚山莊門口替張宗廷開車門的馬仔。 他對我倒是挺客氣,“廷哥在等您,有事想問清楚,您賞個臉?” 提起那個男人,我腦海立刻翻涌出胖子中彈倒地他平靜撤手的冷漠和槍口抵住我腰間驚心動魄的寒意,我有點懼怕,下意識搖頭,“我不認識張宗廷。” 他樂了,“那您名字喊得挺溜啊。廷哥要見,您不去怕是不行,還沒人敢駁他面子?!?他說完電梯旁又出來兩個馬仔,我這才發(fā)現(xiàn)整條走廊全部是他們的人,就為了堵我。 我明白躲不掉,干脆放棄抗爭,跟著馬仔到達樓頂,他為我推開一扇門。 我進去,就看到張宗廷靠在泳池邊上,赤裸勃發(fā)的上半身浮出水面,胸口佩戴著一塊龍頭形狀的黑玉,姿態(tài)十分慵懶,來回扭動脖子。 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比傳言還要深不可測,能夠在藏龍臥虎的東三省混出名號,絕不是一般的兇殘。 我若有所思盯著他,猜測他的意圖,就在失神之際,空曠的池子上方回蕩起一聲戲謔渾厚的男音,“喬小姐觀賞我這么久,是滿意還是失望?!?張宗廷根本沒看我,卻對我存在了如執(zhí)掌,我感覺像被扒光了衣服戲耍,當即要走,他在我身后淡淡開口,“我記得有誰對我說過,讓我跟她去車里做。” 他端起水面懸浮的高腳杯,搖晃著里面猩紅的酒水,似笑非笑,“還告訴我,可以不戴套?!?從他說第一個字時,我手心就開始冒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簡直就是葬送我的刀刃,可以瞬間點燃祖宗的殺心,張宗廷完全捏住我軟肋。 “張老板,我沒得罪你?!?他修長結實的手臂虛虛實實搭在池邊,放下杯子,逆光望著我,“過來?!?我猶豫再三還是聽了他的話,朝他走去,他痞氣含笑的臉越來越近,我瞥見水下,一下子僵住。 他的資本,好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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