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軟軟嬌妻馭惡夫作者:紅妝為君畫時間:2024-05-06 11:30:02
“小娘子,等老子來娶你。”
“不嫁也得嫁,被我大哥看上是你的福分。”
“我,我寧死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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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卿,你個賤人,真當自己有幾分狐媚姿色就能勾得住男人?
如今呢?如何?
不過是個青樓女子就能取代了你,呵呵……青梅竹馬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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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
顏卿從噩夢中驚醒,猛然坐起來,喘著粗氣。
待看清周圍熟悉的環(huán)境,顏卿這才慢慢平復住心緒。
是了,她回來了,昨天就回來了。
回到她被惡霸宋彪下了聘,受不住宋彪的逼迫,投了河之后。
這是上一輩子的事,也是這一輩子的事。
莊周夢蝶,恍然如夢。
她明明死在了連家的荒院里,染了病,受萬般折磨而死的。
死之前,她渾身都爛了,發(fā)出陣陣惡臭,她都能感受到身體各處的蛆蟲蠕動著啃食腐肉。
再睜眼,她竟然是在家中,她未與那人做妾時的閨房。
震驚慌亂中來不及多想,耳邊就傳來弟弟的聲音,帶著怨。
“我差點被宋彪打死,他可說了,你再不答應,下次就要打斷我的腿。
你跳河有什么用?”
“娘的卿兒,你怎么就這般命苦啊……”
這是她的娘親,遇事從無主見,只知道哭。
而她的父親,只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
在家中待了一天一夜,看著家中熟悉的一切,看著家中其他人同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說話做事,顏卿這才能確定,她是真的回到了還未離家的時候。
驚醒之后顏卿便再睡不著,腦中反復翻騰著的都是上輩子發(fā)生的那些事。
她去鎮(zhèn)上賣繡活兒,回來的時候在路上遇見那個令十里八村人人聞之色變的地痞惡霸宋彪,和他的狗腿子。
當時她并不知道那就是宋彪,只看了一眼便害怕極了,再不敢看第二眼。
只因,那幾個大漢實在粗俗,看她的眼神也是露骨惡心。
路上只有她和那幾人,她生怕那幾個大漢為難,腳下走得飛快,直到進了村這才安心。
不想,過了兩天之后,那幾個漢子竟然上她家里提親來了。
正主兒沒來,但一說宋彪的大名,誰不知道呢?
顏卿不記得自己見過宋彪此人,但一見下聘那幾個粗俗漢子,她也就明白了。
“小娘子,你莫不是忘了,前天你跟我大哥還見過。
那天咱們兄弟都在,可都是證人?!?/p>
“顏小娘子,以后你做了我們大哥的人,就是兄弟們的嫂子了,嫂子有禮?!?/p>
“哈哈哈……說的沒錯?!?/p>
顏家如何能看得上宋彪這樣的人,這幾個來下聘禮的漢子自然是被她父親厲聲趕了出來。
雖是如此,不出半天的功夫,顏家姑娘被宋彪看上的消息,整個杏花村都知道了。
父親重禮節(jié),直罵她傷風敗俗不知廉恥丟人現(xiàn)眼。
她又如何想?
若不是為了補貼家用,她又何苦出去拋頭露面,還被宋彪那惡霸看了去。
父親一心讀書,從來不過問家中的事,更是不關心家中錢財夠不夠用。
若不是因為父親不理俗務,祖父留下的錢財越用越少,根本不夠他們繼續(xù)在縣城里過活,他們一家又何至于變賣了房產(chǎn)回到鄉(xiāng)下來?
回來這些年,父親仍舊是什么不管,母親又是向來沒有成算,日子越過越緊。
否則,她也不用做繡活兒去鎮(zhèn)上變賣來補貼家用。
說到底,倒是成了她不知廉恥丟人現(xiàn)眼。
她萬不敢怪父親,更不敢生怨。
又過了兩天,弟弟顏毅在鎮(zhèn)上被宋彪的人攔住狠打了一頓,更是放話若是她不答應嫁的話,便要打斷顏毅的腿。
宋彪此人,向來心狠手辣,聽說還打死過人。
他說要打斷誰的腿,就沒有不算話的時候。
再兩日之后,那宋彪竟然親自來了。
她說了不愿之后,他手下的人在她家中打砸一番,放了狠話離開。
“你死了也是老子的人?!?/p>
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能有什么辦法?
是以,便只能投了河。
卻是沒能死成,被河邊兩個洗衣裳的嬸子救了上來,之后染了風寒。
上輩子,就是在她養(yǎng)病的時候,萍萍來看她,與她說。
“卿卿,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p>
萍萍是她的手帕交,回了村里后結交的姐妹,無話不談。
萍萍說的沒錯,幸福要自己爭取,只是她爭取錯了方向。
連世康,是她眼瞎才認為自己與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他說過會娶她,會永遠對她好,她便也就信了。
連家在杏花村是鄉(xiāng)紳,更是在堪平鎮(zhèn)都是大戶。
這樣的人家自然是看不上一個落魄讀書人家的女兒,更何況還是毀了名聲的她。
連家不松口,只同意她進門為妾,父親更是氣她不自愛。
最終,她還是成了連世康的妾氏,因為連家給了五十兩銀子。
妾者,哪里來的聘禮?不過是連家買了她罷。
那惡霸,也沒再出現(xiàn)。
那時,她眼中只有連世康,一心一意當他是愛重自己,所以才會不顧家里反對,寧愿跪祠堂也要她進門。
進了連家之后,連家人如何看不上她,她都不在乎,只要連世康對她好就夠了。
開始,連世康確實待她好,為了她不止一次的忤逆婆母。
直到正妻進門,連世康待她也不錯,甚至比待他的正妻更體貼。
無數(shù)次,她感謝連世康,慶幸自己爭取到了幸福。
后來,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回來的時候越來越少。
而她,一直都沒能有個一兒半女。
就連連世康,也罵她。
明明,她連門都不曾出過,又如何會染???
她被丟進了荒院,沒有大夫來為她醫(yī)治,就連平時伺候她的下人也不見了蹤影。
有一天,正妻進來,在她床前趾高氣昂,看她的眼神輕蔑且怨毒。
“顏卿,你以為你的病是怎么染上的?
江南的錦緞可喜歡?
你個狐媚子賤人,真當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能一直勾著男人。
不過一個青樓里的賤人便能取代了你,你看相公現(xiàn)在可還會來見你?
你是不是一直奇怪,為什么這么多年一直不能有孕?
呵呵……就憑你一個妾,還想有孕?
記得進門時那杯茶嗎?里面可加了絕孕的好東西。”
呵……原來如此!
哪里來的幸福?哪里來的慶幸?
從一開始,她就錯了方向。
顏卿閉上眼睛,咽下所有。
重來,她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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