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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訴說前因知后果,只是這事太蹊蹺

小說:馬九爺捉妖作者:大獅時間:2024-05-10 04:30:03

第十章:訴說前因知后果,只是這事太蹊蹺

接上文書。

大姑娘開口把話講,聽得小六心發(fā)慌!

為嘛心慌?玄乎,玄乎,太玄乎。

那大姑娘自稱姓辛,名叫辛香,上面有兩個哥哥,因而被人稱呼為辛三姐,她家住城外辛莊子,父母雙全,老爹是個買賣人,兩個哥哥幫襯著,因此她家算得上是辛莊子第一大戶。

她一個勁兒說自己命苦,告知馬九爺,她十八歲那年經(jīng)由父母指婚嫁了人,那家也是買賣人家,也算門當戶對。爺們兒因在山東東昌府有買賣,于是她跟著丈夫常年住在東昌府,多少年都沒回來過。

爺們兒有錢,自己也算得有錢少奶奶,使奴喚婢,吃喝不愁,穿戴不絕,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奈何爺們兒是個花心大蘿卜,瞞著自己在外面養(yǎng)小婆,有倆臭錢瞎折騰,折騰來折騰去,身子骨兒一天不如一天。這不,頭年半月,這不讓人省心的爺們兒吹燈拔蠟踹腿歸西了。

她又說夫家公婆也不是好東西,不怨兒子混賬,反怨她看不住爺們兒,合著那死鬼短命是她導致的。一氣之下,她離開東昌府趕回辛莊子,說嘛也不回夫家當寡婦。爹娘也怕她回去受委屈,索性就讓她留在家中。

她整天在家呆著實在沒意思,趕巧二嫂進城買布料,于是隨著二嫂的馬車進了城。買完布料,兩人口渴想喝酸梅湯,兩大碗酸梅湯下肚,肚子就不聽話了,咕嚕咕嚕要汆稀。借人家茅房拉個天昏地暗,出來后覺得神清氣爽,越發(fā)有心思多在城里溜達會子??床贿h處圍了一大圈人,她湊過去看熱鬧,一瞅是打把勢耍狗熊的,嘿,可哏兒了。這一看就忘了二嫂還等著自己,等到看夠了,再回去找二嫂,說嘛也找不到了。

心急似火,到處亂找,結(jié)果越找越迷糊,眼見天就要黑了,大姑娘一人住旅店,容易招人閑話。沒轍,只好硬著頭皮順大道往回趕,尋思著憑自己這雙小腳能走回去。哪料禍不單行,幾個歪毛淘氣的壞小子攔住她,聲言幾人都是窮光棍,不如留下和他們搭伙過日子。她罵了幾句,轉(zhuǎn)身就跑,那幾個壞小子在后面不緊不慢追她,還撿碎磚頭瓦片朝她砍,純粹是拿她找樂子。

等到那幾個小子不追自己了,自己也迷路了,月冷星暗,不得所愿,自己愣是沒了去處。黑燈瞎火,迷迷瞪瞪又走了一會子,就到了水邊,隱約見水里有個小孩洗澡,一起一伏,光露個腦瓜子在外面。她當時心里也納悶,這誰家毛孩子,大晚上跑河里洗澡,膽子真大。

大人也好,小孩也罷,起碼能問清這是哪兒,朝那孩子喊了幾句,問他這是哪兒啊,那孩子也不搭話,只是叫了幾聲,尖尖細細,好像小孩笑聲。原以為他在水里聽不清說嘛,于是往水邊靠了靠,剛要再問。就見那小孩從水里一下躥過來,就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到了自己身邊,還沒等看清他長嘛樣,就被他拽著腳腕,一下拖進水里。

后面的事兒記不大清楚了,就覺得自己在水里浸著,嘛也看不清,嘛也聽不見,隱隱約約覺得有個黑影拖著自己腳脖子在水里打轉(zhuǎn)轉(zhuǎn)......

聽罷辛三姐這番話,齊小六叫聲“好懸”。

可不是么,被拖進水里,愣是沒讓水猴子禍害死,這人的命還真大。

齊小六扭頭看師父,師父臉上似乎帶著一層疑問,他想問師父究竟想嘛呢,可又沒敢問。

“老神仙,我聽這個小兄弟說,把我拖進水里的玩意兒叫水猴子,是這玩意兒嗎?”辛三姐問道。

馬九爺眉頭皺了一下,說道:“照理說應(yīng)該是,可似乎又不太是。”

“師父,不是水猴子?那是嘛?”齊小六追問一句。

“是嘛我也說不好?!瘪R九爺說完,接著又對辛三姐說:“是也好,不是也罷,你這條命好歹沒被禍害了,這是你的福氣,該著你福大命大。你呢,心里也別犯嘀咕,也別害怕,事兒已經(jīng)過去了,嘛事也沒有了,放寬心也就是了?!?/p>

辛三姐聽完,免不了又是一番感恩戴德的好話,說好要好好報答恩公。

馬九爺讓她免了這些俗套的玩意兒,自己不是那種見人下菜碟、幫人要回報的人。只是這會子天色已晚,一個大姑娘住在這里實在不方便,這要趕上有人來送尸,見屋里坐著個大姑娘,指不定怎么想,備不住給爺兒倆打個私藏民女的罪過,爺兒倆的名聲就臭了。他要到衙門去一趟,找當值的班頭把話說清楚,告訴他們“死人”活了,讓衙門派人把人接走。

馬九爺把碗里的酒一口喝光,讓小六陪著這位辛三姐聊會天,自己去去就回。

師父走后,齊小六打開話匣子,跟辛三姐東扯西嘮,他話多,辛三姐也嘴貧,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嘮個沒完。

辛三姐時不時看看自己十根手指,本是纖纖玉指,如今指甲全都沒了,多難看。又偶爾摸摸自己那只有些受傷的眼睛,似是在慶幸自己這對招子沒被剜掉。

齊小六看出她心思,笑著安慰道:“您呢,也別為這點小傷費心思,這都不叫嘛,能活命是關(guān)鍵。我給你指條道兒,驢市口大牌樓底下,有個小子叫麻五,這小子不是嘛正經(jīng)東西,專賣缺德方子,他手里要嘛有嘛,缺德至極。不過他也不光賣這些缺德方子,也有些救人的妙方。你回頭找人去見他,就說楊莊子義莊馬九爺引薦來的,要買能讓十個指甲蓋長出來的方子,管保他有靈丹妙藥賣給你。”

“呀,真的啊?”辛三姐一臉驚訝。

“這話說的,我糊弄你干嘛?聽我的,準沒錯?!毙×男馗f道。

有了他這番話,辛三姐臉上輕松許多,又閑談一番后,辛三姐問道:“這義莊子里面就住著你們爺兒倆么?”

“嘿,多新鮮,想要第三個,有人敢來才行。這地方在外人眼里晦氣,誰有心思到這兒來。不過話說回來,還真就有那不嫌晦氣的,平日沒事過來貧氣,這些日子沒來,不定死哪兒去了。管他呢,沒人來更清凈。”

“噢,照這么說,我那恩公,你那師父,他沒娶老婆?”辛三姐又問。

“嘿呦,怎么著,莫非你想跟我?guī)煾赶嗪茫斘覀€師娘不成?”小六嬉皮笑臉說道。

“呀,說嘛呢?你這孩子,哪都好,就這張嘴不好,貧氣?!毙寥惴吹箻妨恕?/p>

他倆如何說笑不提,只說馬九爺,大步流星往衙門趕。一路之上,他反復尋思辛三姐口中說得那些事兒,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妥。辛三姐指定沒說假話,更不是胡話,疑惑的是那個把她拖進水里的東西,似乎是水猴子,但,似乎又不是,究竟哪里有分別,他一時半會參悟不透。

縣衙門離著楊莊子可不近,腳程快大半個時辰,腳程慢起碼要一個多時辰,好在津門路寬且平坦,在馬九爺眼里這條路不算遠,以他的腳程,大半個時辰,穩(wěn)妥妥能到。

到了衙門口,知更的班頭正是他的老朋友張八爺,張八爺論歲數(shù)要比馬九爺小一兩歲,論塊頭比馬九爺還壯實。他十幾歲行伍,二十歲到了衙門當差,如今三十年過去,他早已成了老油子,滑的很。平日沒事之時,他愛往義莊里面跑,為的是找馬九爺切磋,他喜歡摔跤,回回老阿訇的絕活,摔死牛的招式,津門罕有敵手。奈何他不是馬九爺?shù)膶κ?,摔十回,起碼輸九回,贏得那一回,還是馬九爺讓著他,故意輸給他。他很是不服氣,總想著贏馬九爺,可越想贏越難贏,這口氣憋在心里出不來,別提多不痛快。

見馬九爺三更半夜來找他,他沒好氣問道:“馬老九,不在你那死鬼窩子里蜷著,跑這兒干嘛?”

開口沒好話,缺德。

馬九爺不跟他一般見識,把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他,說那個河漂子活了,請衙門口派個人過去把人領(lǐng)回來,呆在義莊不是個事兒。

張八爺一聽,嘿嘿直樂:“馬老九,你不正好打光棍子么?送上門的花蝴蝶兒,你留下不是得了。我跟兄弟們正好喝你一杯喜酒,到時候給你這頭老公驢好好熱鬧熱鬧......”

他嘴里沒人話,可人家馬九爺就跟沒聽見賽的,絲毫不動怒,就問他到底能不能派個人過去。

張八爺尋思尋思,告知馬九爺,不是自己不想干這差事,只是自己要值更,離不開。趕巧這兩天衙門口人手不足,實在對不住,您老怎么來的,還請怎么回去,倆字——沒人!

聽完他這些屁話,馬九爺二話不說,扭身就走,他知道張八爺是嘛樣的人,他說出“沒人”倆字,就算你磨嘰到天亮,也還是這倆字。再廢話也是白搭,不搭理他,自己走人。

“嘿,這頭老公驢,活該一輩子耍光棍子!”張八爺朝著馬九爺背影嘿嘿直樂。

馬九爺聽到了,依舊好賽沒聽見,大步流星往回趕。

走出幾里地,馬九爺突然站住腳步,大手放下巴上來回揉搓幾下,他在思量什么。

思量過后,腳步再次邁開。只不過他沒回義莊,更沒返回衙門,而是去個地方,他要親自訪一訪,那個把辛三姐拖到水里的玩意兒究竟是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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