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夢醒后,將軍夫人丟掉戀愛腦作者:五一生財時間:2024-05-08 10:20:03
喬沅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她在一次次“偶遇”中愛上顧重,甚至不惜拋棄身份,跟著顧重私奔。
喬沅眼睜睜看著“她”為顧重洗手作羹,晚上熬夜刺繡補貼家用,甚至把眼睛都熬壞了。
有情飲水飽,兩人的確過了一段蜜里調(diào)油的日子。
可是時間一長,顧重看著每日的粗茶淡飯,漸漸不耐煩了起來。
一次上街,他看中一件字畫,剛想買下,卻摸到空空如也的荷包。
“喬沅”那天在簡陋的小屋里等了很久,卻沒再見那人回來。
顧重灰溜溜回到家中,還是那個風(fēng)光無限的顧公子。
“喬沅”卻沒了退路,她的名聲已經(jīng)臭了,喬家為了族中其他姐妹的親事,和她斷絕了關(guān)系。
被她拋棄的丈夫,成了京中人人恥笑的對象。
她的兒子,因為家中變故,被人鉆空子偷走。
在一個初冬的清晨,夢里的“喬沅”不堪壓力投了湖。
夢的最后,是一座孤墳,喬沅知道里面躺著的是誰。
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子站在碑前,聲音飄渺。
“夫人,你放心去吧。侯爺被你傷透了心,我會用余生陪伴他。至于少爺,我找了戶好人家,雖然不再是侯府世子,但好歹不愁吃穿?!?/p>
……
喬沅被困在夢里,一動也不能動。
她堪稱驚悚的看著那個“喬沅”脫下綾羅綢緞,穿上粗布麻衣,整日埋頭灶間。
白如新雪的肌膚被煙熏的泛黃,嫩如青蔥的十指布滿稀碎的小口子,整個人變得灰撲撲的。
想到她潤臉?biāo)?,脂粉,香膏通通都沒有了,連一件漂亮衣裳也買不起,往日那些看不慣她的貴女還不知道在背后如何恥笑她。
喬沅被嚇醒了。
意識剛回籠,渾身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她幾乎以為自己還躺在那個冰冷的湖底。
下一刻,一個湯婆子被塞進來,暖意從指尖創(chuàng)達周身,喬沅才緩過來。
周圍傳來一陣說話聲,有人驚喜的喊道夫人醒了。
喬沅滿滿睜開了眼,看到了她娘那張熟悉的臉。
夢里的委屈被喚醒,喬沅鼻子一酸,正要熟練的朝她娘撒嬌:“娘……”就見她娘端正的臉上浮現(xiàn)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想要發(fā)火又顧忌著有人在場,只能壓著嗓門小聲:“齊存快回來了,你趁早和那顧重斷了,都是當(dāng)娘的人了,怎么還這么拎不清?!?/p>
喬沅剛醒來就聽到這兩個名字,一愣:“什么?”
“現(xiàn)在外面都傳瘋了,鎮(zhèn)北侯夫人與李侍郎家的小姐為了新晉探花顧重,在宴會上大打出手?!?/p>
想到夢里她作死的前兆就是和顧重的荒唐事傳的滿城風(fēng)雨,喬沅眼前一黑。
房間內(nèi)布置雅致,香爐里點著淡淡的清心香。
喬沅解釋了好半天,是李玥把她的簪子撞進了水里,還拒不賠償,兩人爭執(zhí)中才會雙雙落水。
中心思想就一個,是為了她最心愛的玫瑰簪子,并不是為了顧重!
喬母不知信沒信:“聽說你落水后,是顧重毫不猶豫跳下去把你救上來的,都沒看那李玥一眼?!?/p>
大丫鬟紅玉從外頭進來:“夫人,顧公子聽說您醒了,想過來探望您。”
喬沅驚訝:“他怎地還在?”
她現(xiàn)在還在伯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天色應(yīng)該不早了,宴會也應(yīng)該結(jié)束了。
喬母顯然也是知道的,她嘆了口氣,說道:“這個顧重,從你昏迷就一直在外守著?!?/p>
喬沅尷尬地腳趾蜷縮:“你就說不方便,打發(fā)他回去吧?!?/p>
紅玉不一會兒又進來了:“顧公子走了,但交給奴婢這個盒子,說是讓夫人受驚了,聊表歉意。”
紅衣打開盒子,遞給了喬沅,里頭躺著一塊和田玉佩。觸手生溫,是上等品質(zhì)。
喬沅喜歡玉石勝過金銀,這不是一個秘密。
喬母瞅了半晌,嘆了口氣:“這孩子有心了?!?/p>
喬沅頭皮發(fā)麻:“娘……”
若是沒有賜婚,她的確會喜歡顧重這種公子。
外表清俊,性子溫和細致,舉止彬彬有禮。
可惜,喬沅想到夢里的事,一下子什么心思都沒有了,懨懨地把玉佩放回盒子:“錦書,找個理由,把這個退回去?!?/p>
喬母安撫性地拍了拍喬沅的手,道:“退回也好,省得外面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知該傳成何樣?!?/p>
喬沅把盒子鎖上:“又不是他把我推下去,有什么好道歉的,再說,別平白無故惹人閑話?!?/p>
喬母欣慰地點了點頭。
喬家清貴,瞧不起根基淺的齊家,當(dāng)初喬沅要嫁人的時候,母親整日以淚洗面,憐惜喬沅要去吃苦,陪嫁幾乎要把庫房搬空。
喬母一邊為女兒的名聲著想,讓她跟顧重撇清關(guān)系,一邊擔(dān)心這個拎不清的女兒,生怕女兒被俊朗的顧重沖昏了頭腦。
喬沅顧不上自家娘親擔(dān)憂的心情,吩咐錦書去李玥府上討回簪子的賠償,最好鬧大一點。
不管別人怎么想的,起碼她要擺出一副落水和顧重一點關(guān)系沒有的姿態(tài)。
并且,喬沅對只有一兩面之緣的顧重沒有其他心思,總不能為了與李月玥斗氣,將自己名聲棄之不顧。
再想想剛剛鏡花水月一般的夢。
比起吃糠咽菜,她寧愿面對齊存那張冷臉。
喬沅煩躁的轉(zhuǎn)了個身,腰部被一個東西硌著。
拿出來一看,是一只布老虎。
定是庭哥兒之前在這邊睡著的時候落下的,丫鬟忘記收了。
喬沅猛地坐起來:“錦書,庭哥兒抱回來了沒有?”
她落水前,庭哥兒被抱到老祖宗跟前過去了,這么久了,也該回來了。
好在錦書記得:“夫人放心,奴婢方才差人去了?!?/p>
雖是如此,喬沅的眼皮跳了跳,心里不由得胡亂跳了起來,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果然,打發(fā)過去的丫鬟慌慌張張地回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夫人,小少爺……小少爺不見了。”
喬沅的大腦頓時空白一片:“怎么回事,什么不見了?”
丫鬟滿臉慌張:“奴婢剛?cè)サ嚼献孀谠鹤永?,誰知那邊的主事見到奴婢覺得很奇怪,說兩刻鐘之前有丫鬟把小少爺接走了。”
心口一陣絞痛,喬沅捂著胸口,喘不過來氣。
喬母嚇得趕緊撲過來,一邊幫她撫背順氣一邊回頭問那個丫鬟:“外頭都問過了?可知道是誰去抱走小公子?”
那丫鬟哭喪著臉,額頭止不住地冒冷汗:“奴婢都問過了,沒有丫頭去過老祖宗院子?!?/p>
喬沅眼前天旋地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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