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戰(zhàn)爺,夫人她又逃婚啦作者:沐二時間:2024-05-08 18:50:02
第5章
這會兒再把被子交換過來也來不及。
楚慕語苦著臉拿了條床單充當浴巾,非禮勿視的閉著眼睛伺候戰(zhàn)爺出浴,不情不愿的把唯一的床讓給他睡。
背對著戰(zhàn)擎淵睜開眼睛,她蔫巴巴的鉆進濕冷的被子,打了個滾將其裹在身上,物盡其用的起到被子和墊子兩種功效。
有生以來運氣最差的一天就此過去,楚慕語暗自慶幸自己大難不死的現(xiàn)實。
她只是個無辜的路人甲,沒招誰沒惹誰的在床上睡著,突然被叫起來處理這爛攤子,避免殃及無辜才出此下策,怎么著也不至于罪該萬死。
腦海中轉瞬間掠過許多念頭,楚慕語從被子里探出頭去,態(tài)度親切的和戰(zhàn)擎淵道了句晚安。
男人恍若未聞的無視了她的討好,任由她重新縮進被子里將就著睡了過去。
半夜,戰(zhàn)擎淵半夢半醒的下了床,一時忘記了身處何地。
然而僅僅只邁了一步,他不受控制的向下栽倒,大半個身子壓在楚慕語身上。
“疼疼疼,戰(zhàn)擎淵,你丫的......”
這一幕該死的似曾相識,楚慕語十分不爽的睜開眼睛。
借著隱隱的月光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薄涼眼眸,她立刻知情識趣的換了副嘴臉:“真不愧是戰(zhàn)爺,上個廁所都這么霸氣側漏,要不要小的扶著您去???”
戰(zhàn)擎淵徹底清醒過來,煞氣騰騰的命令:“閉嘴!”
“沒問題,不過您能不能先從我身上飛升起來,要不然別說閉嘴,八成就沒氣了?!?/p>
話雖這么說,她很清楚自己為求自保,在藥浴里添了些什么,所以不動聲色的幫了戰(zhàn)擎淵一把。
一番兵荒馬亂過后,二人各回各位,勉強維持著和平共處。
“戰(zhàn)爺,您睡不著?”
她把下巴搭在他的床沿,眼神靈動帶著一臉狡黠獻媚的笑意:“要不我給您說段相聲怎么樣?”
“......”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
戰(zhàn)擎淵重傷在身,一整天只吃了一個土豆,哪能經(jīng)得起這種撩撥。
他額頭的青筋一跳,咬著牙道:“滾回去睡覺!”
“嗻!”
討好失敗,楚慕語滾回自己的被子,埋著腦袋笑得雙肩顫抖,覺得之前受得氣都在這一刻討了回來。
調戲戰(zhàn)爺要冒著生命危險,不過樂趣十足,讓她時不時就想游走在作死的邊緣。
次日一早,楚慕語簡簡單單的洗了把臉,趁著清晨搭車回到墨家。
故技重施的偷偷溜回房內,她找到備用的假發(fā)和眼鏡打扮一番,拎著個雙肩背包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廚房,打開冰箱拿了許多切片面包。
離開墨家之前,楚慕語站在院落里駐足回望,目光隔著瓶底厚的鏡片,無害到令人乏味的程度。
從這個角度向上仰望,正好可以看到墨云端的書房。
靜靜在這里站了那么三四秒鐘,她索然無味的牽了牽唇角,安安靜靜的轉身離開。
......
林間廢棄的小木屋里,戰(zhàn)擎淵一夜未眠。
直到楚慕語離開,他才稍稍小睡片刻,沒過多久又被窸窸窣窣的動靜驚醒。
他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楚慕語正鬼鬼祟祟的從門邊探頭進來,嗓音沙啞的帶著起床氣:“你又在搞什么鬼?”
“抱歉抱歉,吵醒你了嗎?”
楚慕語靈動的眼睛眨了眨,走進屋子拿起放在壁爐旁邊的斧頭。
戰(zhàn)擎淵眸色轉冷,眼神陰鷙的打量著楚慕語的一舉一動。
雖然他的身體狀況差到極致,卻還不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如果這女人再動什么不該動的念頭......
楚慕語莫名其妙的承受著男人的咄咄逼人的煞氣,攤了攤手解釋道:“您接著睡,我去外面劈個柴,面包和洗臉水都給您準備好了?!?/p>
說完,她拿著斧子離開木屋,叼著片面包為今天的藥浴做準備。
戰(zhàn)擎淵冷眼瞧著楚慕語的背影,所剩無幾的睡意煙消云散。
撐起手臂從床上坐起,他側眸看向窗外,發(fā)現(xiàn)楚慕語果然不算是個女人,起碼和他平日常見的那些名媛閨秀大相徑庭。
此刻,七八點鐘的太陽懶洋洋的藏在烏云后面,吝嗇的灑下薄薄的天光。
她全神貫注的在門外劈柴,揮舞斧頭的姿勢干脆利落,擺在面前的木頭應聲而碎,動作牽扯著衣服上上下下,偶爾露出一截又白又細的腰,白的有些晃眼。
看的久了,戰(zhàn)擎淵眸色沉沉的收回目光,呼吸間都是刺鼻的藥味。
一想到接下來又要浸泡那堪比酷刑的藥浴,他菲薄的唇抿成直線,眼底盡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涼薄。
不管是不是情非得已,這都是他有生以來第二次相信某人。
鑒于上一位背叛他的人已經(jīng)沉尸北海,如果她真的聰明,最好不要重蹈覆轍的令他失望。
失望的代價,她承擔不起。
......
彼此忍耐中,三天時間眨眼過去。
這天,楚慕語一邊看著柴火一邊打瞌睡,直到木桶里傳來撲通一聲,嚇得她立刻睜開眼睛。
“戰(zhàn)爺,您怎么......”
“楚楚。”
戰(zhàn)擎淵單手撐在木桶邊沿,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氣。
從未有過的虛弱令他怒極而笑,后悔自己三天前鬼使神差般心慈手軟,語氣狠辣的一如初見:“過來,讓我殺了你。”
楚慕語愕然,伸手在滾燙的藥水里攪了攪,抽出手后觀察著微微泛紅的肌膚,立刻明白了男人暴怒的原因:“真的一點效果都沒有?”
男人一張俊臉黑到極致,咬牙切齒的逼問:“這種方法,你在別人身上試驗過么?”
楚慕語張口結舌:“沒......沒有?!?/p>
這種辦法顯然不會寫在醫(yī)科大學的教材里,是她幾年前途徑苗疆時,有幸從當?shù)匾晃荒赀^古稀的苗醫(yī)那里傳承而來。
且不說過去從未碰到過對癥的病人,僅僅是浸泡藥浴的疼痛感,就絕非一般人能承受得起。
可就算如此,她也不認為是她的方法出了問題。
那么......問題會在藥材上嗎?
皺眉思索著問題到底出在哪里,男人卻不肯再給她更多時間,趁她不備將她扯到身邊,目標明確的扼住了她的脖頸。
只不過因為藥效的原因,他的動作霸道卻沒有力道,與其說是恐嚇,更像是情人間的調情。
“楚楚,想好怎么死了?”
“我打算自然老死......”
“聽起來不錯,我會把這句話刻成你的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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