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天醫(yī)國圣作者:頁斐然時間:2024-05-07 18:10:02
劉師傅開動機器,喀喀聲中,碎屑亂飛。
眾人期待中,不知誰喊了一聲:“這,這還帶色的,紫的!”
這一聲喊又吸引不少人過來,連齊先生都伸長了脖子,朝著解開的那一面看去。
只一眼,他就愣住了,一抹透亮的紫,如雨后清新的虹,撞到眾人眼里。
連劉師傅都驚艷到了,端了盆水往切面上一澆,手掌大的一片紫就露了出來。
“這,這,這還真切漲了!”眾人大吃一驚,紛紛不可思議地看向葛宏。
這小子,這是要發(fā)財??!
“還切嗎?”眾人目瞪口呆中,劉師傅也捏了把汗,幸虧剛才葛宏劃了線,不然就切壞了。
“再切!”葛宏斬釘截鐵,不帶半分猶豫。
“等等,這塊石頭,我出八萬,小伙子你賣不賣?”
一個身材圓潤的男人,腋下夾著公文包,從人群后擠進來,客氣地問葛宏。
“八萬,低了點吧,我出十萬,你賣不賣?”另一個人也擠了進來。
有熟人勸葛宏:“要不你就賣了吧,萬一后面切出來表現(xiàn)不好,連這些錢都賣不出來。”
這話其實也算實在,萬一露出來的紫只是薄薄的一層,再往下切,可就遠遠賣不出這個數(shù)了。
出乎眾人意料,葛宏大手一揮,氣勢十足道“繼續(xù)切,各個面全都切開!”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暗暗搖頭,不過沒人再出言諷刺了,誰也說不清后面會是什么表現(xiàn)。
趙大茍腦子里轟隆隆地直打雷,他這是賠大了啊!
他還以為占了大便宜,其實占了大便宜的是葛宏這小子??!
機器繼續(xù)開動,另一面切口被水一澆,居然又露出了透亮的綠,跟紫色糅合在一起,極為漂亮。
“媽呀,這是春帶彩!”
“可真是開了眼了,還是玻璃種的春帶彩,這小子發(fā)了!”
抽氣聲不斷出現(xiàn),趙大茍幾乎昏死過去,眼睛死死盯著那塊石頭,恨不得一頭撞死!
齊治國也倒吸一口涼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先前過來競價的玉石商也后悔,后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剛才他們要是多出十萬八萬的,石頭說不定就買下來了。
現(xiàn)在再想買,沒有四五十萬,根本下不來。
石頭在眾頭的期待下終于全部切完,葛宏手上,出現(xiàn)了一塊玻璃種春帶彩,跟成年男子拳頭一般大。
趙大茍身子一軟,倒退兩步,跌坐在地上,哭都哭不出來。
玉石商們急了,眾星捧月一樣,把葛宏圍在中間:
“小伙子,這春帶彩我們云宏珠寶買了,一口價,四十萬,你應(yīng)一聲,錢立刻打給你。”
“我出四十五萬……”
“切,四十五萬,小伙子,你別聽他們的,我是美華珠寶的于承東,我給你個實價吧,五十五萬。同時,我們美華珠寶還想請你來我公司做鑒定師,年薪我給你開到八十萬,你看怎么樣?”
嘶!
圍觀的人下巴都快掉了,美華珠寶的于總,他竟然直接開口挖人了!這是天上掉下來一個巨大的餡餅,砸到葛宏頭上。
于承東給的價算可以了,在場的珠寶商一下子靜下來,猶豫著該不該再往下加。
再追的話,就不劃算了。
齊治國在一旁暗罵于承東老奸巨猾,見識到了葛宏的手段,眾人都明白,葛宏這個人可比這塊石頭值錢多了,要是能把葛宏挖到自己公司,將會給公司帶來多大利潤,齊治國不敢想象。
他所在的凌云珠寶公司本是業(yè)界老大,最近一年多,公司一直沒買到極品玉石,導(dǎo)致高端產(chǎn)品短缺,業(yè)界老大的地位搖搖欲墜。
可是如果有這小伙子在,那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所以,他咬了咬牙,還是出手了:“那個,小伙子,說好的我雙倍買,你這個如果不哄抬價格,市價也就三十萬,現(xiàn)在我們凌云公司出六十萬,你看……”
齊治國這一出手,一來是想改善之前的關(guān)系,二來也是為了打消其他珠寶商的爭搶。
“老齊,你看你,之前你那都是玩笑話我們都知道,再說了你那么大的公司,跟咱們搶,這是何必呢?”
另一個珠寶商就沒這么客氣了:“剛才是誰讓人把這石頭退了,還不讓人切?現(xiàn)在可倒好,呵呵……”
齊治國老臉一紅,也不說話,只是盯著葛宏看。
葛宏看齊治國尷尬,想到他剛才的好心提醒,便出來解圍:“神仙難斷寸玉嘛,我今天就是運氣好?!?/p>
葛宏的話贏得不少人的好感,于承東更起了招攬之心:
“不錯,神仙難斷寸玉,有時候運氣比經(jīng)驗眼力還重要。小伙子挺有氣度,怎么樣,想不想到我公司來?價格嘛,我給你六十一萬。說實話,這個價其實已經(jīng)虧了,我也是誠心跟你交個朋友,你考慮下?!?/p>
“不用了,既然齊先生想要,我就賣給他吧,就六十萬?!?/p>
珠寶商們嘆口氣,知道這事就定了,再談下去也沒什么用。
齊治國有些激動,看來剛才自己的好心被小伙子看在眼里,他這是在投桃報李?。?/p>
值了,這次好人做得太值了!特別是想到一年一度的南坪翡翠公盤再有一段時間就要開始了,到時候如果能邀請到葛宏參加,那他豈不是賺大發(fā)了。
當然,現(xiàn)在人多嘴雜,他不會把自己這些打算說出來,也篤定葛宏有這本事不會輕易屈就任何一家珠寶公司。
于是齊治國也不廢話,跟葛宏要了賬戶,轉(zhuǎn)眼就把六十萬打到葛宏的賬戶里。
隨后,他還主動跟葛宏加了好友。
于承東不放棄,“小伙子,來我公司做鑒定師怎么樣?你好好考慮考慮?!?/p>
葛宏果斷搖頭,他有了透視能力,八十萬年薪,真的不算什么了。
嘶!
又有不少人抽氣,那可是八十萬?。∵@小子瘋了嗎?這都不稀罕,眾人看不懂了。
到了這個關(guān)頭,市場上沒人再敢對葛宏冷嘲熱諷的,不管怎么說,人家已經(jīng)入手六十萬了。
在眾人驚奇艷羨的注目中,葛宏離開了玉石市場,齊治國在后面看著葛宏的背影,嘴角帶著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也快步離開了玉石市場。
葛宏慢悠悠的走著,他打算先去銀行辦個卡,往里存十萬,交給他媽。
其實他想多給的,可是考慮到他父親素來的行為,他得防著點,什么時候他爸真正戒了賭,什么時候他才能放心把錢交到家里。
否則,他就只能一點一點給。
走出遮陰棚,太陽立刻顯出了威力,走了幾百米,后背就開始發(fā)燙。
“快來人??!有人暈倒了!”
路邊一家玉石店老板跑了出來,驚慌失措地向市場里的人求助。
客人在店里忽然暈倒,要是真出點什么事,不知得攤上什么麻煩,老板欲哭無淚。
“快打120!”
“把孫大夫找來,讓他看看?!?/p>
不斷有人提議。
孫大夫的診所就在玉石市場附近,在這一片也挺有名,去診所看病的人不少。
葛宏心思一動,自己剛得了祖宗傳承,不如去試試?
他隨著人群涌進那家店鋪,看到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倒在地上,旁邊有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在哭:“爸,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姑娘,別慌,已經(jīng)打120了,一會兒救護車就能來。”
“是不是中暑了???”
“說不定有什么毛病,忽然犯了,不會是中風了吧?”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姑娘六神無主地試圖叫醒她爸。
“大夫來了,讓開,讓孫大夫去看看?!?/p>
孫大夫長得富態(tài),進來時,已經(jīng)滿頭大汗。
他蹲下身,給地上的人把了把脈,然后抬頭道:“不是中風,這是糖尿病犯了,很危險?!?/p>
“求求你,大夫,你快救救我爸,求你了?!惫媚锪⒖滔蛩缶?。
孫大夫嘆了口氣:“他這病太嚴重了,救可以,就是挺費勁的,先交錢吧,先交五千?!?/p>
姑娘的臉立刻白了:“能不能等我爸醒了再交錢,我手里沒那么多,我爸有,可是他手機我解不開,也不知道支付密碼?!?/p>
“怎么這樣?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談錢,你倒是先救人啊!”
“孫大夫你快點吧,再磨蹭病人就危險了?!?/p>
眾人見姑娘哭得可憐,紛紛譴責孫大夫。
孫大夫不樂意了:“你上醫(yī)院不交錢,醫(yī)院能給你治?先交錢怎么了?我開診所不要租金,不要成本?萬一治好了病人跑了我找誰去?有本事你們倒是治??!”
他這一說,眾人啞口無言了,雖然覺得這姓孫的醫(yī)德差,可他們不會治啊。
“行了,別瞎扯了,你是不是以為沒你玩不轉(zhuǎn)了?”
孫大夫聽到這話,臉上通紅,生氣回頭,一看說話的是老喬家那個上門女婿,諷刺的話脫口而出:
“我當是誰?原來是老葛家那窩囊廢,干啥啥不行,給人當上門女婿,誰給你的臉擱這兒跟我叫板呢?”
“你閉嘴吧,你以為就你能?”葛宏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
姓孫的老小子做人不實在,給他爸看病,有用沒用的藥開了一堆,花了大幾千也沒治好。后來找了別人,幾十就治好了,葛宏可還記著呢。
葛宏這時已經(jīng)伸手從中年人上衣口袋里掏出胰島素,跟姑娘說道:“你爸有糖尿病吧,他這是糖尿病高滲昏迷,必須盡快注射胰島素,并且輸液補水,你看他這皮膚都干巴了,有沒有注射器?”
“沒,沒有……”姑娘快急哭了。
胰島素只能注射,不能口服,家里有注射器,可是這次沒帶。
葛宏順手就從孫大夫醫(yī)療包里拿出三棱針,以秘法往中年人十指上點刺,并不停地往外擠出發(fā)黑的血液。
“天哪,看那血,都發(fā)黑了?!北娙梭@到了。
手機上閱讀
點擊或掃描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