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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欲擒故縱?

小說:退婚后這太子妃我不當(dāng)了作者:花小昔時間:2024-05-05 08:20:02

  這個想法才冒出來,立即就被沈月華自己給否定了。

  以蕭玉宸對她的嫌棄,才懶得管她的事情,又怎么會安排她在縣衙落腳。

  但是,這件事著實讓沈月華困惑了。

  不管怎么說,人和東西都已經(jīng)在縣衙了,她還是得過去一趟,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在護(hù)衛(wèi)們離開的時間不長,這里距離縣衙也并不遠(yuǎn),沈月華坐著馬車趕過去的時候,幾個護(hù)衛(wèi)正在往里面搬她的箱子。

  “等下?!?/p>

  花云打起馬車簾子,沈月華在花雨的攙扶下從馬車上下來,皺眉看著正指揮著幾個護(hù)衛(wèi)搬東西的沈青:“你們在做什么?”

  沈青原是沈家軍中沈長奇的得力副將,后來一次意外傷了腿不能繼續(xù)留在軍中,便自愿請命留在了將軍府,成為了廷芳院的護(hù)衛(wèi)隊長。

  他雖有腿傷,但功夫不弱且有勇有謀,尋常的武夫在他手下過不了三招,對將軍府更是忠心耿耿,是沈月華和阿爹最信得過的人之一。

  而今,這人卻一聲招呼都沒打,就帶著護(hù)衛(wèi)們搬著自己的行李來了府衙,沈月華多少是有點兒生氣的。

  “大小姐?!?/p>

  沈青并不知曉沈月華想的是什么,他恭敬對沈月華行禮,“屬下……”

  才一開口,沈青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太子殿下身邊的似月吩咐屬下帶人將東西搬來府衙,說大小姐隨后就到,難道您……不知道嗎?”

  這可了不得了。

  沈青脊梁骨有些冒冷汗。

  他不是個蠢的,一聽沈月華詢問的語氣,這明顯是不知道的。

  不管是誰的吩咐,作為沈月華的仆從,他當(dāng)然是應(yīng)該等沈月華的命令,或者給沈月華留個口信。

  但他現(xiàn)在竟然疏忽至此。

  只因似月的一句吩咐。

  只因似月是太子殿下的親信。

  只因太子殿下是大小姐的心上人。

  這么多年沈月華對蕭玉宸的追逐,他們這些做仆從的都看在眼里,蕭玉宸甚至都不用招手,沈月華都會跟著往上撲。

  是以,在聽到似月那句話的時候,他壓根兒就沒有懷疑。

  如今,沈月華一照面,一開口,就讓沈青意識到了兩件事。

  一則,沈月華事先對他們搬東西來縣衙落腳一事不知情。

  二則,沈月華對此并不高興。

  瞬間想通了這些,沈青一時間愧疚難當(dāng)。

  他正要領(lǐng)罪,卻見已經(jīng)了然的沈月華搖了搖頭道:“將東西搬回客棧吧?!?/p>

  聞言,沈青微微一怔,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搬回客棧?

  可是……

  大小姐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不是在縣衙后面的府邸落腳嗎?

  既然太子殿下讓人將大小姐的東西搬過來,想必就是要照拂一二的,這可是難得的跟殿下相處的機(jī)會!

  大小姐不把握住嗎?

  不僅沈青有些想不通,就連花云和花雨都愣住了。

  之前聽沈月華說過不再提太子殿下的事情,她們只當(dāng)是小姐使小性子,說了氣話,等氣性過了應(yīng)該就好了。

  所以,這一路過來,她們也不敢多嘴。

  沒曾想,小姐竟似是真的要跟太子殿下斷了。

  沈月華將他們幾個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她跟蕭玉宸的婚事作罷的事情也只有最親的幾個人知道,她覺得很有必要跟沈青交代一番,不然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后很有可能再發(fā)生。

  不過,現(xiàn)在是在府衙門口,多少雙眼睛張望著呢,不是說話的時候和地方。

  “我們先回去?!?/p>

  她腰疼。

  得趕緊回去擦點兒藥,不然的話明天起來都費勁。

  沈月華一個眼神,花云和花雨就懂了,她們給車夫付了銀子,就扶著沈月華往沈青已經(jīng)趕過來的馬車走去。

  “你又在鬧什么?”

  而這一幕恰巧被剛從外面回來的蕭玉宸看個正著。

  他見沈月華帶著護(hù)衛(wèi)搬著行李要走,語氣冷淡道:“這里不是京都,可以由著你胡鬧?!?/p>

  沈月華:“……”

  她好端端的要住客棧,是這位爺讓人把她的護(hù)衛(wèi)和行李都搬來了這里,她叫人搬回去,算哪門子胡鬧??

  一天之內(nèi),沈月華被蕭玉宸接連氣了幾次,就算性子再好,也有了脾氣,更何況沈月華原本就不是個好脾氣能容人的性子。

  但礙于對方的身份尊貴,她到底是壓了又壓,只忍著腰疼行了一禮,從容道:“回殿下的話,臣女只是回客棧住,不是胡鬧?!?/p>

  見蕭玉宸沒有吭聲,沈月華硬著頭皮又道:“殿下既來琉州公干,多半是要住在府衙后面的府邸的,臣女自當(dāng)避嫌,再者臣女并非朝堂中人,住在這里于理不合?!?/p>

  蕭玉宸眸色微微一沉,沒有立即說話。

  今日的他穿著一襲墨色云錦直綴,如果忽略那一身尊貴迫人的氣場的話,但看外貌就像是一個俊秀無雙的書生。

  然而,就是這般儒雅俊美的一個人,抬手間就能將這東楚的江山翻覆,一個眼神可以讓無數(shù)人人頭落地。

  他朝沈月華走近了幾步。

  沈月華的心尖兒也都因為他的靠近而顫了顫。

  當(dāng)然不是當(dāng)初那種心動的顫。

  而是蕭玉宸此時的眼神,冷得讓人發(fā)顫。

  他的步子停在距沈月華兩臂遠(yuǎn)的位置。

  就在沈月華想著這人到底是個什么意思的時候,卻聽蕭玉宸語帶嘲諷道:“欲擒故縱?”

  沈月華:“……”

  她還真沒有!

  被他這么一嗆,她氣急之下,眼眶都不由得紅了幾分,再加上因為對上蕭玉宸她的后背都挺直了幾分,所以腰疼得她鼻尖兒發(fā)酸。

  見狀,蕭玉宸嗤之以鼻道:“你以為,哭對孤有用?”

  沈月華:“……”

  誰給他這么大的自信和臉面了!

  不過,她回頭想想。

  是她。

  要不是她這么多年來死乞白賴的喜歡他,讓他覺得她非他不可,他也不至于現(xiàn)在會這么想她。

  在這一瞬間,以沈月華的火爆脾氣恨不得把自己腳上的這雙繡花鞋扣到他那張臭臉上!

  但到底礙于對方的身份,她忍了。

  也就這一次了,等她去了云州,他回了京都,他們就再也沒有交集了。

  這樣一想,沈月華心里的火氣倒是散去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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