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2 我呆在院子里想著，到底要不要就此和阿娘離開鎮(zhèn)國公府。 本來我不該有這樣的煩惱的。 只是聽到了姜景爍的心聲，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他本來的意愿，我期盼著有一天他能變回原來的樣子。 可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時能變回原來的樣子，更何況是我。 只要他一日不能變回去，就會繼續(xù)傾盡所有去愛葉二小姐。 我明知道她的本意并非如此，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將他改變。只能看著他一天天的為葉二小姐沉淪。 直到那日，我看見阿娘哭紅了眼，喊我去看阿爹最后一眼。 阿爹死了，不是因為別的，只是葉二小姐換了一直給阿爹續(xù)命的湯藥。 23 等我趕到時，看到的只有阿爹變硬的身體。 我撲上前去，趴在阿爹身上痛哭。 從前那個說，我是他最大的寶貝的阿爹，在也醒不過來了。 明明前幾日阿娘還說，阿爹狀態(tài)越來越好了，說不定馬上就能醒過來了。 可是如今阿爹卻變成了冰冷的尸體躺在這里。 我止住哭聲起身往葉二小姐那邊撲去。 我將她撲倒在地，大聲的質問他為何要換阿爹的湯藥。 她被我掐的喘不過氣。 就在這時姜景爍一把將我推開，心疼的抱著葉二小姐。 我的頭撞到了柱子，好痛。 姜景爍安撫完葉二小姐對我開口訓斥道： “是我讓蘭兒換的，你有什么氣沖著我來，不要傷害蘭兒，她也是一片好心，再說不過是賤命一條罷了，若沒有我鎮(zhèn)國公府的支持他早就死了?！?在那一刻，我不知道是頭痛還是心痛。 即便是我知道著并非他的本意，但是我還是怨他。 為什么他會變成這幅樣子，為什么是他變成這樣而不是別人。 我沒辦法不怨。 隔日我和阿娘便向吳姨告了別，帶著阿爹的尸體回到鎮(zhèn)上。 臨走時吳姨拉著我將一個木箱子塞在我手里。 我向推遲，可吳姨卻很強硬。 她說這是姜家欠我的。 我也將手上的鐲子摘了下來，包好還給了吳姨。 我說，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24 安葬完阿爹后，我打開了吳姨給的盒子，里面除了許多銀票還有兩張地契。 一張是鎮(zhèn)子上最大的宅子，一張是鬧市上火熱的店鋪。 我知道這是吳姨的好意，但我并沒有收的理所當然。 我知道若是姜景爍一日不變回從前的樣子，鎮(zhèn)國公府遲早會被敗光。 我就當是替吳姨保管著這些，等到日后在一并還給姜景爍。 就當是報了這些年鎮(zhèn)國公府收留我們的恩情。 我學著經營鋪子，努力和阿娘將日子過好。 默契的我們誰都沒再說起姜景爍，還有鎮(zhèn)國公府的那些日子。 阿娘總是想盡辦法為我說親。 今天說東邊李嬸家的孩子好，一邊說西邊王伯家的孩子好。 總想讓我去和他們見面。 卻都被我一一回絕。 雖沒明說，我和阿娘卻都知道是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