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鈺瑾走進(jìn)齊國公府的大門,便見一道比杜鈺瑾高上幾個頭,又刻了吉祥如意圖紋的石刻蕭墻,她偕同惜春沿著檐廊走去,杜鈺瑾推開垂花門,進(jìn)了內(nèi)宅,便朝著舅母夏氏的屋里走,游廊的兩側(cè)種滿棗樹,杜鈺瑾進(jìn)了屋,便見一個畫了絕美山水畫的大屏風(fēng),她繞過屏風(fēng),打了簾子,便見舅母端坐在繡凳上,臉帶笑意望著自己。
杜鈺瑾的鼻子一酸,上輩子那些不好的回憶再次涌現(xiàn),夏氏以往也常常帶著這樣的笑意的望著自己,無論自己開心與否,她也是陪著自己,愛護(hù)自己,無論自己多任性驕縱,也是由得自己耍這些小脾性。
她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世間上,待自己最好的人是誰,而自己上輩子卻眼瞎的認(rèn)為杜府和君雨晟方是朂可靠和可信,害得上輩子自己和那些疼愛自己的人都慘死收場。
想到這里,杜鈺瑾的心就被揪成一團(tuán),內(nèi)心又酸又痛,好像被什么東西壓住一樣,教她難以呼吸……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眼框一熱,淚水便吧吧嗒吧嗒的落下來。
夏氏見狀,也大吃一驚,她連忙走到杜鈺瑾的跟前,又掏出了手帕給她抹去淚水。
“傻丫頭,怎么哭啦?”夏氏輕輕的替杜鈺瑾拭去眼角的淚水,杜鈺瑾雖然是個愛哭任性的丫頭,只她從沒有見過杜鈺瑾一踏住門便哭了。“是不是杜府的人欺負(fù)你了?”
她早早便對杜府那邊的人感到不滿,只一直苦無對策,也找不著理由把杜鈺瑾給帶回來。
杜鈺瑾只是只在夏氏的膝上,哇哇的哭著,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舅……舅母,夭夭想您,是夭夭……對不起您……”杜鈺瑾低泣道接著又淚眼婆娑的望著夏氏。
她想……如果不是自己的任性,如果不是自己堅(jiān)持要嫁君雨晟,那外祖父一家就不會落到那個地步。
他們可是堂堂的齊國公家,在朝中有一定的勢力,如此又怎么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了?
“傻丫頭,莫要再哭了,不若待回你的外祖父看見了,便以為是舅母在欺負(fù)你了?!毕氖洗蛉さ牡?,她捧起了杜鈺瑾的小臉蛋,又在她的額角上烙下一個吻。
杜鈺瑾好久都沒覺著這般溫暖過了,她前生都沒有好好珍惜過他們對自己的珍愛,反而不斷的去理用他們。
偏生他們又疼愛自己,但凡是自己想要的,他們都會盡力去滿足自己的需要。
活了一輩子,她覺著最大的得著,便是這個覺悟了。
她決定了,她這輩子一定會為他們報(bào)仇!
“舅母,您放心吧,夭夭決定了,夭夭從今天起,便要做一個聽話的女孩兒……夭夭……不會再讓你們擔(dān)心了?!倍赔曡值?。
夏氏聽了杜鈺瑾的話,只是笑了笑,又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傻丫頭?!毕氖系馈?
她在想,們們這個小丫頭,真的時長大了!
杜鈺瑾只是瞇著眼,然后趴在夏氏的膝上,那原來清澈和純凈的眸子,居然有一絲她這個年紀(jì)不該有的陰暗……
她決定了,無論要自己負(fù)上什么代價,她也必須要讓那些傷了自己,傷了最愛钖她的人被自己踩在腳底下,過著那比死更難受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