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穿成女配后,一生薄情的王爺鐵樹開花了作者:支云時(shí)間:2024-05-05 16:10:02
第二章
在剛穿越過來的半個時(shí)辰里面,薛清茵也曾經(jīng)認(rèn)真地想過,要不要運(yùn)籌帷幄,設(shè)一個連環(huán)計(jì),把賀松寧這個男主直接干掉,從此再無后顧之憂。
但她仔細(xì)想了想。
……對不起,沒有這個運(yùn)籌帷幄的腦子。
賀松寧好歹也是男主。
頭頂主角光環(huán)就不說了,此人多疑,下手狠辣,連他親爹都被他一步步設(shè)計(jì)搞死了。
搞不過,搞不過。
薛清茵選擇了安詳躺平。
賀松寧這廂見她動也不動,心頭的怒火倒也去了三分。
和一個蠢貨計(jì)較什么呢?賀松寧心道。
“不認(rèn)得我了?”賀松寧低聲道。
薛清茵輕輕點(diǎn)了下頭。
……還真不認(rèn)得?
賀松寧從喉間擠出聲音:“我是大哥?!?/p>
薛清茵又點(diǎn)了下頭。
賀松寧這才松開手。
而外間的丫鬟已經(jīng)提了燈要往里走。
“告訴她你沒事?!辟R松寧催促道。
但到底還是說晚了。
丫鬟繞過屏風(fēng):“呀!什么人?”
薛清茵立馬賣個干干凈凈:“沒瞧見嗎?是大哥?!?/p>
賀松寧:“……”
丫鬟倒是沒往別處想,驚喜道:“原來是大公子來了?!?/p>
她匆匆點(diǎn)了燈。
燈光映亮了賀松寧的面龐。
賀松寧的五官生得很俊美,垂眸時(shí),眼尾勾長,有種邪魅狂狷的味道。
丫鬟見了他,也不禁羞紅了臉頰。
畢竟是府中的大公子,這府上的丫頭將來都有可能給他做通房呢。
“本不想攪擾清茵睡覺,來看一眼就走。沒想到還是將清茵驚醒了?!辟R松寧三言兩語,便將自己半夜翻窗的行為帶過去了。
丫鬟聽了還覺得感動呢。
到底是一母同胞,大公子還是疼愛姑娘的。
“我去給公子煮壺茶來?!毖诀呙Φ馈?/p>
“不必了?!辟R松寧道。
本有些話要說,但眼下當(dāng)著丫鬟也不合適了。
賀松寧轉(zhuǎn)頭看向薛清茵。
他眸色有些深,好似比那黑夜還要深沉。盯住薛清茵的時(shí)候,叫她覺得有點(diǎn)可怕。
不過賀松寧很快便露出了笑容,他俯身為薛清茵拉了拉被子,還拍了下她的肩頭:“你睡吧。明日我來接你出府。”
出府?
出什么府?
哦,隱隱約約是有這么段劇情。
賀松寧外出歸來,帶著薛清茵去參加了魏王舉辦的詩會。
回來便問薛清茵,嫁給魏王可好。
魏王都有十八個老婆了。
誰愿意嫁啊拜托!
薛清茵神色顯得懨懨無趣。
賀松寧不禁瞇了下眼,笑著道:“我接你出府去玩,不高興嗎?”
他的眼底透露出了一絲懷疑。
這是真多疑啊。
這就開始懷疑她身上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了。
薛清茵抿了下唇,吐出一個字:“累。”
賀松寧神色松緩了些。
看來這次確是病得狠了。
“累便早些歇息吧?!?/p>
“唔?!毖η逡鹣肓讼?,裝模作樣地問了一句:“我方才是不是……砸到你了?這幾日我總做噩夢,一時(shí)竟沒能分清現(xiàn)實(shí)和夢境?!?/p>
賀松寧如兄長般關(guān)懷道:“做噩夢?”
薛清茵揪住他的衣襟,一下埋在他的胸前嚶嚶哭泣起來。
“我夢見你娶了八房妻妾,便從此不再疼我了?!?/p>
賀松寧:“……”倒也從來就沒疼過你。
“我還夢見,你出去領(lǐng)兵打仗,死在外頭了。被萬箭穿心,好多好多箭,扎在你身上,跟刺猬似的。嚇?biāo)牢伊??!?/p>
“……”這話怎么聽,怎么都有點(diǎn)不對勁。
“我還夢見,你死了之后,你的八房妻妾全改嫁了。嗚嗚最后只有我一個人記得你……”
“……”夢見他死了還戴綠帽?賀松寧額角的青筋禁不住蹦了蹦。
“我還夢見……”
“好了?!辟R松寧一把捂住她的嘴??蓜e再做夢了。
他扯了扯嘴角,再露出點(diǎn)笑容:“今日見到我了,你不會再做噩夢了。莫要瞎想,你的人生大事都未定下來,我又怎會娶妻?”
“哦?!毖η逡鸬偷蛻?yīng)聲,重新躺好。
賀松寧舒了口氣。
薛清茵越發(fā)難纏了。
他掩去眼底的厭惡之色,轉(zhuǎn)身大方離去。
丫鬟還感嘆呢:“我就說這幾日姑娘怎么都魂不守舍的,原來是夢見大公子死了。這真是太可怕了……”
薛清茵看著她。
多單純的丫頭啊。
可別再喜歡賀松寧那個黑心肝的了。
那廂賀松寧走遠(yuǎn)了,卻并未立即回房休息,而是繞道又去看了薛清荷。
薛清荷的房里點(diǎn)了一盞微弱的燈,想是知道賀松寧會來。
守在門外的丫鬟正打盹兒,見了賀松寧登時(shí)歡喜不已。
“大公子?”
這丫鬟也不知道為什么嫡出的大公子,對他們二姑娘比對親妹妹還好。
但主母苛待,正是有著大公子,他們的日子才好過呢。
丫鬟忙將人迎進(jìn)去,又給煮了茶。
薛清荷倚坐在燈下讀書,見他進(jìn)來,也沒有將書放下。
還是賀松寧上前去抽走了書:“燭光昏暗,當(dāng)心將眼睛看壞了。”
薛清荷抬起頭來,咬了下唇,沒說話。
薛清荷生得也是個美人。
甚至外表比薛清茵還要柔弱三分。
她不似薛清茵,受了什么苦從來不會說。
才更叫人覺得疼惜。
賀松寧屈指從袖中取出一物,遞過去:“禮物?!?/p>
薛清荷問:“不是都給姐姐了嗎?”
“這一樣,是獨(dú)留給你的。”
薛清荷沒有接。
賀松寧見狀,便偏要給她。
他俯身為薛清荷戴上一支簪。
“彩翡做的簪子,你平日里打扮素淡,也該添些顏色。”
丫鬟從門外探頭進(jìn)來:“彩翡?那……何等名貴啊!”
薛清荷面露茫然。
丫鬟卻比她更懂得這些,忙道:“前日那位姓林的御史夫人,頭上戴的便是彩翡。翡翠常見有翡無翠,有翠無翡,若有雙色已是難得,三色更是極品。大公子贈給姑娘的,正是三色的翡翠簪子呢?!?/p>
丫鬟說著便笑出了聲。
那大姑娘是親妹妹又如何?到底還是不如他們這庶出的姑娘討喜呢!
薛清荷卻突地道:“大哥的衣襟怎么臟了?”
賀松寧低頭一看。
上頭全是薛清茵留下的淚痕。
“沒什么。”賀松寧輕描淡寫,根本不想提起薛清茵。
薛清荷眸光閃爍了下,卻是驟然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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